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水篠飒太这个普通高中生,之所以会被军姬‘阿尔泰尔’这么关注,并不是因为他身上具有什么特殊能力。
    而是其与军姬‘阿尔泰尔’的创造主,也就是绘画作者‘岛崎刹那’相识。
    仅此而已!
    所以,除此之外……
    “这个故事,似乎不属于你!”
    夜空中,军姬‘阿尔泰尔’在留下这句意义莫名的话语之后,便转身飞离。
    不再关注。
    ……
    另一方面!
    “回来了啊。”
    “嗯!”
    “已经和带土见过面了?”
    “是的!”
    “你们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不知道!”
    现如今,在位于岛国首都境内的某个租住公寓中,墨阳正呼出虚拟屏幕,与一位蒙面忍者相互交谈着。
    赫然是此前在忍界回到过去,准备‘亲眼见证一切’的卡卡西。
    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他终于选择回归。
    此时此刻……
    “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幽灵’,最好先休息几天,关于野原琳的事情,你和带土有了决定之后,再跟我说。”
    墨阳笑了笑,语气十分平和地说道:“不过,这阵子你可落下了不少工作,做好‘加班’的准备吧。”
    “是!”卡卡西隆拉着死鱼眼,挠了挠头,如此回答。
    对此,墨阳随意一笑,见交谈完毕,便直接挥手切断了通讯。
    恰好在此时……
    “嗯?”
    墨阳视线随意一瞟,却是突兀发现,自己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已经有好几周没有关注的‘无限副本’选择界面,竟然出现了从未见过的变化。
    仿佛,解锁了‘新功能’一般。
    原本单一代表某个世界的副本图标,下方竟然出现了两个箭头。
    类似《地下城与勇士》的副本难度选择一般。
    下意识抬手一点,阿拉德齿轮立刻传来提示。
    ——
    【正在进行‘境界’选择】
    ——
    看到这一行字,墨阳顿时愣神。
    “境界?”
    他正想检查一番……
    “你刚刚在和谁说话?”
    旁边,端坐在沙发上的赵樱空,突兀开口问出了这个问题。
    而闻言……
    “我还在想你到底能忍耐多久……呃,这个语气,是‘副人格’啊!”
    墨阳一边探查‘无限副本’的新变化,因此没留神赵樱空的语气、神态变化,玩味一笑,但紧接着回过神来,察觉出端倪之后,便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没想到,你的‘主人格’在这方面,还有这么倔强的性格。”
    很显然,此前进屋之后,两人谁都没有率先开口,正是在做毫无意义的较劲。
    这也是性格使然了!
    虽然不知道赵樱空是怎么想的,但对于墨阳来说,他认为自己和对方的‘情报量’不对等,完全占据了优势,所以没必要主动去做解说。
    那样做,有种‘谄媚’的感觉。
    墨阳可不想把自己摆在‘迷弟’的位置上。
    可他没想到,赵樱空竟然出奇地沉得住气,而且一番暗中较劲之后,她竟然取巧地替换‘副人格’来破局。
    以至于,先前无意义的较劲,谁都不是赢家。
    服软的人,只有对这种事情毫不在意的‘副人格’赵樱空而已。
    或许,在‘副人格’的她看来,反而会觉得墨阳和‘主人格’之间的较劲行为,显得十分幼稚。
    至于现在……
    “那种无关紧要的事情,怎么样都好。”
    赵樱空已经切换到了‘副人格’的状态,语气少了‘主人格’的邪魅,但却依旧冰冷,“我只想知道,我曾经所经历的那一切,难道仅仅只是你的‘幻想产物’而已吗?”
    “这个问题,可是很难回答的!”
    墨阳随意地敷衍了一句,其脸上的表情,一会儿疑惑,一会儿皱眉,好似在思考着什么。
    正在检查‘无限副本’新功能的他,似乎对那所谓‘境界’的相关信息,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紧接着……
    “原来如此!”
    好似想通了一切一般,他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
    这一刻,赵樱空见墨阳心不在焉的样子,有些不满。
    而墨阳也敏锐注意到了她的变化,当下耸肩一笑,以表歉意。
    不过,他也没有直接给出回答,反而是在瞥了一眼‘无限副本’功能的新变化后,就开口对赵樱空问道:“嗯,在我给出答案之前,还是先问你个问题吧!”
    “你觉得,眼下你我所处的这个世界,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听到这句话……
    “你什么意思?”赵樱空皱了皱眉。
    “这就是我的回答,也是我‘刚刚’才得到的答案!”
