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校花的贴身高手 作者:单车王子
    江南公路建设案欧氏还是输了,只是欧瑾瑜不会想到这一次他竟然输在了自己的女人手里。
    璎园。
    欧瑾瑜已经坐在长椅上很久了,可能是一个小时,也可能是几个小时,这些天他来璎园的次数越来越多,甚至超过了这些年的总和。
    他来了也不做什么,就是找一个地方这么安安静静地坐着,这个家他从前很讨厌,现在却觉越来越眷恋。
    偶尔他会遇见打完高尔夫回来的欧瑞祥,有一次他竟意外地揉着早已成年的儿子的头说:“失败也没那么可怕,不要紧。”
    欧瑾瑜的头很软,柔软的程度不亚于女孩子的头,人们常说头软的人心也软,也许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会相信,他这个儿子其实比一切人都要善良,都要脆弱,表面坚硬的壳一旦碎了,里面柔软的部分便失去了伪装多时的保护,轻轻的一个触碰,他便会伤得体无完肤。
    欧瑾瑜坐在那,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用手掌遮挡着耀眼的阳光,他仰起头,看着光线在自己的指缝间扩大又缩小,执着地凝望,他明明知道后果,可还是固执地坚持,直到眼睛酸涩得无法忍受才调转了方向,他不会哭,欧瑾瑜绝不哭。
    “叔叔。”小云朵躲在高大的法国梧桐后面,沧桑的树干上有着它岁月的年轮,而那个幼小的身躯在它的身后便显得更加稚嫩。
    欧瑾瑜朝她招招手,那张刚刚还带着怯意的小脸瞬间便绽放出最灿烂的笑容,笑得纯粹无比。
    小云朵一蹦一跳地跑过来,她如今是欧宅的常客,这的每一个人都喜欢她,慈祥的爷爷,有着美丽容貌却刻板至极的奶奶,还有一个公主一般的姗姗阿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最最喜欢的还是这个漂亮叔叔。
    这些天她看见他每天都静静地坐在这愣神,她便躲在后面偷偷地看他,他没有一次现她,就好像他们是在玩捉迷藏的游戏,她始终是那个赢家,头开始的几天她还会沾沾自喜,因为那么聪明漂亮的的叔叔都没有现她,这就说明她更聪明、更漂亮。
    可是当她现他总是失神地望着某个地方,仿佛那里面有什么他在意的东西,或许那里藏在他的秘密。
    他有时也会盯着手机看,手指比划着,犹犹豫豫的样子,她才明白他不是不能现她,而是他根本没有注意她存不存在,她心里便突然酸酸的,她太小了,根本无法知道那种难以平复的酸楚叫做失落。
    今天,她再也不想躲着了,她想让他看到,她喜欢他看着自己,她也想念他的怀抱,那是迄今为止她记忆中最温暖的怀抱。
    “你不开心吗?”她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欧瑾瑜皱起的眉头,“你不开心我会难过。”
    欧瑾瑜突然心头一暖,她居然成了唯一一个会为他难过的人,他突然抓起那只胖乎乎如莲藕一般的手臂,轻轻地吻着她的掌心。
    他的胡子扎着小云朵的手心,像是毛毛虫爬来爬去,她缩起小手咯咯地笑着,随后很自然地坐进他的怀里,小手勾着他的脖子,两条腿不老实地前后摇晃着。
    她把头倚在他的肩膀上,用最腻人的声调说:“我最喜欢你了,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叔叔还是爸爸。”
    欧瑾瑜紧紧地搂住她,她弱小的身躯和他宽阔的胸膛根本不成正比,可是他却觉得此刻支撑住他的竟然是这个孩子,此时他才明白他多么需要家的感觉,一个完整的家的感觉,那是童年时欧瑞祥和楚云霓不曾给与他的,那是成年后初夏拒绝给与他的。
    他像是被蛊惑了一样,沉着声调说:“叫爸爸。”
    “你说什么?”孩子被他的话吓到了。
    “只有我们俩的时候可以叫我爸爸。”他鄙视着自己的懦弱,他就像是骗小红帽的大灰狼,欺骗着小女孩的善良,来换取自己贪恋的温暖。
    “真的?”小云朵似乎并不在意,她不觉得这是一个不划算的交易,没有别人的时候,只有他们俩的时候,她也能有爸爸了。
    她的眼睛里闪耀着亮光,她重重地吻在欧瑾瑜的脸上,“爸爸,爸爸,爸爸****??”
