几个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味儿来,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个该死的混蛋辞职了,竟然不干了。
    “该死的赵,他抛弃了我们。”
    柳德米拉忽地站起来,腿撞在茶几上,咖啡杯子都滚落到地上,呼吸急促,浑身颤抖,在屋里来回打转。
    伊芙琳双头抱着脑袋,使劲儿搓着头发。
    “哦,卖糕的,这个混蛋说辞职就辞职,竟然连招呼都不打一下。他当我们是什么?我们在他的眼里就这么不重要么?该死的流氓,我真想追上去,一枪毙了这个垃圾。”
    柳德米拉还是怒气朝廷冲冲。
    “他把我们当做那些下贱的女人一样,他说在一起就在一起。他腻了,就像厕纸一样把我们抛弃。别拦着我,我要去杀了他。”
    “玛格丽特,没人拦着你,你现在就可以追上去杀了他。”
    “莫妮卡你个母狗,也没人拦着你,你怎么不追上去杀了他?”
    “玛格丽特表子,你去啊。他走了,你为什么这么激动?你是不是爱上那个混蛋啦?”
    “你个该死的小偷,竟然连药品都偷。”
    “你个低贱的人贩子,连这种缺德事情你都干得出来。”
    “该死的莫妮卡,你是不是欠揍啊?别以为我不敢打你。我要把你的脸打开花儿。”
    “混账玛格丽特,别以为我不敢揍你。信不信我一拳就砸扁你的胸。”
    “够了,都给我闭嘴!”
    水源由美实在看不下去,在茶几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柳德米拉和伊芙琳也清醒过来,立刻闭嘴。
    “好吧,莫妮卡,我刚才昏了头,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玛格丽特,我也压不住愤怒,不该那么说你。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莫妮卡,这不是你的责任,都是那个混蛋赵立冬的责任。”
    “对,都是因为赵立冬才……。”
    水源由美冷笑几声。
    “你们两个竟然连他的名字都说出来,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么?他没有代号么?”
    “幸子,他已经辞职了,不是我们的人。好吧,电报还没有发出去,本部还没有批准,辞职还没有生效。这个该死的,出去好几天,回来什么都不说就辞职,害得我我白白替他担心这么多天。”
    柳德米拉颓然坐下,直喘粗气。
    伊芙琳也恢复理智,坐了下来。
    “幸子,我怀疑美人蕉根本就没有听从我们的劝阻,他这几天出去,一定是为了那个细菌战部队。他在找死,我们必须阻止他。”
    “是啊,我们不能看着他去送死,也不能让他辞职。说实话,我觉得他这个组长还是称职的。我们需要他的领导。”
    “对啊,我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开创了局面,主要还是美人蕉的功劳,我们其实都占了他的便宜。”
    “他现在辞职,一定是想去除掉那个细菌战部队,我们必须阻止他。”
    “玛格丽特、莫妮卡。你们以为还能阻止他么?他现在辞职,就是想单干。他这是在安排后事,根本就没想活回来。”
    “那怎么办啊,我不想他就这么死掉啊,我们需要他。”
    “是啊,美人蕉其实挺好的,并不像传说的那样。没有他,我觉得我们干不出什么成就。”
    “还有,没有了美人蕉,美国公司那个爱弥儿很可能取消跟我们的合作,我们将损失一大笔钱。”
    “对对对,那个爱弥儿的电报,看着都肉麻。她一定是美人蕉的情人,如果美人蕉挂了,她还跟我们做什么生意?我们会失去发财的机会。”
    “好啦,好啦,你们两个少说几句,让我想想。”
    “对,你是组长,你好好考虑一下。”
    “辞职没有生效,我还不是组长。”
    “对,现在组长还是美人蕉。”
    水源由美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喝了一口,端着杯子站起来,在屋里慢慢踱步,不时地喝一口咖啡。
    过了五六分钟停止,沉思一会儿,把杯子里的咖啡喝完,回到椅子上坐下。
    “幸子,你做出决定了?”
    伊芙琳小声问道,似乎怕惊着了谁。
    “还没有,不过有了选择。”
    “幸子,什么意思你就直说,你们东方人就是这样不好,有事不直说,总是喜欢叫人猜。”
    “柳德米拉,那不叫猜,那叫做悟。”
    “该死的,你悟出了什么?”
    “今后怎么办,在于我们选择是做一个悲观主义者,还是乐观主义者。”
    “好吧,选择悲观主义者,有什么后果?”
    “如果我们是悲观主义者,今天晚上就把电报发出去,即使本部不批准美人蕉辞职,也无法阻止他离开。”
    “美人蕉单独行动,去羊城攻打细菌部队,他可能死亡……。”
    “不是可能,是一定会挂掉。”
    柳德米拉道。
    水源由美瞪了柳德米拉一眼,继续说下去。
    “我们必须承认,美人蕉是个情报专家。他的技术能力,在情报人员中非常难得。如果我们失去了他,我们今后的活动,想取得优异的成绩,是比较难的。”
    “这一点我同意。”
    “我也同意。”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刚才安排今后的工作时,根本就没提暖流商行的事情。”
    “对啊,这正是我最担心的,他想吃独食,不想跟我们分钱。”
    这一点,柳德米拉和伊芙琳的意见,高度一致。
    “不过这也说明了另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乐观主义者问题。美人蕉如果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他一定会对美国的暖流公司,香江的暖流商行做出安排……。”
    “还有那个死丫头爱弥儿。”
    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想到爱弥儿,柳德米拉就生气。
    啪,伊芙琳拍了一下大腿。
    “我明白了,美人蕉根本就不想死。”
    “莫妮卡,你有什么根据?”
    “美人蕉执行任务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到美国建立公司,到了香江之后,遇到什么事情,总是愿意用钱来解决。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是个喜欢赚钱,也喜欢花钱的人。简单地说,他是个爱钱如命的人,这种人最大的特点是什么?”
    “怕死!”
    水源由美和柳德米拉异口同声。
    “对,怕死。哦,我明白了,他根本就不想死。我想他会花钱解决细菌战部队的问题。”
    不得不承认,几个姑娘还是很聪明的,很快理出了思路,并且至少部分正确。
    只是她们得出了赵立冬怕死的结论,如果赵立冬知道了,不知道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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