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忍住心头的不适感,端起杯子与他碰了碰,客气道:“谢谢你。”然后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程雪借口去上厕所暂时离开了这里,程雪现在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白谦了,而且要是让言景洲知道白谦过来了,他肯定会生气的,她想着要不要找个借口先走算了,可是转念又想这聚会毕竟是人家为她筹办的,她这么走了,似乎太不给人面子了。
    要不打电话跟言景洲说一声吧,或者直接让他过来也行。
    程雪打定主意,准备上完厕所就给言景洲打电话,她起身冲了厕所,拉开隔间的门正要出去,然而刚一拉开门却见门口直挺挺的站着个人。
    程雪骤然见到他吓了一大跳,她下意识后退一步,皱眉道:“你怎么在这里?这里可是女厕所。”
    他不答,直接走进来,再反手将隔间的门关上,程雪心头警铃大作,一脸戒备的望着他道:“你要做什么?”
    她双目圆瞪,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惊恐,望着她这模样,白谦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却勾了勾唇,似嘲非嘲的笑了笑,“你不用害怕,我就说几句话,说完我就走。”
    程雪刚刚喝了不少酒,这会儿酒劲慢慢上来,她觉得脑袋有点晕,不过想着上午的事情她又后怕,强忍着打起精神,好歹保持着清醒冲他道:“你要说什么?”
    白谦双手插兜,微微低着头,两人站在这逼仄的隔间中,他身量又高大,让人觉得这氛围局促又紧绷。
    他低着头笑了笑,抬头看她,他小麦色的皮肤带着一种沧桑感,想来他这四年的军校生活过得挺辛苦,那黑白分明的目光中再也不是永远高高在上的不屑,夹杂了让他无法排遣的无奈,又有一种不应该在他身上出现的低沉,他开口,声音沉沉的问她,“我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就真的那么不值得你喜欢吗?”
    酒精的作用慢慢上来,程雪开始觉得眼前的人出现了重影,脑海里面也一阵阵的嗡嗡作响,程雪背靠在墙壁上稳住自己,努力的回忆了一下他刚刚说了什么,又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下,这才道:“这问题你自己也该有答案的不是吗?此生我们最多只能成为朋友。”
    白谦放在身体两侧的双手慢慢握紧,他牙齿紧咬着,就带上了红晕,他似乎在克制着什么,克制得很辛苦,说话的语气也变了音调,“若是我不是简慧的儿子,如果我跟你之间没有那一层关系,你会喜欢我吗?”
    即便他怎么控制,他的声音中依然带着一种无法压抑的紧绷,他记得第一次参加反恐演习的时候,他是个新兵,没什么经验,可是他要强,不想那么快“牺牲”,在树林中与“恐怖分子”对持的时候,他好几次“命悬一线”,不过最终他还是将“恐怖分子”擒获,还拿到了战利品,后来随着兵龄增长,他也慢慢有了经验,再想起这次演习的时候他总觉得那时候的自己真怂,不知道紧张个什么劲,他想,以他现在的定力,以后即便是遇到生命危险,也不可能再出现如那般紧张的情绪了。
    可是现在,他发现他错了,有些定力,真的,在这个人面前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程雪揉了揉开始发疼的太阳穴,或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她根本没精力去想那么多,只脱口而出道:“有小丑先生在,我谁都不会喜欢。”
    程雪觉得感情上的事情斩钉截铁比较好,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白谦其实什么都明白的,他不过就是想找一个死心的理由,那她就给他。
    白谦愣了片刻,许久许久之后他才冷冷一笑,“程雪,你不要忘了,刚刚他差点要杀了我,如他这般心性残忍的人,根本不可能全心全意的爱着你,你跟着他在一起不会有幸福的!”
    程雪觉得脑袋越来越晕了,他说了什么,她其实根本没听清楚。她怕等下会出什么事,想着要快点出去,然后给言景洲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接她。
    正要开口劝白谦离开,不想隔间的门却猛地被人从外面拉开,那锁门的金属锁扣被扯成两段,可想而知这人用的力气多大。
    程雪抬头看去,却见那隔间外面站着个人,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衣外加黑色的休闲西裤,在这一身黑色的衬托下,他那黑沉的面色看上去更加凝重。
    他冰冷的目光在两人面上来回看了看,声音锋利而危险,“你们躲在里面做什么?”
    程雪虽然脑袋发晕,但是这个人她还是认得的,刚刚还想着要给他打电话呢,不想一转眼他就来了,倒是好。
    程雪扶着墙壁走过去,循着本能抱着他的脖子,她将脸埋在他的胸口,笑呵呵的道:“我刚刚还想着给你打电话呢!”
    言景洲愣了愣,鼻尖闻到她身上的酒精味他又皱了皱眉头,他双手搂着她的屁股将她抱起来,而程雪便将双腿夹着他的腰防止自己掉下去。
    言景洲目光冷冷的在白谦身上扫了扫,沉声警告:“我能杀你第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你好自为之。”
    说完便直接转身离开了,白谦望着那个缠在他身上的小小身影,后退一步,颓丧的靠在墙壁上,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用尽了。
    言景洲抱着程雪从厕所出来,张晓丽等了程雪一会儿没见她回来正出来寻找,就在厕所外面遇到言景洲,张晓丽见他从女厕所出来,惊得张大嘴巴,正要询问,不料言景洲直接向她丢来一句:“程雪喝醉了,我送她回去,钱我已经付了,你们好好玩你们的。”
    再也没有多余的解释,丢下这话便快步离开。
    言景洲抱着她上了车,这才捏住她的手腕将她勾在他脖子上的手扯开,望着她那迷迷瞪瞪的样子,他的面色又沉了几分,说话的语气凝重而冰冷,“你怎么跟白谦躲在厕所里?你是想气死我是吗?”
