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虚停下来时,小流氓头目双手捂着脸,痛苦的嚎叫着。
    其他的小流氓见此情景,一齐冲了上来,看他们身形和招式的连贯性,王虚知道这些都是在练形境界的武者,难怪看到他拿的是弟子剑,还敢那么横。
    只是这一次他们是真的看走眼了,此时的王虚虽说还没有遇到练虚的屏障,但也算得上练意境界拔尖的人物了,对低于他一个大境界的,完全可以瞬间秒杀。
    也许是王虚穿得太一般了,才会招此飞来之祸,可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的奇妙,特别是以貌取人反被打脸的时候,最能让人感到畅快。
    王虚只用一条腿就结束了战斗,这并不是因为他自视太高,而是他一出脚就解决一个,连给他换脚的机会都没有。
    一片人躺在地上哀嚎着,王虚知道,有几个是真疼,而也有几个装得也太离谱了,剩下的就比较诚实,疼就是疼,不疼就是不疼,表情和实际完全相符。
    “疼吗?”王虚向着依然跪着的流氓头目说道。
    “疼,疼……”流氓头目的双颊已经肿胀得连说话都是哼出来的。
    “是不是经常这样欺负人啊?”王虚问道。
    “没,没有……这是第一次!”流氓头目哼着还比出了一根手指,眼神不停的在闪躲,生怕王虚再动手打他。
    “好了,我也不想为难你,这些草药也费了我不少的功夫,你拿回去内服外用,不出五日便能痊愈,走吧,下次见到我记得给我道个欠。”王虚说着从木头人腰间的袋子里拿出了一包草药,扔在了流氓头目面前的地上说道。
    那些装模作样哀嚎的,看到他们的头目在看他们,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扶着几个受伤严重的快速的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看热闹的人都散去了,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王虚继续默默的向前走着。
    王虚到了北城,以一百二十大铜月一只的价格卖出了两只野猪,王虚之所以在路上就想卖了两头野猪,是因为从码头到北城的上坡太长了,如果真有买家,就一定有他们自己的车,自己也省得让木头人无谓的磨损了。
    王虚在一家中等的客栈住了下来,不过一天十个大铜月还是让王虚有点心疼的,一顿饭有酒有肉也不过一个大铜月和几个小铜月就够了。
    而在望月城,像这样的客栈顶多了会收客人三个大铜月,而这里的物价却是三倍,王虚真想把他们的城主叫过来好好研究一下,可最后还是忍了。
    因为博望城的地势较高,所以吃水和物资的运送就需要很多的支出,吃水要到半山腰去取,物资往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来运送,唯一的一点就是风景好,而且也是附近千里之内唯一的一处平地。
    所以这里的物价高些,也是情有可原的,只是王虚怎么都觉得野猪卖得有些亏了,真实价格至少是三倍啊,他这个悔啊,可是钱都已经数过装口袋了,怎么还好回去再讨,等下次缺钱了,就直接来博望城做生意好了,王虚兀自的想着。
    客栈是个独立的两层小楼,一层有大厅有住房,二层则是一色的豪华间,也就是传说中的上房。
    据说在上房里可以有空间吃饭,而在一层的房间只能在大厅里吃饭,因为一间房就一个床位的大小,根本做不了别的,只能睡觉,就这据说都已经是很良心的客栈了,而有的只有半个床位的隔间,更有甚者,直接就是大通铺,人挨人都是正常现象,人叠人的情况偶尔也会出现。
    王虚很庆幸自己上来的还算早,因为再晚一些客栈就不收人了,听说刚开始出现过混乱的情况,客栈无限制的收人,搞得条件越来越差,后来人们直接就睡外面了,所以商家为了留住客人,就商定在入夜之后或是客人数量达到要求时,就不能再收人了,这样,慢慢的人们才又重新住起了客栈。
    王虚住得是一层,此时他正坐在窗边喝茶,这个客栈叫飞声客栈,因其建在峡谷边上,夜深人定时隐隐能听到谷底水流之声而得名,水声如丝如竹,有安人心神的奇效。
    王虚看着夜色下深不见底的峡谷,思绪也不知飞向了何处,木头人静静的坐在王虚对面,一动不动的扮演着他的角色。
    “韶华易逝人易老,无悔初心无悔道,风雪巧刻苍桑意,悠悠三十何足笑,今闻恋人遇良缘,如箭洞心痛九宵,非是流水弃落花,造化循循谁可料!”一个醉意微熏的声音打断了王虚的思考。
    王虚凝神静听,原来是个心爱的姑娘就要嫁人的故事,王虚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可是不巧的是,吟诗的那人离他不远,刚好被听了去。
    “这位兄台,你为何发笑,难道是我这诗吟得不好吗?”一个灰衣中年人直接走了过来冲着王虚说道。
    “没有,没有,在下只是刚刚想到了一则趣事,才忍俊不禁,在下也不是为笑兄台,望兄台明鉴。”王虚起身拱手说道。
    “哦,趣事?是何趣事,可敢说来听听吗?”中年人怀疑的看向王虚。
    “我早年曾听闻,有一种鸟,雌雄同心,若一方不见,另一方必万里寻之,至死方休,在下只是觉得这鸟太傻而已,故而失笑。”其实王虚也不知道哪里有这种鸟,他根本就没听说过,纯粹是信口编了个故事。
    “哪里傻了,难道不是高远的气节吗,你如何……”中年人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停下不说了,继而拱手拜道“多谢公子提点,在下知道该怎么做了,若有来日,定当恩谢!”
    灰衣中年人也不喝酒了,之后又是麻利的退了房间,急急而去,王虚看着这一切笑而不语。
    大厅的人越来越少了,王虚也带着木头人回了房间,可怜的是只有一个床位,王虚让木头人站在墙角,而他这些天来也第一次舒舒服服的躺下呼呼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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