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统治怕什么?
    怕下面的人团结反抗。
    所以他们要做什么?
    当然是煽动下面的人对立,不给他们团结的环境了。
    只要下边的人足够内卷。
    他们就可以源源不断的压榨。
    唯有这样,才能更好的巩固他们的统治。
    ——
    至少庇护所的统治结构就是如此。
    哪怕中圈内圈有足够多的房屋资源。
    他们也不会降低条件给难民区的人居住。
    而好不容易从难民区走出来的人。
    也不会希望规则轻易改变。
    这就是所谓的先上车定理。
    先上车的人花了那么多的代价,好不容易上车。
    他们自然不希望后来者可以轻易上来。
    他们更喜欢在没上车的人面前炫耀,达到满足自己虚荣心的目的。
    这能让他们觉得自己过去的被压榨是值得的。
    因此,他们也就站在了资本一头。
    ——
    上面的人不会让下边的人愿望轻易满足。
    因为一旦满足,对方可能就会变得颓废。
    从而混吃等死,无法给自己创造价值。
    所以上面的人要做的,只是在确保下面的人不饿死的同时,再给予一点渺茫的希望。
    如果情况允许,庇护所的统治阶级还能再添加一些难度。
    如同他人人生的操盘手。
    ——
    然而可悲的是:
    即便下面的所有人都明白这个事实也无济于事。
    为什么?
    因为人心。
    归根结底,在某些方面,人心大部分都是自私的。
    举个例子:
    当有人问你,是否讨厌那些食人资本的时候,你会怎么说?
    很多人都会说讨厌。
    可当你有成为那种资本的选择权时,你会加入他们吗?
    试想一下。
    你浑浑噩噩,一生平凡。
    为了生计忙于奔波,努力大半辈子却连个小房子都买不起。
    不仅如此,身子还染上了各种毛病,看不到未来。
    没钱,自卑,连另一半都不敢去找。
    在这种情况下,有一个成为有钱人的选择在你面前。
    而你要做的只是加入他们。
    试问有几个人能真的不背叛过去“正义”的自己?
    答案是有的。
    但永远都是少数。
    而这……
    就是问题所在。
    ——
    统治者的有恃无恐,永远源自于底层的相互猜忌和反目。
    而他们要做的,就是一次次试探下面的底线。
    即使是出格也没事。
    花点“钱”就能完事。
    毕竟庇护所的当下环境就是如此。
    ——
    ——
    ——
    当天晚上,隔壁的石老虎煮了锅火锅,邀请白银他们过去吃饭。
    其实吃的也谈不上多好。
    无非就是煮点青菜面条,外加一些石老虎珍藏的不知放了多久的腊肉。
    白银过来的时候,顺便带了几个罐头,就当是入伙。
    石老虎乐开了花,口上说着不要。
    但收下的时候却是一点不含糊。
    石老虎是一个人。
    照他的话说,他的老婆孩子全都被丧尸给吃了。
    他一个人住着豪华的套间。
    但并不是很爱收拾。
    而且锅碗瓢盆的摆放也不咋当回事。
    以至于,一个好好的豪华套房。
    在他的手里直接变成了某些落后地区的破落户。
    再烂点,也就和难民区没什么区别了。
    ——
    白银白羽不会喝酒,石老虎给他俩拿了瓶雪碧。
    他自己则喝着一种不知名的便宜药酒。
    至于那瓶“五爹液”?
    石老虎没舍得开,藏起来了。
    ——
    白银向石老虎咨询了一下如何出去找物资。
    石老虎说,只要领到了证,就可自由出入庇护所。
    每天早上八点,庇护所的某些地方会有巨大的铃声响起。
    当丧尸们被那些声音吸引过去的时候。
    拾荒者就可以趁机出门。
    总之,这个庇护所的建立差不多已一年左右。
    早已有了它自己的专属规则。
    ——
    一个庇护所就好比是一个国家。
    在这个小国家里,过去和平时代的所有法律全都被彻底推翻。
    庇护所有庇护所自己的规则。
    说白了,这是个人情之地。
    谁能和上面的人搭上话,谁就有更多的话语权。
    甚至是决定他人的生死。
    ——
    “石叔,我想托您帮我查几个人,你能帮帮忙吗?”
    白银渐渐步入正题。
    石老虎很果断,道:
    “说吧,查谁?”
    白银望了眼旁边吃面的白羽,发现她正看着自己。
    只是微微一笑,摸了摸白羽的头。
    他望向石老虎:
    “是一对夫妻,男的叫白大海,就海边那个大海。
    女的叫陈小菊,大小的小,菊花的菊。”
    “这两人……没听说过啊,不过我明天可以去帮你查一下!”
    他说罢,就从衣服口袋拿出一支笔和一个小本,随即把这两个名字记录上去。
    “还有人吗?”
    “嗯,还有一个,是个和我同龄的小女孩。
    他叫黑羽,父亲可能干的科研工作。”
    “黑,黑羽?”
    石老虎眉头微皱,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
    “这名字好耳熟啊,有照片吗?”
    “有的!”
    白银早有准备,从衣服口袋拿出一个相框。
    相框里的相片,是黑羽的一家四口。
    照片的边框有很多咬痕,那是黑子干的好事。
    白银把相框递过去,石老虎接过,定睛一看,身子明显一颤:
    “卧槽兄弟,你这是要发啊?”
    “额……什么意思?”
    白银不解。
    石老虎则指着照片上的中年男子,那个戴着眼睛温文尔雅的男人:
    “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谁啊?”
    “这人是这里研究所的所长,庇护所的大老板之一。
    你看,旁边这个不是他老婆吗?
    我前几天还在报纸上看过嘞。
    唉兄弟,你跟这大老板的女儿到底什么关系?”
    石老虎习以为常的压低了声。
    似乎是怕别人听见。
    尽管现场就他们三人和趴地上吃罐头的黑子。
    连条狗都听得清清楚楚。
    ——
    白银只是苦笑,道:
    “没什么,她是我小学同学,无意间在她家发现了b城庇护所这个地址。
    就想着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在这里遇见她。
    说起来,我们也有七年没见了。”
    “七年啊……那要是想抱大腿,可能有点悬了!”
    石老虎在很认真的思考。
    白银则问:
    “石叔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见到她吗?”
    “这个……有点难,她一家都住内圈,普通人很难见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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