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和小金子一起到了登仙楼。
    玉娘听说他来了,不光是亲自迎接,顺道还把四楼的客人请到三楼去了。
    上楼之后坐下,玉娘寻着龟公让他把昨天新来的几个姑娘送上来。
    这当空里,招手叫玉娘过来。
    款款收了扇子,玉娘听话的过来了。
    赵小年开口说道:“大玉儿多少钱,开个价。”
    此事已有默契,玉娘没有客气,想了想便道:“之前,她是值六千两的,不过,这身子破了,就得降降,也就是四千两两,既然是堡主要她,就……两千两吧。”
    赵小年询问:“这么低,他那里能交代的过去吗?”
    玉娘诚心道:“您救了奴家一命,奴家无以为报,能做的上的,奴家会想办法!”
    微微点头,继续补充道:“昨天新来个姑娘,听说是要捧上做花魁的,小金子要睡她!连那姑娘一起算了吧。”
    “啊?这……”玉娘有些为难,眼珠子转转,手指轻轻的掐着,估摸着是在算卖身价。
    止住她,赵小年直接说道:“八千两,一会我让人给你送来。”
    “哦……堡主,这多不好意思。”
    其实,新来姑娘是不是花魁还是未知,给这么多钱,全是给玉娘面子,女人心里有数,便也没有废话,去取卖身契了。
    小金子皱眉了,不由说道:“少爷,你给多了,那个凤香最多值三千两。少爷……”
    “记的当初怎么说的吗?”赵小年正色道:“你负责玩,别的什么都不用管。”
    “哦……”
    没有再废话,小金子呐呐的捏着酒杯,沉闷的喝了一杯酒。
    “少爷,其实,我们都知道会怎样,是不是?”
    “昂,”捏着酒杯赵小年将酒一饮而尽。
    “我从来没有……”小金子将要说话,龟公引着几个好看的姑娘进来落座陪酒,这即将要说出口的话,也没有再继续下去。
    全然不在意的赵小年,看看新来的姑娘,不由哈哈大笑,顺手搂住一个,乐呵呵的说道:“这一批姑娘质量都不错啊!赏!”
    啪嗒……
    桌子上丢出来几块大银元宝来。
    龟公眼睛一亮,笑呵呵的应了:“谢堡主!”随即对几个姑娘命令道:“今晚好好伺候堡主,莫要怠慢了!堡主让你们干啥,你们就干啥,伺候好了有赏,伺候不好,可是闯祸!知道了吗?”
    几个姑娘怯生生的应了声:“是!”
    不多时,玉娘也来了,带着个俊俏的黄衣姑娘进来,这就是小金子要的女人。听说自己被卖了,姑娘看着小金子的时候都有一种激动的心情,等坐到小金子腿上的时候,那大眼睛挂着泪珠就在那陪着小金子喝酒。
    如此逍遥到半夜,屋内的热闹在继续,赵小年出了门,到了三楼,找玉娘谈事情。
    这一次,玉娘进门的时候很小心,仿佛是怕被人抓到一般,进了门后规规矩矩站在一边听候吩咐。
    “说真话,黄玉郎做的事情,从来不经过你吗?”赵小年问道。
    玉娘摇摇头,认真说道:“有时候,办些事情,他也会支着奴家去做,不过,他对奴家也是有堤防的,多数时候,都不会让奴家知道,就是这楼下面的密道,奴家都从来不知道。”
    看看玉娘的表现,赵小年心中有数,她是没有骗自己的。
    想来,在永昌县救了她一命,玉娘还是感恩的。宝石的事情其实无论真假,对于她的东家来说都不关心,但是损失掉了,就一定会按在她的头上。尤其她的东家还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弄死她简直易如反掌。在出永昌县的时候,把玉娘接走,才让玉娘有条命活着,这点,这个女人还是懂的。
    玉娘想了想,小声凑过来说道:“奴家知道的不多,但是总觉得,黄玉郎认识的人都很神秘,哦,对了,他认识一个人,有天,奴家碰巧偷听到,是……公主。”
    一瞬间赵小年直起了身子,不由看着她:“真的假的?你可知道,当今天下,公主可没有几个!”
    微微抿嘴,仔细回忆,而后玉娘肯定的说道:“堡主,您救了奴家的命,下午的时候,东家已经遣人来说了,宝石的事情算了,但是这个月的月钱要翻倍,您今儿又出钱买了姑娘,燃眉之急也解了,奴家不敢骗您。”
    玉娘回忆道:“那还是去年的事情……”
    “冬上黄玉郎说要点稀罕玩意,后来,从西山的猎户那要了一对熊掌。奴家想,他招待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后来,就来了,是一个约莫二十左右的姑娘,黄玉郎对她十分恭敬,到了这的时候,他让奴家滚蛋,奴家本不敢停留,可偏巧手帕落地上了,就去捡,那时候就听到他说了一句:“公主殿下,这熊掌可是专门给您预备的。””
    玉娘仔细想想,又补充道:“没错的,那个姑娘的腰里有块玉,凤雕披,上面有个“赵”字。您说,要是寻常人,敢戴那样的东西吗?”
    赵姓!
    当朝的公主只有两位,东十六殿永宁公主,西安乐山永炎公主。
    从这件事上来看,这个黄玉郎招待的公主是谁,就一目了然了。
    赵小年点点头,示意让玉娘继续说。
    玉娘便诚恳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说了出来。
    后面的事情虽然多,但却和之前的事情差不了多少。
    黄玉郎在这里招待过不少人物,有江湖豪杰,也有达官显贵,至于是些什么人,玉娘也并不知道,她能知道的也就那么几个无关痛痒的人物,但是大多数,她也说不上来。
    最后,玉娘提了一件事,也就是当初赵小年进河西堡的时候,当天晚上,黄玉郎招待了一个人,那是一个女人,而且,绝对是个倾国倾城的女人。
    这点赵小年没有怀疑。
    以玉娘在风流场这么多年的经验,是不会看错的。
    当然,结果也知道了。
    黄玉郎在招待完这个女人之后,第二天一早女人就走了,而黄玉郎也出门去了卧龙岭。
    然后……
    后面的事情就如赵小年遇到的,卧龙岭的人伪装成鞑靼,攻打了河西堡。
    “女人……”
    赵小年沉思起来,不由想起了那日在老李茶摊门口看到的那一双漂亮眸子。
    仅仅一眼,连个脸都没有看到,居然就被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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