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机场到别墅需要一个半小时,但对在性事上极度契合的二人来说,这点时间连吃个餐前小点都不够。
    然而池塘干涸多时,哪怕不够时间往内灌水,总也需要点点春雨来滋润。
    挡板将驾驶位和车厢完全隔绝,黎溪的裙子被拉到胸下,托起一对雪白的乳,任君采撷。
    沉君言也不急,手掌下是她半边纤巧的肩头,细腻如玉的肌肤吹弹可破,包裹着玲珑的骨骼,只要轻轻啃咬,就会显露那暧昧的桃红色。
    黎溪被他摁在柔软的皮椅上,散开的长发如黑色的绸缎,被她垫在身下,黑与白形成最鲜明的碰撞,越是单调的颜色最是将她衬得不可方物。
    绣帘开,一点明月窥人,人未寝,欹枕钗横鬓乱。
    红梅玉峰终于成功完成勾引任务,那双自诩永远冷静的手终究抵不过风花雪月,捧起她柔软的酥胸细致揉弄。
    但不够,远远不够。
    沉君言俯首在她胸前,双手将两边的雪团掬在一起,然后张嘴将其中一朵嫣红含住,吮吸吞咽。
    黎溪娇呼,双臂下意识要推开来犯者,但还是抵抗不住沉君言强势的进攻,无力地圈住他的脖子,用泫然欲泣的低吟应和他一下轻一下重的挑逗啃咬。
    又一波春雨骤降,掌心的温度依依不舍离去,一路飞驰的车子稳当停下,无声无息。
    温热退却,凉意来袭,黎溪被濡湿的两朵娇蕊在空气中无辜挺立,惹人生怜。
    “到家了。”
    情欲慢慢散去的沉君言帮她把裙子拉好,最后沟壑一侧的半圆上蹭了蹭,怜惜般轻吻。
    黎溪还处于迷蒙的状态,见他又蹭到胸前,又抬手勾住他的脖子,软乎乎地黏在他怀里。
    她鬓角还带着细汗,带着果香丝丝渗入他鼻腔,让他忍不住又在她发顶轻吻,柔声问:“我抱你回房间休息?”
    “唔——”把脸埋进他胸口的黎溪用鼻音抗议,圈住他脖子的手收得更紧,“我要你一直抱着我,我不说停下你不可以放手。”
    仿佛他是那个名为黎溪的世界里最不可或缺的事物。
    他最享受她的被需要。
    “好。”沉君言将她两条腿分开夹住自己,一手托起她的臀部,另一只手护在她头上,抱起她走出车厢。
    已是凌晨光景,缺月上中天,整栋别墅都被笼罩在惨淡的月光下,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沉先生,程先生在书房等你。”
    五年如一日梳着大背头的老管家替沉君言打开车库通往别墅的门,待他点头表示知晓后才问第二个问题:“需要为两位准备夜宵吗?”
    沉君言垂眸看趴在自己肩上的人,黎溪随便打发管家:“今晚的餐后甜品热一下拿上来就行。”
    到达书房门前,管家领命欠身离去,顺手把房门关上。
    书房早已恢复原状,只不过被割坏的深灰色窗帘被全部换成了天蓝色的,一看就是黎溪的手笔。
    “黑白灰硬装配安抚色系,也就只有你才能想到。”
    听不出称赞还是挖苦的,黎溪统一把它归到称赞的一方。
    她骄傲地从沉君言肩上抬头:“那当然,你代表的色系加我代表的色系,能不合衬吗?”
    虽然毫无道理可言,但沉君言爱听极了。
    书房里显眼的除了新换的窗帘,还有笔直站在书桌前的程嘉懿,只可惜两者待遇不一致,后者被沉君言故意无视了。
    黎溪借着重新趴回沉君言肩头的角度向前望去,漫不经心地跟他讨论起书房软装的问题:“除了窗帘,我觉得还是要加个地毯。要不是程先生舍身垫在我身下,恐怕你现在看到的是一个骨折的我。”
    沉君言这才舍得抬起高贵的头颅,望向腰杆笔挺,却一直背对着自己的程嘉懿,过了好一阵才迈开长腿往书桌走去。
    “程先生的事后补救能力的确不错,只可惜对未雨绸缪的方法仿佛一窍不通。”
    当惯上位者的人嘴就是这么毒,仿佛天下唯我独尊。黎溪也深谙此道,并且一直贯彻落实,沉君言这一句和她说过的那些对比,简直小儿科里的小菜一碟。
    但刚才那一句,她听着就是不痛快。
    等沉君言走到书桌后方,黎溪转过身子把大班椅从桌洞里拉出来,顺势看向目光低垂的程嘉懿。
    他好像就此认命。
    沉君言坐下后,黎溪立刻松开环在他肩颈的手,乖乖坐在他大腿之上,任他的手在腰间徘徊。
    等沉君言落座后,程嘉懿总算抬起头来,双手紧贴裤缝,九十度欠身鞠躬,献上诚挚歉意:“很抱歉,我的失职意外导致黎小姐……”
    “意外?”沉君言打断他如背书一般的道歉,“一次我可以当是意外,是巧合,但第二次了,你还认为这是意外?”
    那是无能导致的必然!
    火药味刹那蔓延,黎溪连忙用手轻抚沉君言的手臂,像抚顺炸毛的恶猫,让他慢慢冷静。
    被厉声叱责的程嘉懿脸色不变,鞠躬过后又变回一座挺拔的高山,不卑不亢地回到:“我的想法和沉先生一致,我也认为这不是意外。”
    沉君言抬眸看他。
    “不过我们的内核应该大不相同。”程嘉懿从衬衫的胸口袋拿出一张对折了两下的A4纸,摊开铺平在桌面,推到沉君言面前,“我认为是我的团队里出现了内鬼。”
    黎溪眼皮一跳,急忙拿起那张被迭过的纸。
    纸上还残存着程嘉懿的温度,暖意洋洋,而上面的字笔锋遒劲,力透纸背,一笔一划都蕴含着主人的风骨,清逸有力。
    沉君言也暂时把视线转到白纸之上,除了程嘉懿的名字,他团队所有人的名字都被写在了上面。
    他从黎溪手上夺过白纸,举起向程嘉懿展示:“程先生给我看这个,不会是想让我帮你抓内鬼吧?”
    程嘉懿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他知道沉君言还有一腔怒火未发,现在说什么都是错。
    “况且……”他手腕轻轻一甩,把纸扔回了台面上,“有内鬼又如何,我炒掉你一整组人,有没有也不关我的事。”
    程嘉懿轻描淡写一句挑衅的话:“沉先生,逃避起不了任何作用。”
    内鬼一天不除,总会有再次现身的时候。
    沉君言眼神瞬间降温,一冷一热的眼神在空气中碰撞,擦出无声无色的火花四射。
    夹在中间的黎溪气定神闲,左手扳过沉君言的脸让他看向自己,幽怨又不满:“哥哥嘴上说着爱我,却连一个害过我的人也不去抓吗?”
    沉君言垂下眼睑,深深看她着黑亮的眼珠,里面倒影着天花板投下的光,也倒影着他的轮廓。
    只有他一个人的轮廓。
    她抿着嘴唇,本是质问,却表现得像恋人间的推拉,问爱不爱我,问谁爱得深。
    又有谁能拒绝黎溪的爱?
    答案是没有,且开放性附加题是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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