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正值七锋祭举办期间,皇城内多了好多人,慕名来到诗河边上的人也多了数倍。冉馨每天都要唱好几场,她师傅有着最上等的保健品润喉,倒还勉强顶得住,但是她就不行了。一个多月下来,嗓子已经火辣辣地疼,这几天经常由于唱错了一个音而被师傅暴打。
    “小馨!你怎么还在那里磨磨蹭蹭的!快!”冉馨刚泡了一点劣质的润喉茶,还没来得及喝她师傅便推门而入。
    “师傅,我嗓子疼,喝点茶。”冉馨下意识地缩了缩脑袋,小声道。
    “喝什么茶!赶紧跟我来,”师傅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今天可是来了一个大人物,要是因为你耽误了,我就直接把你沉到船底下去!”
    “哦。”冉馨只好放下茶,乖乖地跟着师傅走出去。
    到了后台,她熟练地拿出一张白布缠在头上,将自己的面孔遮住,然后随着师傅一同登上了台。她不知道来的是谁,只是按照往常一样给师傅伴唱,从始至终都低着头。
    ……
    萧景栎来到了诗河,随意选了一艘花船。还没走近,立刻就有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迎了上来。
    他好歹是个皇子,就算身边没有随从,身上的穿着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眼尖的老鸨自然一眼就认了出来。
    “哎哟,这位公子,看着有些面生啊,第一次来我们这儿吗?我跟你说,整条诗河你选我们香玉楼可算是选对了,我们这儿什么样的姑娘都有,包您满意。”老鸨一边说,一边还用自己袒露的胸脯去蹭萧景栎。
    就算是做皮肉生意,接待高富帅总是比接待土肥圆来得舒服。
    萧景栎也不推开她,只是问道:“什么样的都有?”
    “对,都有,都有,”老鸨一边说,一边把萧景栎往船上拉,“您想要什么样的?”
    “会唱歌的。”
    “哎呀,瞧您说的,我们这儿的姑娘全都是会唱歌的,”老鸨腻着声道,“这里可是诗河,诗词歌赋那都是我们的基本功。”
    “那你先找几个来看看。”萧景栎随手丢出一锭金元宝,然后从老鸨胸间抽出手臂率先进入了楼船内。
    “好嘞,您里边请。”老鸨一接就知道这金子起码也有10两重,这可是一个大老板啊!她脸上立刻笑得跟开了花似的跟了上去。
    萧景栎开了一个房间,老鸨立刻招呼着仆役们上酒菜,同时也喊了好几位貌美如花的姑娘过来。
    看到这几个姑娘,萧景栎脸色倒没什么变化。平日里他在皇宫中见到的宫女都不会逊色于她们,早就习惯了。
    他只是又摆出一锭金子,然后道:“陪我聊聊天,如果我满意,就再给你们100两黄金。”
    “100两!”几个姑娘闻言,顿时眼睛都红了。
    就算这里是皇城,往日也不乏有一掷千金的事情在诗河发生,但那都是顶尖花魁才有的待遇。她们这种级别的姑娘,平时有客人打赏100两银子就已经算不错的了,更别说是黄金。
    加上这个客人又那么帅,她们就仿佛几头饿虎瞧见了一只大肥兔,一拥而上将他围在了中间。
    “公子,你想聊什么呀?不如我吟诗一首给你听如何?”
    “公子,诗有什么好听的?我可是诗河的摸茎校尉,要不然我给您摸摸吧。”
    “公子,我的点茎指可比她厉害多了,要不你试试我吧?”
    “公子,我会水煮茶叶蛋,一次煮两个,你要不要试试呀?”
    ……
    一个女人500只鸭子,这几个女人差不多能顶几千只鸭子了。
    萧景栎被她们吵得脑壳疼,直接挥手制止了她们:“闭嘴。”
    姑娘们立刻噤声,聪明的她们也立刻意识到自己心急了,不敢再多说什么。
    萧景栎看向其中一个,问道:“你说你会吟诗?”
    “对啊对啊,”姑娘欣喜地点着头,“您要听吗?”
    “嗯。”
    “床前人成双,衣裳脱光光,举头捉小鸟,低头吃香蕉!”她抑扬顿挫地将诗背完,然后一脸兴奋地朝萧景栎道,“公子,如何?”
    萧景栎:“……”
    “唉?您不喜欢吗?这可是唐公子作的呀,我听说他前些日子还因为诗写得好被皇上召见了呢!”
    “算了……”萧景栎失望地摇了摇头,“你们不是都会唱歌吗?唱来听听。”
    “好的好的。”几个姑娘闻言,立刻唱了起来。
    她们唱得的确很好听,但萧景栎却不满意。他虽然不好这一口,但过节庆时也听过一些歌姬的演唱,这几个姑娘的水平距离正规歌姬差得有点远了。
    “就没有唱得更好的吗?”萧景栎直接问老鸨。
    那老鸨见他不满意,也是明白了这公子的要求不低。于是便道:“有,我马上给您换,只是这价钱……”
    萧景栎眉头一皱,明白了老鸨这是不清楚他的身份,所以一开始只给一些低档次的姑娘。他不满意了才会找一些更好的,但恐怕也不会是最顶尖的。
    于是他干脆直接拍出了一枚下品灵石,冷声道:“我要唱歌最好的,你要是敢以次充好,我就拆了你的船。”
    老鸨瞧见那枚灵石,顿时瞳孔一缩。这可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了,能够拿出灵石的人身份地位可都不会低,其中绝大部分都不是她们这一艘香玉楼船能够招惹的。
    于是她立刻赶走了刚才的那几个姑娘,然后陪笑道:“公子,实在是不巧,我们这儿唱歌最好的姑娘刚刚被别的客人点走了,您要是愿意等一等的话,倒是……”
    “她现在已经在唱歌了?”萧景栎问道。
    “是的。”老鸨还没明白他的意思,就见萧景栎站了起来。
    “你带我去,我先听听她歌声如何,若是不满意,我就直接换船。”
    “这……好吧,我带您去。”
    老鸨带着萧景栎来到了一处厢房外:“公子,再就不能往前了。”
    “无妨。”萧景栎点点头,反正他站在这里也已经听得到里面的歌声了。
    这次唱歌的可要比之前的好多了,一听就是专业的,若不是身份问题,完全可以成为一名歌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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