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菀终于把自己想画的最后一笔给加上了。
    她转身坐回轮椅上,正准备上车呢,耳旁突然出现了一道刺耳的声音。
    “君菀?”
    君菀转过身,看见林尘带着谢柔黑着脸站在她面前。
    林尘看起来很崩溃,还带着对她的不屑,“你到底有完没完?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你就真的这么非我不可?”
    君菀:“??”
    她下意识的捞了一下手旁的东西。
    哦,拐杖不在,不然刚才听见那句话的瞬间她真就一拐杖抽过去了。
    在楼上端起了茶杯看戏的宴盛司听见林尘这话狠狠的呛了一口茶。
    “我们早就在两年前就结束了。”林尘咬牙,将谢柔抱的更紧,“也别再说你的家族能给我带来帮助的话,我不是那种靠女人的人!”
    谢柔满眼倾慕的看着这个男人,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这么一个男人了一样。
    林尘站在君菀面前,总是有种莫名的优越感。
    他觉得自己是放弃了权势财富,没有屈服于现实而是选择了爱情的人,和京市那些受家里摆布的都不一样。
    但如果真的是这样,君菀觉得也没什么。
    可通过不断的踩塔无辜的原主来获取优越感的,这不叫清流,这叫狗杂碎。
    “你叫……什么来着?”君菀倒吸了一口凉气,“哦,林尘是吧?”
    “你今天出门的时候洗脸了吗?上次在医院见你我就想问你了。”
    “什么?”林尘一愣。
    “我是两年没见你了,你这脸不成了啊。”君菀没理会什么爱情不爱情,她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林尘,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就像是打量一朵凋谢的花。
    林尘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林尘,你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吗?”君菀非常认真的说:“不是什么爱情什么权势,是你这张脸啊!”
    林尘:“??”
    君菀无奈摇头,她登基之后是有个后宫的,虽然一登基之后就忙着打仗根本没宠幸过那些美人们。
    可……可就林尘这张脸,根本连她后宫的大门都进不去。
    “没道理啊,虽然我失忆了,但人人都说我两年前迷你迷的命都不要了。”
    君菀推动轮椅绕着林尘转了一圈,“你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怎么看起来这么沧桑?”
    “难不成我以前是眼瞎了吗?这模样!”君菀嫌弃的像是要吐了,“对着你这张脸也下不了饭啊?”
    如果君菀要死要活的,或者劈头盖脸骂他一顿,林尘都不会这么难受。
    几句话就像是针刺入心脏,林尘下意识的松开了揽着谢柔的手摸向了自己的脸。
    他觉得自己仿佛成了一个观赏物品,这比当众打他一巴掌还让他难堪。
    “啧,就当我当时年轻不懂事吧。”君菀叹息着伸出手拍了拍他,“虽然不知道你在这两年里经历了什么……悠着点吧,至少以后抹个面霜再出门。”
    君菀满眼不解的看向了谢柔,“你怎么就……。”
    她说一半留一半,嫌弃的目光刀子一样往林尘身上剐,这让谢柔真的有了一种自己是捡了一个垃圾回家的错觉。
    像吞了苍蝇一样。
    “算了,你也就这样了,还能对男人要求多高呢,挺配的,你们两个一定要结婚啊。”君菀笑了笑,自然又大爷的朝着两个阿姨招手,“我累了,送我回去吧。”
    二楼喝着茶的宴盛司笑的几个正在吃饭的人都忍不住嘀咕了。
    “这小子是不是因为咱们态度太坚决,有些错乱了?”钱老低声说。
    “说不好。”赵老点头,“这小子阴晴不定的,这顿饭吃的老头子我心慌,赶紧吃完赶紧走吧。”
    心慌的不止他们三,还有底下眼睁睁看着君菀走了半个字说不出来的林尘。
    他的手还放在自己脸上,君菀嫌弃他?
    君菀那女人居然嫌弃他?
    就那个爱他爱到失去理智的脑残女人?
    谢柔缓过神来,见林尘死死的盯着君菀离开的方向,心里一个咯噔,立刻挽住了他的胳膊伤心的说:“就算你不喜欢她,她怎么能这么说话呢,这是故意要让尘哥哥你难堪吗?”
    林尘脸色几度变幻,压下内心翻滚的不满和郁闷,拍了拍谢柔的手说:“行了别管她,我们今天来是办正事的,东西带了吗?”
    提到正事,谢柔眼中压不住的高兴,拍了拍自己手上提着的包,“带了,这是我最满意的一副作品了。”
    “你在上大学的时候就一直很出色,我相信钱老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林尘对谢柔充满了自信,“三人放出收徒消息之后,我是最快拿到消息的人。”
    “等会儿你一定要好好表现。”
    谢柔手心里都是汗。
    要是真能被钱老看上,那她可真就一飞冲天了,林家那两个老不死的也不会因为她出身低看不起她了。
    可如果三个人抢着要她怎么办?她得选择谁?
    说实话,赵钱孙三人里,她最想要的是钱老。
    毕竟钱老的画作一副就能卖出九位数,其他两位的名声虽然和她齐平,但商业价值上是钱老最高。
    谢柔心头一片火热。
    正想着,餐厅里传来了谈笑声,是钱老太太他们出来了。
    林尘吐出一口气,正要带着谢柔上前,却撞见了走在最前面的宴盛司。
    林尘身体一僵,怎么是宴盛司?
    不是说来谈事的是大少吗?他消息错了?
    从餐厅里走出来的宴盛司不知是不是有什么好事,那双勾魂的眼弯起来,笑着看过来的时候,不论男女都觉得心跳漏了一拍。
    他抬手解开袖扣,每个动作都做的赏心悦目。
    即便知道他是疯狗会发狂,可每个人在第一眼看过去的时候,都会忘记这个事实,甘心沉沦。
    看着这样一张脸,林尘脑海之中不由自主的就浮现出了君菀的话。
    “抹点面霜吧,要点脸吧,长这样子还出来嘚瑟……。”
    偏偏这时候宴盛司也看了过来,他盯着林尘,也想到了自己刚才听见的话,笑容就变得古怪起来。
    君家君菀,眼疾看来是治好了啊。
    谢柔等了半天都没等到林尘带着她上去问好,急的心一横,自己带着画作上前一步拦住了钱老的路。
    “钱,钱老师!”谢柔紧张的说话都差点磕巴了,可还是要努力做出自己见过大场面的样子,“我是,我是林家林尘的女朋友谢柔,特,特别喜欢画画,我最喜欢三位老师的作品了。”
    “正,正好这次我带了我的作品。”谢柔伸手去扒自己的背包,“能不能请您指点一下?”
    钱老太太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掏东西,觉得无聊透顶。
    这女人,自报家门居然是先林家,再男朋友,再自己,真是自轻自贱到一定地步了。
    钱老撇开眼,落在稻田旁边的时候目光却猛地缩住。
    “钱老师,这是我的……。”谢柔刚拿出作品,话都没说完。
    她面前的钱老却一把将她拨到了一旁。
    “边儿站站。”钱老嫌弃的说完,随后双眼放光的来到了稻田旁。
    她神情激动的说:“谁画的?这是谁画的?”
    在她们之前留下的画架上,放着的是刚才君菀随手速成的一幅画。
    【作者题外话】:趣味小剧场:
    君菀小陛下:二楼的在看戏?
    二楼的疯狗:大家都在看,凭什么说我?
    君菀小陛下:不能白看,一人一张银票(奶凶),不然配不起我堂堂女帝!
    二楼疯狗宴盛司:一张(懒洋洋)?少丢人了,三张!有本事就把银票抽我脸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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