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的魅力是无限的,特别是对于信息并不发达的时代下的人们来说,每一个信条章句,都有着美国大片般的吸引力,就如香九龄,能温席,融四岁,能让梨,这些在我们看来已经过时了的小故事,也能造成大范围的震憾。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
    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
    可离,非道也。
    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闻,恐惧乎其所不睹。
    莫见乎隐,莫显乎微。
    故君子慎其独也。
    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
    发而皆中节,谓之和。
    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
    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
    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王虚正在摇头晃脑的读着他近日来按照记忆写出来的《中庸》,卫老七过来找他。
    “老七,查得怎么样了?“王虚放下手中的书册问道。
    “大人,您读的这书叫什么名字?“卫老七不答反问道,眼神中还流露出一种有空让我也看看的渴望。
    王虚在众人眼中就像是一个百宝箱,时不时就能给人抖出点耳目一新的东西,这也是卫老七之所以好奇的原因。
    “这是一个前辈所著的《中庸》,有时间你也看看,先说事。“王虚说道。
    “大人,已经查清楚了,是百里氏大族长的十三公子,人称小十三,年纪不大,为人却极为阴狠,平日喜欢网罗一些游手好闲的人,但这十三公子也确实有些手段,不管什么样的人,只要忠心于他,他就能把这些人培养成一等一的高手,这次是有人冲着百里陌去的,只是百里氏大族长的规矩也很变态,凡是引起族里内斗的人,不管是谁,格杀勿论,所以有人就把气撒到了大人的头上,只是他们也未能料到,来找大人的麻烦,就等同于作死,这个小十三元气大伤后就闭门不出了,我已经让人混了进去,如果他敢再有对大人不利的举动,我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定然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后悔来到人世。“卫老七娓娓说道。
    “这片大地上的各种明里暗里的势力,你都多留意着,据早年间遇到的一位道长所言,似是这天下也不只这一块大地,在海的深处,定然别有生机。“王虚双目望天,幽幽的说道。
    “是,大人,我听说最大的船只也不能破开海上更远处的巨浪,所以人们也只在海岸的近处活动,遇到大风时,还要把船行至河道内躲避风浪,却未曾听闻有过海外来客。“卫老七说道。
    “他们来不了,那就让我们过去好了,会有这么一天的。“王虚说道。
    “大人,可是已经有了谋划?“卫老七问道。
    “还在想,呵呵。“王虚笑着说道。
    两个人一阵无言,同时默默的望着远处,那是他们向往的,但是又说不清楚的远方,那里或许有惊喜,但更多的是未知。
    王虚送走了卫老七,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在这里能让他感兴趣的,除了武学,就是他所知道的黑科技。
    人就算武学造诣再精妙,总也逃不过生老病死,自己以后的路该怎么走,是永远守在这望月城里吗,假如有一天,天下大乱,自己又将何去何从。
    物格而知至,王虚恍惚中反复的念着。也许刚开始自己只是为了好好的生存下去,可是现在还有未来,又当如何,他真的不愿意到了最后再给自己来一句,天下之大,徒呼奈何。
    壹是皆以修身为本,物格而知至,王虚觉得该做些什么了。
    于是王虚晃晃悠悠的来到了卫老六的实验室,卫老六的实验室相当的大,看起来就像是个工厂。
    也许是遇到真爱的原因,卫老六没有了以前的那种邋遢,把他自己的工作室和其它的地方都打理的整洁有序。
    卫老六的进步还是挺快的,各种土盆瓦罐,各种玻璃器皿,各式炉火吊索,各色型制模具,直看得王虚匝舌不已。
    王虚和卫老六商定了几个主题方向,探煤,探油,探矿,步枪,坦克,直升机,铁甲舰群,深水潜艇,刚开始卫老六听得是目瞪口呆,后来慢慢的都化成了兴奋。
    后来两个人又秘密的商议了几天,主要是以王虚的构思为主,慢慢的卫老六进行细化,最后两人觉得差不多了,于是就分头行动。
    王虚回到了城主府,派人去叫来了卫老大、卫老五和卫老八,让他们全力支持卫老六的行动,要人给人要钱给钱。
    同时让卫老四大量在望月城的南边建立作坊,从生产到生活的各种门类的作坊一时间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
    卫老二和整个望月城的脚步都跟着忙碌了起来,卫老三和卫老七也是各方奔走,以确保望月城不会被这突然的提速发展扰乱。
    王虚也没有闲着,他在继续进行他的传道授业事业,还通过商业渠道把儒家的思想,向着更远的地方传播。
    又是一个夜深人定的安静之夜,王虚在房顶的屋脊上赏月。
    他想起了一则过往的轩事趣闻,曾经在一本书中读到,在科学传入中国的时候,最初的定名是格物学,只是后来才正式改成了科学。
    记得当时他还很气愤的骂了一句误人子弟。不过现在想来,当初翻译的也不是像朱熹一样的儒学宗师,所以格物这两个字还真不是谁都能驾驭得了的。
    抛却了哲学的思考,科学也只有在唯物理念的条条框框中才能得以伸展。
    当再次仰望天上的明月,王虚想到了望月城,想到了望月塔,想到了文绮。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是睡着了吗?还是清醒着?是和自己一样在仰望星空吗?他不知道,也兀自的摇着头笑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关心着文绮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她能左右他的情绪,能惊起他冰冷的心再次跳动,能掌控他的生死,能让他不顾一切,只是他,却永远不忍心去惊动她。
    也许这就是君子之情,知至善至,因知至而好之,因善至而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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