    墨阳双手一摊,说道:“原本不准备透露太多,但现在……我还是直说了吧。”
    “你所在的世界,被《无限恐怖》这个故事所描述。”
    “可是,现如今这个世界,在我的故乡世界,也被一个来自国外,叫做《RE:CREATORS》的故事所描述。”
    话到此处,墨阳的嘴角微微翘起,玩味笑道:“也就是说,你我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也只是一个‘幻想产物’罢了。”
    “在这个故事中,有一位身穿军服的少女,你既然已经从‘作品世界’中被召唤出来,那就肯定和她见过面了。”
    “她名叫阿尔泰尔,也是个被‘创造主’幻想出来的角色。”
    “只不过,她很特殊,是个二创角色,能够根据各种复创设定,临时更新稀奇古怪的能力。阿尔泰尔将其统称为森罗万象(HoloPsychon)的各大乐章。”
    “比如,将‘幻想角色’从‘作品世界’中召唤到‘现实’中来的能力,就是森罗万象(HoloPsychon)的‘乐章’之一。”
    “虽说,原剧情中,她甚至得到了‘创造世界’的能力,但这个时间轴的‘剧情’暂时还没到那个进度,所以现在的她,只有‘穿越’世界的能力,且能带人穿越。”
    “而以这些依据,就能证明……”
    墨阳的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认真了起来,“你所在的《无限恐怖》世界,的确只是个‘幻想产物’而已,但其本身却并不虚假,也不是独此一例。”
    “因为,按照现如今我得到的情报,加以分析的话,那么结论就是……”
    “所谓的创造主,或者可以称作神,他们其实就是更高一‘境界’的生命体。”
    “而相对‘神’而言的‘人’们,则是这些更高境界生命体的幻想产物。”
    “举个例子:”
    “我曾经在自己的世界,看到了描述了这个世界的幻想故事——《RE:CREATORS》”
    “那么,对于《RE:CREATORS》世界来说,我的故乡世界,就是神所在的世界。”
    “以此类推,这《RE:CREATORS》世界中也有描述了其他世界的幻想故事。”
    “那么对于那些幻想故事中的人来说,这《RE:CREATORS》世界里生活的人们,就是他们的神。”
    “比如你所在的《无限恐怖》世界,就是如此。”
    “而你那个世界里的诸多幻想作品,也生成了更低‘境界’的世界!”
    “对于那里的人们来说,你们世界的作者,就是他们的神!”
    “以此类推,无论往上,还是往下,都永无止境!”
    说到这里……
    “圣经里提到:神说,要有光,于是世界便出现了光!”
    “印度神话里说过,时间只是梵天的一场梦!”
    墨阳又一次露出了那玩世不恭的表情,“这些形容,看似神奇,但对于‘作者’来说,却只是一个念头,或者动动笔就能做到的事情。”
    “说真的,即便是我,甚至我曾经所生活的世界,也仅仅只是更高‘境界’的某个‘作者’所幻想出来的一个故事中,完善构成剧情的产物罢了!”
    对于这些解释……
    “嗯!”
    赵樱空看向墨阳,沉思了一会儿,才平静道:“我大概明白了!”
    “按照你的说法,事实上,真正的《无限恐怖》并不是你创作出来的幻想故事,而是你所在那‘更高境界’的地球上,另一位作者的作品。”
    “甚至那些在《无限恐怖》漫画系列里出现的‘番外’故事,也不是你创作出来的,都是在其他世界里搜集到的知名作品。”
    “而你来到这个世界,只是想利用那军服少女的能力,来验证,如果你在这‘低一境界’的世界内部,写出相同的故事,是不是还能衍生出‘世界观和剧情都相同,但境界更低’的世界?”
    这一刻……
    “是,也不是!”
    “毕竟,在我那个世界,除了这‘境界论’之外,还有过另一种‘位面共振’的理论。”
    “据说,某个位面发生的事情,会因为位面之间的相互影响,传递到其他世界的某个生灵身上,形成灵感。”
    “按照那种说法,就是先有‘世界’再有‘故事’才对。”
    “所以,很多事情,不是一两次试验,就能完全证明的。”
    “更别说,是把‘世界’当研究对象!”
    显然,墨阳虽然解释了这么多,也惊讶于赵樱空的推断,但却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
    即:没说出刚刚的新功能解锁,以及隐瞒了‘自己是为了回归故乡地球,才这么做’的事实。
    毕竟,自己才与对方相见不到半天,怎么可能把自身秘密和盘托出?
    只不过同时,他也忍不住唏嘘。
    “连赵樱空都能有这种程度的举一反三能力,那楚大校……”
    墨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还好被军姬召唤出来的幻想角色,不是他!”
    “估计,军姬自己也怕掌控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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