    程雪摇摇头,迷迷糊糊的解释,“我就是去上个厕所,谁知道一出来就碰到他,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来了。”说完又瞪了他一眼,“你别冲我发火。”然后将手从他手中扭开,又扑到他怀中将他抱着。
    她的身体软哒哒的躺在他的怀中,那搂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却缠得极紧,简直就像一只缠人的八爪鱼,言景洲见状真是又气又无奈,那面色倒还阴沉沉的,只说话的语气软了不少,“你们在厕所说了什么?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程雪在他怀中重重摇头,带着酒意的软绵绵的声音冲他道:“他问我为什么不喜欢他,我就说有小丑先生在,我不可能会喜欢他。”
    这话听得言景洲眼睛亮了亮,面色舒展不少的同时,语气也温柔了许多,“你说真的?”
    “嗯,当然是真的。酒后吐真言,你不知道吗?”
    “……”
    言景洲没说话,因为程雪这句话的作用,刚刚在厕所带出来的阴霾顿时就缓了不少,此刻她乖乖的窝在他的怀中,就像一个赖皮的小孩。要知道这个小姑娘平时可是很怕他的,难得主动跟他亲近,这会儿倒是一点都不怕了,还这么赖皮。
    言景洲心情大好,伸出大掌揉了揉他的头发,又轻声在她耳边说,“我喜欢你这个样子程雪。”
    程雪慢慢从他怀中坐起身来,她搂着她的脖子,迷离的双眼望着他的俊脸,只是面前这人闪来闪去的晃得她头疼,她急忙将双手捧着他的脸,又凑近一些将额头靠在他的额头上,怒气冲冲的道:“你别晃!”
    “……”他觉得她这个样子真是可爱,用手帮她将头发夹在耳后,染着温柔和笑意的语气冲她道:“你好好看清楚,我没晃。”
    程雪却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她的目光盯在他的唇上,车上灯光暗,可是他的嘴唇却泛着一种桃红色的色泽,她只觉得格外的诱人。
    她忍不住埋下头,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他的唇很软,又透着一股温热,覆在唇上让她觉得很舒服,她又忍不住含在口中,轻轻的允了允。
    言景洲浑身僵硬,好半晌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他眉头下意识的拧了拧,这丫头知道她在做什么吗?
    她好像亲他亲上了瘾,时而含着他的唇轻允,时而又用牙齿轻咬,言景洲搂在她后腰上的手臂下意识收紧,她这种浅尝辄止的诱惑可真是挠心挠肺的。
    所以就在她又一次探过来咬他唇的时候,他忍不住反客为主,攫住她的唇,缠着她的舌,把她彻底攻陷。
    热吻持续了许久,他放开她之后她便靠在他的胸口大喘气。
    她难得有如此主动的时候,刚刚的怒火顷刻间消失不见,他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在她耳边道:“我真喜欢你这个样子,你以后每天都这样好吗?”
    靠在他胸口上的人却咯咯笑起来,她探起头来向他看,面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我知道了,原来你喜欢我调戏你。”
    “……”言景洲对她无奈透了,他在她额头亲了一口,笑道:“嗯,我喜欢你调戏我,你尽可以来调戏我,怎么调戏都好。”
    “那我要摸你,你给我摸吗?”她瞪着大眼睛,一脸严肃的说。
    言景洲觉得她很好笑,他故意板着脸看她,眼中却满是溺爱,“你想摸我哪儿?”
    她却突然羞涩的低下头来,咬咬唇,“就是我没有的那个地方啊,我还从来没有摸过男生那儿呢,我想知道摸起来是什么感觉。”
    “……”
    言景洲眉脚抽了抽,而在前面安静驾车的许邵面色也有片刻的僵硬。
    言景洲低头望着她那迷离的双眼还有发红的脸颊,语气冷冷的问,“你这是喝了多少酒?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却不太高兴的瘪了瘪嘴,“那你要不要给我摸?”
    言景洲半握拳放在唇边清咳一声,“回去给你摸,这会儿还有别人在。”
    “我不要!”她气鼓鼓的嘟着嘴,“有人在你刚刚不也亲了我吗?”
    “……”
    程雪见他不回答,索性直接将手伸到他的裤带上,言景洲倒抽一口凉气,身体瞬间僵硬,不过他很快又放松下来,俊美的脸上带着一种无奈的笑。
    他的腰上系了皮带,程雪却是怎么都解不开皮带的扣子,她当即便有些急了,哼哼唧唧的,言景洲没办法,抓过她的食指和拇指放在皮带扣子两侧的位置教她:“要在这里按一下。”
    程雪听话的按下去,果然皮带扣子应声而解,接下来便顺畅多了,解开纽扣,拉下裤链,露出他平角内裤的一部分。
    言景洲看着她的动作简直哭笑不得,真不知道等她酒醒过后想着她这些行为会不会后悔。
    原本一鼓作气做到这一步,可是现在程雪却有些胆怯了,那水汪汪的眼睛盯在那处,她咬着唇,红着脸忐忑的抬头问他,“我……真摸了?”
    言景洲可真想咬她一口,他大掌捧着她的脸温和的揉了揉,略带沙哑的嗓音冲她道:“请便。”
    因为好奇心的驱使再加上酒精的作用,程雪的理智早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而且他们以后也是要结婚的,更何况他也同意了,摸一下也没什么的吧?
    这样想罢,程雪便重重的咽了口唾沫,慢慢将手从平角内裤伸进去,毫不犹豫的抓住,言景洲当即便倒抽一口凉气,将头凑在她的耳边咬了咬她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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