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小野听完导演这话却忍不住抽了抽唇角,低头一看,慕谦的脸果然更红了,甚至连跟鹿小野对视的勇气都没有,扭头对导演磕磕绊绊地解释。
    “不、不是的,我可能……”
    支支吾吾半天,却找不出理由。
    鹿小野没忍住,顺口帮他想了个理由,“他可能是刚才在海里憋太久了,让他冷静下,再补个妆就没问题了。”
    慕谦松了口气,转头看了眼鹿小野一眼,耳朵红红地道谢,“小野,谢谢你。”
    鹿小野眼皮抽了抽,“待会儿你别再脸红就算我谢谢你了。”
    慕谦闻言,有些羞愧地垂下脑袋。
    鹿小野却不再搭理他,直接身休息下,喝了口水,然后走到导演身边看回放。
    导演见她过来,立马笑眯眯指给她看,“来来,小野,你看这拍出来效果多好!”
    因为提前就考虑到美人鱼抱着少年不好游泳,所以他们原本只打算拍几帧画面剪辑在一敷衍过去,结果鹿小野的体力却大大超出了他们的预料,愣是把人给送上了岸,拍摄效果自然是大大地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鹿小野闻言,也走到摄影机前开始看回放。
    倒不是为了看效果有多好,而是找自己的不足。
    导演见她一副勤学好问的样子,心里也多了几分喜欢,笑眯眯在旁边指导她,“你呀,表情都挺到位,就是还不太懂走位,有时候角度稍微差了点。”
    鹿小野点点头,若有所思。
    没过多久,化妆师就给慕谦补好妆,两人继续开始拍摄。
    不知道是不是这次化妆师给慕谦打得粉比较厚的缘故,他倒是没有再脸红,不过当鹿小野的手指戳到他喉结的时候,他身子还是忍不住紧绷成了一条线。
    明明还在闭着眼装晕,脸上却是一副赴死般的表情,看得鹿小野好气又好笑,就连一开始那种尴尬的感觉都消减了不少。
    拍完这幕,紧接着便是美人鱼照顾生病的少年。
    美人鱼担心少年昏迷太久不进食会饿,就给他抓了生鱼塞进他嘴里,结果毫无疑问全被少年吐了。
    美人鱼只好在海边架火煮鱼汤,结果因为第一次下厨,还把自己的鱼尾巴都给烧了。
    鹿小野当然是不用真烧,因为后期会做特效。
    然而剧组设计这幕的时候,根本没想到她厨艺是真不好,虽然没把衣服给烧了,但却不小心烫到手了,疼得她眼泪花花地抱着手指吸。
    导演却没看出来她是手笨不小心烫得,还以为她是故意加戏,不但没有喊卡,反而朝着鹿小野直竖大拇指夸她敬业。
    鹿小野看得更加欲哭无泪。
    直到这一幕拍完,鹿小野才如释重负坐到一边开始包扎。
    好在烫伤的只是小拇指,用创可贴包来之后倒是并不明显。
    “小野,你的手没事吧?”
    这会儿,装了一上午昏迷的慕谦也走了过来,径直坐到她旁边关心道。
    “导演也真是的,这种戏做做样子,后期加特效不就行了,干嘛还得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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