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跟踪你?”
    “也没有,林大哥,你回来了,把他们都吓跑了!”绿珠咯咯笑道。
    林晓东歪嘴凶笑:“嗯,他们不找你,我正好去找他们了。”
    绿珠变了脸色:“林大哥,你要去找他们?”
    林晓东点头:“把他们赶走,让他们从哪来的回哪去。”
    “你别去了吧林大哥,太危险了,他们只要不来找我就行了。”绿珠担忧地撅嘴。
    林晓东摆手:“这些人留在岸上,总是个麻烦,你放心,他们打不过我。”
    “那你小心啊!”绿珠一步三回头地回家去了。
    晚上,林晓东不练功了,搬着梯子在房梁上坐着,仰头看星星。
    红月当空,大星稀疏,林晓东脸色凝重,悠悠道:“血月当空,七杀入庙,恐有血光,不祥不祥。”
    砰的一声,跳下房来,林晓东来敲石崇房门。
    石崇还没睡,疑惑道:“怎么了林老弟?”
    “你们族长在哪?”林晓东没头没脑问道。
    “三治岛啊,鲛人族最大的栖息地,相当于人族的皇城。”石崇觉得莫名其妙。
    林晓东摇头:“不对,英星临午,水火相冲,紫府空虚,没有主星,族长不在皇城。”
    石崇眨了眨眼,道:“那就应该是在河沧岛,族长的儿子,是河沧岛的贸易官,负责和人族的通商,也许是去看儿子了。”
    林晓东恍然大悟,张嘴对着石崇指点:“我知道大公子的人为什么不来找绿珠了!他们在忙着更大的事情!”
    “什么事情?”石崇挠头。
    “保护好绿珠!”林晓东撒腿就往张文瑞家跑去,咚咚咚敲门。
    “谁啊?”张文瑞听曲儿呢,被打断十分不爽。
    “林兄?怎么了?”见是林晓东,客气起来了。
    “带我去河沧岛!”林晓东焦急道。
    “大晚上的去干什么?”张文瑞不解。
    “大长老要谋反!”林晓东拳头砸腿。
    “啊?”张文瑞张着嘴捂住了胸口。
    “去晚了就来不及了!”林晓东拉着张文瑞就往码头跑去。
    张文瑞一边解船一边问道:“你怎么知道的?真的假的?大公子现在就已经无法无天,要是大长老成了族长,那以后鲛人族岂不是永无宁日!”
    “大公子的人不来抓绿珠,我还以为是被我吓怕了,没想到原来暗中在谋划更大的事情!”林晓东跳上了船。
    张文瑞松开了绳子,问林晓东:“你确定要去?提前说好啊,我把你送到,但我可不下船。”
    “你把我送到就行。”林晓东回道。
    张文瑞一边摇头一边升起主帆:“我就想不明白,大长老要谋反,关你什么事?你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去跟人家拼命送死!”
    “你刚不是说过了,要是大长老当了族长,鲛人族岂不是永无宁日?”林晓东回道。
    张文瑞摊手:“关你什么事关我什么事?我们在人族领地。”
    林晓东摇头:“我要是没有这个能力,也就不管了,可是这件事情被我知道了,我要是不管,良心难安。”
    张文瑞冲林晓东比大拇指:“林兄胆气过人,大义凛然,真乃英雄,佩服佩服!”
    林晓东蔑笑:“今天是英雄,明天就是通缉犯。”
    张文瑞笑着摇头:“我要是你,就把石头一卖,每天吃喝玩乐,潇洒快活,什么打打杀杀,谋权篡位,与我何干?”
    “我是修行人,只求自证,不求外物。每天辛苦练功,最重要的是内心平静。这件事情我知道了却不管,就会结成一个心结,成为日后修行上的障碍。”
    “就像兰若和菜菜死了,我就一定要给他们报仇,不报仇,我修为就再难寸进。”
    “哦……”张文瑞隐约懂了。
    第二天下午,张文瑞带着林晓东,来到了河沧岛。
    港口防守严密,所有的船都停在码头。
    “奇怪,大下午的港口怎么封锁了?”张文瑞远远地看着,疑惑道。
    “八成是大长老的人搞的鬼。”林晓东眯眼。
    “来了来了,来找咱们了!”张文瑞指了指岸边,一条船下了水,向他们驶过来。
    林晓东伸脖子看去,船上明显是官兵。
    “调头调头,找个别的地方上岸!”林晓东招呼张文瑞。
    张文瑞调头就走:“我不上岸,你自己游过去吧!”
    “行行行!”
    船来到了岛屿的另一侧,甩开了追上来的船。
    距离岸边还有半里地远,张文瑞就催促:“跳下去吧!你自己游过去吧!他们还在追我,我不接你回去了!”
    林晓东不耐烦地摆手,一个猛子跳下了水。
    来到了岸上,躲进了灌木丛里,林晓东竖起耳朵听,四周都是官兵,吆喝道:“有入侵者!全岛搜查!”
    “看来大长老已经控制了这里,也许族长的儿子也已经被抓了,就等着族长来自投罗网。”
    林晓东四处观察,发现岛上家家门窗紧闭,街道上到处都是官兵,巴掌大的一个岛屿,大长老在此地布置了至少两百名官兵,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黑天之后,岛上官兵有了行动,一队人押着一个年轻人,往码头走去。
    林晓东悄悄跟了过去,看得清楚,被押着的人,就是鲛人族族长刘冠玉的儿子刘兴为。
    刘兴为身边的人,则都已经被替换为了大长老的人,准备杀刘冠玉一个出其不意。
    太阳落下了山去,天完全黑了,码头上灯火通明,来了一艘大船,挂满了灯笼,有三层。
    船舷上搭下木板,刘冠玉走下来,年纪六十出头,精神瞿烁。
    “呵呵呵呵!”刘冠玉高兴地和刘兴为打招呼。
    刘兴为却吓得神色不自然,往身旁的官兵方向瞟去。
    刘冠玉警觉,向官兵看去。
    “杀!”
    官兵骤然发难,刀剑出鞘,就向刘冠玉砍去!
    刘冠玉愣在了原地,抬头看着两把大刀,往自己头上砍来。
    “嘿!”危急时刻,哗啦一声,水中跳出一个人来,正是林晓东,手一甩,两根藤蔓缠在了两个官兵的手腕上,把两个人直接摔下了水去。
    “杀啊!——”
    一阵喊杀声从岸上传来,更多官兵刀光闪烁,红着眼睛冲上来。“儿子!”刘冠玉冲上去,把刘兴为拉到身边,刘兴为惊恐道:“是于平波!于平波把我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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