    她一直一直重复着这两个字,直到自己累的在欧瑾瑜的怀里睡着,不会有人知道这个称呼对她有多么的重要,对于一个失去了太多东西的孩子来说,这一声爸爸意味着一种真正的完满,从此,她残缺的世界里再也没有遗憾了。
    欧瑾瑜抱着小云朵,看着她带着笑意睡去,他不知为什么会很想初夏,他很想告诉她幸福其实也可以很简单,他突然真的很想要一个孩子,她的孩子,他和她共同的孩子。
    信息在手下变了又变,犹豫了好久他都没有出去,到最后,他还是把“我想你”三个字换成了“在哪里?”
    信息终于出去了,他等待着她的回复,甚至猜测着她回话时的口气,可是他得到的只是沉默,什么都没有,直到保姆抱走沉睡在他怀里很久的小云朵,直到太阳渐渐西沉,三小时零二十八分钟,他等来的只有沙沙的风声。
    他想,也许她的手机没有开,他试着拨通电话,可电话却通了,铃声响过一下他迅速地挂断,他宁愿它不通,宁愿它是关闭的。
    她在做什么?有没有吃饭?他疯了一样想着这些幼稚的问题。
    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他们刚刚在一起的时候,她总会信息给自己问他在干什么,还有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她问了,他却不回答,她似乎也不介意,然后还会自顾自地告诉他她在做什么,吃什么,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她会说:“欧瑾瑜,我学会了做草莓汁,味道很不错,你早些回来,我做给你喝。”
    “欧瑾瑜,我刚刚看了一部电影,是个喜剧,可是我却从头哭到尾。”
    “欧瑾瑜,我才现coach的商标非常剽窃爱马仕马车标的灵感。”
    他当时根本不在意她的感受,为什么一定要回信息,那不过是女孩子无聊时候的把戏,可是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原来不回信息会让那个等待的人如此如此的不安。
    信息出的那刻,初夏正在和黄恩泽推杯换盏,她微笑着说声不好意思,拿起手机低头看着,上面显示的号码她很熟悉,可是内容却很令她意外,他从不会问她在哪里,他从不会关心她,她的笑僵住唇边。
    之后的酒席便成了梦里的戏,一切都变得寡然无味,她的笑容依旧,甚至豪爽地喝下黄恩泽敬的每一杯酒,她谈吐得体,不乏风趣幽默,逗笑了席间的每一个人,黄恩泽说她是巾帼不让须眉,黄夫人夸她蕙质兰心,她笑笑,她哪里是蕙质兰心,根本就是外强中干。
    回去的途中,江雨默把车开得很稳,她没问这是去哪,他做事她一向放心,因为他从不会害她,她沉默,他便也相陪,直到那一声试探的铃声响起。
    她揉着太阳穴,听见江雨默问:“头疼?”
    “嗯。”她回着,并不隐瞒。
    “知道头疼,以后就不要喝那么多酒。”
    “江雨默,是你告诉我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欧瑾瑜,这就是你的江湖吗?这就是你平素过得日子吗?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又看了那个信息,她在哪里?在饭店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同差一点就要和他合作的人喝酒谈天?在别人欣赏仰慕的眼神中享受着胜利的喜悦?在盘算着下一步还要怎样不择手段地夺取一切的利益?
    cd里正播放着《阿依达》,她索性回:“在听歌剧《阿依达》”
    本是敷衍的回答,她没指望他会回复,可他却意外地问:“精彩吗?”
    “是,正听到第二幕第二场《凯旋进行曲》,达拉米斯得胜归来。”恰巧,她初夏今天也是得胜凯旋。
    “据我所知,这部歌剧的结局并不好。”欧瑾瑜近乎在没话找话。
    “没错,彻头彻尾的悲剧。”
    她的头被他搅得更疼了。
    多么可笑,他们竟然在这里讨论着别人的故事,她的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哪怕她脸上的笑容没有一点更改,哪怕她手中此时正紧紧握着她打败他的证据,那份江南公路的合约书。
    她把手遮在脸上,故意打开车窗,风吹进来,泪很快就干了,脸却更加的难受,她突然不够自信地想,为什么她并不快乐?在战胜他的这一刻,她以为她会欢笑雀跃,可是没有,她赢得了她想要的东西,却远没有意想中的欢愉。
    手机上的信息还在,她一条条地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她的手指按在删除键上,那个确定她按的很吃力,就像是手上压了一座大山,欧瑾瑜,为什么?为什么在我已经下定决心,已经慢慢后退,已经慢慢离开你的时候,你却这样突然向前迈进这一步?
    校园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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