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说辞,基本都是真的,四人完全信了,而且暗自好笑。出于对“外地”的好奇,加上旅途寂寞,正好就此针对东方仙界问长问短;王儒自然就“大吹法螺”,鼓吹自己家乡诸般精彩;其实,几人听不多时,就早早抑制不住鄙弃神态。
    王儒顺势也探问中央大陆概况,得知人家这里,任何家派的门主都必然是天仙顶阶;人家没有仙帝级的说法。仙帝倒是有一位的,那是位天仙级之上的高手。级别呢,称玉仙级;再上是真仙,那是飞升时才会达到的。
    王儒是真真正正被震惊得傻住了,四人很有修养,没有毫不客气地狂笑,只是肚里暗自大乐。王儒心里默默盘算着,中央大陆名不虚传啊,也不知会有多少玉仙级高手?自己还是不能太过张扬,不过危险应该不是很大。
    那四人心中鄙视,中央大陆不知有多少事情,都是你们那里根本梦想不到的,等着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吓傻吧。当然,他们无论如何也料不到,人家在估计,自己与玉仙级初阶高手,会有多大差距呢?
    他们若有幸听到王儒心声,还不得以为,这小子失心疯了呢。然而,即使是二位年轻人,也有四十万岁了;心智也是极为成熟的,几人的互相交流,并没有出现什么不愉快。只是淡淡地,东拉西扯,说些家乡的风土人情、奇闻异事。
    五十余年过去,五人随后面上来的百来位不差钱的主,抵达整个仙界名义的核心大都会。这里名称赫然就是盘古城,很简单,很强大。此方仙界大陆,据说纵横广达百万光年不止;唯一名为盘古城的就只有此处。
    当然,传说盘古大神确实在此落脚过。具体情况当然无人知晓了,你只要明白,仙界之大,再也没有另一个盘古城了就行了。盘古城,倒不比任何其他的大都会广大;而且还真不是最大的都会,但在这里生活的人们自然优越感非常强;道理就是,你懂的。亘古以来的大帝都,无论有几多后来者,都完全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与任何其他所有帝都一样的是,大家都明白的,房子贵。其他什么都好,哪里都不错;只是,人太多,车太挤,找住处要趁早。而且想找便宜的,累死人也未必会如愿;贵的就好找,越贵的越容易找。
    一百多人出了“车站”,就见到n多招徕生意的“出租车”,车夫们热情洋溢地飞快自我介绍着。别人大多数都目不斜视地自顾前行,即使年轻人想站住,都得被立即拽走。王儒想想,还是随意上了一辆,告诉人家立即去佣兵工会。
    那人乐了,道声好嘞,驾车就走。车的形式就像凡俗世界的马车,只是要精致高级n多倍;车身具有不少级别不低的防御阵法,启动行程就自动运行;动力由大型驯化完好的近乎地行龙的陆生动物提供,行走极为迅速。
    没用一时就到了,王儒摸出一枚极品仙石一比,问:“够吗?”车夫一惊,连忙道:“太多了,不然我等您吧。再载公子您随便去哪里,您方便,我也容易找钱。”王儒点头,扔下钱,就进去了。
    别说车夫,连门卫都不由得脸上一抽;好吗,这位,您是真的没有受骗过吗?这次,王儒是故意的。因为他觉得,自己身上值钱的东西太多了;加上实力又很强,必须营造出一个有钱又任性的真形象,告诉别人,别惹我。
    王儒进去,随意一扫视,就明白了一层大殿是1、2级小佣兵们混迹之处;而自己太忙,依旧还是2级未变。于是,举步向二楼走去,其泰然自若姿态,令把守的二位仙王级高阶军兵根本没有想到,应该照例拦住询问级别。
