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孝漓公主羞涩的应了一声,低头半天却没有得到更进一步的动作,孝漓公主抬头看过去,就看到祁泰初眼神恍惚,立刻柳眉倒竖,厉声的喝道:“你干什么呢,觉得亲我很难受嘛,一副那种样子,说啊,你说啊,要是觉得我不好,你就别来求我。”
    “怎么会,怎么会,你弄错了,我只是觉得你那么香,那么美,让我情不自禁的想要更加靠近。”祁泰初立刻从恍惚中清醒过来,伏低做小的赔笑。
    “哼,这还差不多。”孝漓公主嘟了嘟嘴,“要是你有任何对不起我的,我都让父皇不传位给位,让外公把你关起来。”
    “是,是,我的公主小的怎么敢哦。”在孝漓公主看不到的地方祁泰初眼中尽是讽刺,晟国公现在自身难保,他下的可是要命的毒药。
    第九八章 :贪婪与蠢束手就擒
    庆历帝虚弱的靠坐在床上,原先那个伟岸的皇帝如今变得形销骨立,下巴上几根胡子稀稀拉拉的散发着晦暗的光泽,他的眼睛浑浊,眼神中带着不甘,像是一只被困在笼子里被拔掉了利爪、锐齿的狮子,只余下苍老的威严,无法愤怒的嘶吼、也无法将敌人撕碎,只能够留着这一口残留的气息看着自己的敌人,如何走向的失败!
    祁泰初拿着一份已经誊写好的圣旨好言相劝,“陛下,你只要将玉玺拿出来,在这边轻轻的盖一下,一切就都结束了。你就可以到行宫养老,那儿山好、水好,到了那里,你就可以治好病,不像现在这样缠绵于病榻之上,到时候你要什么样的美人我就给你送什么样子的,满足你的一切需求,你要女的,给你美女,你要男的,给你美男子,要什么给什么,吃穿不愁、享用不尽,这样多好啊,干嘛非要霸占着这张位子,你想想看,这对你有什么好处,不就是一把椅子嘛,要是没命,坐着又有什么意思,你自己想想对不对。”
    庆历帝喘着粗气,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声音虚弱而无力,如果不竖着耳朵留心的听,根本就听不清楚,“你这个孽畜,朕是不会拿出玉玺,让你的狼子野心得逞的。”
    祁泰初狠狠的皱眉,他的耐心差不多要到极限了,祁承轩已经兵临城下,打的还是勤王称号,庆历帝的异样已经持续了一年多,已经引起了众多权贵的怀疑,他虽然在晟国公的授意下成为了太子,但终究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而血脉纯正的继承人祁承轩又手段了得,不知何时得到了那么多人的支持。如今形势大有向祁承轩那儿倒的倾向,京城内人心浮动,原本支持他的世家也出现了倒戈的矛头,晟国公又是个靠不住的,祁泰初负面受敌,只能够寄希望于得到玉玺,让自己编的名正言顺。
    祁泰初想到这儿,狠狠的握了一下拳头,修剪饱满的指甲刺着手心,细微却尖锐的疼痛刺激着自己,提醒着自己现实的残酷,他必须得到庆历帝亲口的承认,加盖了玉玺的传位圣旨那就是最好的证明。
    但是庆历帝这个老东西早早的将玉玺给藏了起来,弄得近一年来他们颁发的旨意盖的都是私章,那么的名不正言不顺。
    “将玉玺拿出来吧,你留着又有什么用啊,你要知道你现在要是得到及时的医治,还是有活下去的希望的,还会长命百岁。只要你拿出玉玺,我立刻就让人给你治病,好的药好的大夫,绝对不会少。但你留着玉玺又有什么用呢,它医治不了你,难道要带着进棺材嘛,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祁泰初苦口婆心的劝说着,“陛下,我的好陛下,其实我当了皇帝,你还是太上皇,还有着和我差不多至高无上的权利啊,没有什么不同的,以后你当了太上皇,就可以在行宫内安享晚年,不用上朝理政,不用三更眠五更起,不用严冬酷暑的为国家操劳,想想就累得慌,对不对!”
    庆历帝虚弱的扯出一个嘲讽的笑意,“既然这么辛苦,你干嘛要当皇帝!”
