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茕洗完澡换了件睡衣,抱着枕头坐在床上,听到这里的时候气得好像恨不得把枕头拦腰抱断似的,一双眼睛瞪得溜圆:“那你是怎么说的,你要跟她生孩子吗?那你赶紧给我找个地方我要搬出去,省得到时候婶婶看着我碍眼!”
    这婶婶都叫上了。骆行之无奈,伸出手戳了戳她的额头:“胡说八道。”
    “那你怎么说的。”骆茕下巴搁枕头上,嘴瘪得跟唐老鸭似的:“我给你生你怎么不要,她给你生你就要?”
    “我什么时候要了?”
    事实上当时骆行之直接把秘书叫了回来,对于白芸那句话也就当做是醉话过去了。
    他们早就不是孩子了,这种事点到为止大家心里明白就足够,没必要说得太明白。
    “你就是要了!”骆茕小脚丫子一蹬就踹骆行之膝盖上了,“白芸约你干什么,她干嘛老约你,还带人一起去,她不是刚从国外回来吗?就找到了工作还正好就需要找你吗?”
    “工作上的事情,跟你解释不清楚。”他看着小姑娘依旧满脸怨气的表情,稍稍放缓语气:“好了,去睡觉吧。”
    骆茕也知道自己应该是听不懂他生意上的事情的,这件事解释清楚她也不再多纠结,伸手拉他衣袖:“你抱我睡。”
    她很理直气壮:“上次在你怀里我睡的特别沉,睡眠质量特别好,你今天明明理亏还打了我的屁股,怎么样也要补偿补偿我吧。”
    现在倒是学会有理有据的为自己争取了。骆行之把人从沙发上抱起来,不去辩解到底是谁理亏,把人轻轻放到床上之后就看小姑娘非常自觉地往里滚了两圈,然后掀开被子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那意思是:上来吧!
    骆行之躺下去,小姑娘就像是找到了依附物的海藻一样贴了上来,纤细的小身子骨轻软地缠上他的身体,小小的手臂勾住他的腰,脑袋贴着他的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
    这种规律的、有力的声音让骆茕感到非常安心,没过一会儿就有些昏昏沉沉了。
    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听见骆行之说:“别和周季然走得太近。”
    即将坠入梦境的大脑丧失了思考的能力,骆茕也不记得要问为什么,嗯了一声,脸蛋隔着男人的睡衣蹭了蹭他的胸口,梦呓似的呢哝道:“叔叔,你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这件事你不要管了,等有了结果我再告诉你。”夜深人静,小姑娘的声音昏昏欲睡,骆行之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你先乖乖睡觉。”
    骆茕就这样躺在骆行之身边连续乖乖睡了小半个月的好觉,呕吐的症状都缓解了很多,去医院复诊得到一切正常的报告,这两天已经准备回学校销假复课了。
    明明前阵子还在学校每天赶着时间抄答案,但现在骆茕看着校服都会产生出一种很奇妙的怀念感,甚至有些隐隐的希冀于回到正常的生活中,自己也能变得正常起来。
    她重新回到了校园,依旧还是众多男孩子目光集中的焦点,但骆茕现在已经不在意这些事了,每天只想着早点下课回家让骆行之陪睡。
    骆行之大概是不想给她学习上的压力,基本不过问她成绩的问题,老师自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骆茕老老实实做在座位上,没有做太过分的事情,都当做没看见。
    这样的校园生活其实还挺舒服的,压力都是别人的,骆茕去了也就是和别人聊聊天玩玩手机,然后等着放学就好了。
    直到她在微博上意外地看见一条排在非常下面的热搜。
    周氏股价崩盘。
    一般这种财经新闻是很难上热搜的,但大概是这一次因为太多股民受到损失跑来微博上发泄不满情绪,所以才被顶上了热搜的下游。
    骆茕点进去看了一眼,大量类跌停、做空之类的词汇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来回看了半天,只知道这些股民应该是被割了韭菜。
    但周氏显然比他们更惨,股票跌停,市值一夜缩水大半,热搜上充斥着大量赔了钱的股民要周成赶紧自杀谢罪的言论,甚至有人把周季然的名字和学校都人肉出来要让他们父子好看。
    骆茕这才意识到周季然好像已经有小半个月没有和她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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