    待王儒大模大样进去,才想起失误;对视一眼,汗颜地努力宽慰自己,看那公子样子,必然3级以上了;最起码也是3级,没啥关系的。王儒心道,也不可装得太过,就走到3级的柜台前,老老实实地排队等待办理业务。
    俩军兵远远看见,连忙抹了一把虚汗,瞪圆眼认真执行公务。这里人数众多,但排队的只有一百多,大多数都聚集在各个任务屏幕处。因而王儒只排了一时就到了,二话不说,就取出一大堆3级材料,兽尸、草药等都有。
    不过,人家见怪不怪,噼里啪啦就估出价值;索要他的佣兵牌。他泰然自若地答说,不慎弄丢了,要求补办。那位仙尊级高阶办事员,眉头紧皱,纳闷极了。却毫不迟疑就予以补办,赚了不少手续费。
    王儒不以为意地走向4级柜台,这里排队的略少;用了半时排到了。王儒这次取出更大一堆,其实只是戒指里面的十分之一;刚刚只是清空了3级的仅剩那一点。人家还是迅速算完账,拿过牌子,略楞,之后麻利录入、升级、递还。
    这二次,办事效率极佳,连半个字都没有说过。王儒高高兴兴走向三楼楼梯,这次没混过去;二位仙尊级军兵客客气气地拦住他,问级别。王儒胸有成竹答道:“我去办理4级升5级。”说着递过牌子,人家看一眼就放行了。
    王儒如法炮制,过去拿出一半兽尸存货,办事员已经是天仙级初阶了;依旧快速算完账,录分、升级、给钱,一气呵成,没有任何废话。根本没有夸奖,公子真厉害的意思。王儒一共收入了七八十万极品仙石。面无表情转身下楼。
    仅仅过去二时就出来了,见车夫居然还等在那里。就问他,“赛场附近,哪家有好吃的?”车夫和俩军兵都惊了,仅愣了一秒,车夫就忙答道:“小人拉您去,那里还都不错;只是吃住都贵。”王儒坐上去道:“走吧。”
    车夫大喜,驾车迅速前行。而二军兵眼红地望着,心道人家的命怎么那么好?这次仅用了二时不到,连王儒也看出已经到了正地方。看车夫意思要找零,王儒摆手就下了车;那人赶紧递过一枚特制传信符,道可以随叫随到。
    王儒接过随意收起,向装修最辉煌典雅、也最热闹那家酒楼,毫不迟疑走去。这次,那车夫都有心专门等他了,只是又担心他未必还要取哪里,都快要开赛了;看人家还不慌不忙地去大吃大喝呢。真是羡慕嫉妒恨啊。
    王儒眼尾也不看门口笑眯眯略躬身的小二,直接扔给5枚极品仙石,昂然而入;就听身后一声:贵客到。一楼就已经雕梁画栋,陈设极尽奢华;只是高朋满座了。王儒脚步根本不停,直接走上二楼,目不斜视丢给看守护卫10枚极品仙石;人家在身后喜洋洋地唱:贵公子到。二楼人就少多了,几乎座位只满了少半。王儒毫不迟疑继续上楼,三楼护卫眉开眼笑地望着王儒;果然到手20枚极品仙石,高声唱:贵宾少爷到。也难怪,钱确实不多,可就是拔份儿啊。
    上面还有四楼,不知有没有五楼,进来前根本没注意。没几个人了,王儒一屁股坐在靠窗的一个不错位置。扭头问跑堂的:“少爷我饿了。你这儿好吃喝,一桌一万够不够?”跑堂的吓一跳,嗫喏着答不出来,没见过这么问的。
    王儒不耐烦:“难道得十万极品?”跑堂的差点坐地上,哆嗦着答:“少爷,最多也用不了二万。”王儒急道:“赶紧的,少爷是酒囊饭袋,快给我先来上五桌。”那几位豪客都傻眼了,跑堂的连滚带爬地去了。
    没有十分钟,满满一大桌极为丰盛华美的,堪称盛宴级别的特级酒菜,极速呈上来了。另外几位也不顾自己被打断的高谈阔论了,目瞪口呆地看,看人家自称酒囊饭袋的阔公子在那里表演“鲸吞”。