    祁泰初“哈哈”一笑,“我年轻,有活力,比你更加适合这个位置。”
    “是啊是啊,父皇你就把玉玺拿出来吧,留着又不能够吃,还不如拿出来让有用的人用,你留着就只能够等死了。”孝漓公主觉得祁泰初说得很对,连忙点头的应着。
    庆历帝看着被自己宠爱大的女儿,她的那张脸多么的像心中的那张脸啊,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他对自己是坦然的、没有私心的,也不知姜昊然现在如何了,是否为自己担心过,是否会想着救自己。庆历帝有一阵子的恍惚和黯然,面前的一男一女,让他感觉到恶心,憋闷的胸口更加的难受,好想将他们都拖出去杀掉,就当生命中从来没有见过他们。
    孝漓公主见庆历帝不理自己,嘟了嘟嘴巴,父皇都老糊涂了,明知道对自己好的事情也不做,年纪这般大了还扒着皇位不放,真真是可恶。“父皇你反正都要死了,还是把玉玺拿出来吧,它也不可能让你长生不老。不会是想着留给我的那些兄弟吧!?”孝漓公主惊讶的捂住嘴巴,“不会吧,我的那些个兄弟有那个是好的,他们连泰初哥哥的一根小手指都比不上,谁都比不上泰初哥哥,呵呵,父皇你是很会生孩子,但是没有生出一个好的来。”
    祁泰初从来没有觉得孝漓公主那么的聒噪,果然如她自己说的那样,庆历帝生出来的东西没有一个好的。
    “咦咦咦,不对耶,父皇你那么多孩子里面有好的,就是我和哥哥,可惜我哥哥不长命,早早的就没有了。而我是个女儿家,更喜欢看着自己爱的人功成名就,辅佐他成为一代明君,然后生一堆漂亮可爱的娃娃。”孝漓公主羞涩的看了一眼祁泰初,想到只要父皇将玉玺交出来,未来就是他们的了,但心中还有着一丝的痛惜。
    她想到自家的同胞哥哥,就觉得心疼,她哥哥没有的时候她还小,记不得那么多,但听母妃的描述,哥哥是个漂亮的、文武功夫样样皆通的神童般的孩子,要是她的哥哥还在,皇位肯定是她的哥哥的,而且父皇肯定会早早的让出皇位和母妃到行宫里安享生活。孝漓公主有些矛盾,痴迷的看了一眼玉树凌风的祁泰初,要是哥哥还活着,泰初哥哥怎么办,他也是那样的优秀!好在哥哥死掉了,嗯,哥哥肯定知道孝漓的烦恼才早早的没有的,这样同样出色的泰初哥哥就可以成为皇帝,她自己也可以成为皇后,母仪天下。
    庆历帝都不想看到孝漓的那张脸,从来没有觉得她是如此的愚蠢,顶着一张形似于姜昊然的脸说出这么一番不长脑子的话,简直就是玷污,他怎么以前还觉得孝漓聪慧,简直就是瞎了眼。
    祁泰初和孝漓公主在寝殿内苦苦相劝,祁泰初已经到了忍耐的边缘,随时都会爆发,到时候用了武力逼问,这可怪不了他了!
    “这可是你逼我的,疼了、痛了,放下了尊严求我了,可不要怪我。”在庆历帝不配合的前提下,祁泰初一张俊脸都变得扭曲,也不想在孝漓公主的面前表演什么谦谦君子,兵临城下之际,他只想快点儿找到玉玺,他的玉玺,今天一定要得到。
    从怀里面掏出布包,一打开里面是各种长短不一、粗细不同的针,不像大夫用的银针,而是刑堂用来严刑逼供的铁制针,这一套针虽然时常保养,还上了油使其更加的光滑,但因为沾了血的缘故,纤细的针身上带着点点锈迹。祁泰初拔出一根细而长的针,长度都有一手那么长了,在空中比了比,有些痴迷的说道:“这个针长,扎进去的时候一点儿都不疼,就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连血都没有。”长针悬在庆历帝的上空比划了一下,“扎哪里好呢,我想想啊,一定让陛下一点儿都不疼的!”
    不疼才是鬼话,这么一针下去,那么长,肯定会扎透内脏器官,对脏腑造成伤害,以现在的医疗条件和庆历帝糟糕的身体情况,是严重的负担,说不定一针下去就交代在这里了!
    在庆历帝的眼中,针越来越近,越来越巨大,瞳孔急剧缩小,想要避开,浑身却使不上力气来,只能够徒劳的挣扎着,动作是那么的小。
    祁泰初言笑晏晏的掀开了庆历帝的亵衣,在左边靠近距离心脏很近的地方找了个位置,“我特意问过御医了,这边距离心脏最近,扎进去的时候擦过心脏进去,感觉是不是很美妙,啧啧,只是你瘦了,饱满的肌肉都没有了,不然扎着一根针的样子一定很好看。”
    干瘦的肉皮紧紧的包裹着胸骨,肋骨清晰可见,庆历帝一颗心脏不可避免的剧烈跳动着,胸口剧烈起伏,伴随着庆历帝的咳嗽声,祁泰初要下针了。
    孝漓公主惊恐的看着前一刻俊秀伟岸的甜蜜情人下一刻变成恐怖的魔鬼,她尖叫出声,从来没有见识过这些的她受不了了,怎么祁泰初变成了这样,她的完美俊秀的爱人呢!
    针扎进了一个指甲那么大的距离,祁泰初停下了动作,笑得无害的问道:“可以告诉我玉玺在哪里了嘛?”
    庆历帝剧烈的喘息着,但就是不说玉玺在哪里!
    祁泰初眼神一变,狰狞的说道:“告诉我玉玺在哪里,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我可以告诉你玉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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