    只是一时光景,满满五大桌就被扫灭;“再来五桌。”又是一时略过,还是一扫而空。“嗯,打住饥火了。”那阔公子自言自语,几人忘了自己吃喝不说,闻言差点跌倒;羞愧无地。好吗,无论食量还是金钱,都比您差多了。
    “呃,再上三桌就差不多得了。”跑堂的点头哈腰应道:“公子您稍候。”喜滋滋地去了。他这回不担心了,因为公子还慢悠悠自斟自饮呢;这位一顿就能帮他的工钱至少翻倍。
    又是一时,王儒终于觉得饱了,吩咐结账。这时掌柜的亲自跑到桌旁伺候,说是共计十八万多,打九折收十六万。王儒取出一袋极品仙石,看看约二十万,扔在桌面。掌柜的拿起一看,就知太多了,“公子您给得太多了。”
    王儒问:“我马上要去报名,剩下的那点儿住宿用够吗?”掌柜的大喜,“只是住宿足足有余,您也就是还能再住五天,就开赛了。小人给您安排顶楼五号,又雅致又肃静又安全。”
    王儒一惊:“就剩五天了?还以为早着呢。多亏掌柜的你提醒,不然耽误夺魁了。回来再跟你好好道谢吧。”说罢急忙下楼去了。那几位终于想起自己,刚刚吃喝几下,差点没有都送鼻子里去。我去,真是太任性了。
    王儒下楼跑到一个有庞大清晰醒目匾额的,应该就是报名处的所在。见一个天仙级高阶办事员,坐在巨大的挺高级的桌子后闭目养神。王儒问:“报名交多少钱?”那人惊讶睁眼:“报名都截止仨小时了?你怎么才来?”
    王儒也不着急,“我多交一倍报名费,行不行?”瘦瘦而神情严谨的办事员,古怪地打量王儒半晌,一字一顿地极其仔细地说:“本应交一百万极品仙石,你真的要自愿交二百万极品仙石吗?”
    王儒忍住心头不舍,装作毫不在意地答:“自愿交,怎么能因为吃个饭,就耽误夺魁呢?”接着就取出一大袋极品仙石交过去。那位认真清点,确认无误后;毫不废话,递过一枚极其高大上的号码牌,刻录数字是2000968.
    继而,严肃地开启仪器,经过一系列眼花缭乱的复杂操作后;出了口气,对王儒说:“费了好大力气,终于把你编进去大赛赛程里面了。现在就是再来一个你这样,自愿多交钱的,也完全不行了;多交多少都没有用了。”
    “那真是多谢您了。”王儒又问:“有没有开设盘口?”那人答:“自然有,而且五日后,正式开赛前才会截止受注呢。怎么公子要玩玩儿?”王儒道:“我最喜欢玩儿这个了。我的赔率高不高啊?可别太低了?”
    那人答:“自然是最高的,怎么会低呢?”王儒高兴了:“多少倍?”那人有点儿虚:“就是一比一万。”王儒又不高兴了:“也没有多高啊?怎么不一比二百万?”那人苦笑不答,心道就怕的是你们这些人傻钱多的乱来。
    “那好,就来五百万得了。”啪啪啪地,扔下三袋二大一小仙石。那人急忙抱过来清点,见真的是五百万极品仙石,
    顿时傻眼了。王儒倒不明白了,“怎么,这还嫌少吗?”“不,”那人仿若遭了雷劈,“哪里嫌少了?”
    哆哆嗦嗦地语不成声,“实在是,公子您的注太大了,小人没权限收啊。”王儒愣了,“还有这规矩吗?”头疼地问道:“那谁有权限?”那人苦着脸,极不情愿地按响紧急通信仪器按钮。仅过半时,赛场内部来人了。
    人没到,粗豪的浑厚声音传来:“老吕,搞什么?”随之而来的是个天仙级顶阶的极少见的圆敦敦胖子。“老张你看是这样,”老吕如此这般地述说一遍经过。老张也有些拿不准了,这位公子明明就只有仙王级一阶啊?
    自己要没有提前老年痴呆的话,记得他修为绝对是最低,而且是唯一。人家根本不看那三袋钱,就只是不耐烦地盯着自己。连忙赔笑问:“公子,您家人同意下这么多不?”王儒毫不在意:“叔叔们说了,家里没多少了;就只给我一千万多些这破玩意儿零花,反正就当废物利用吧。”我去,二人几乎一起喷他一脸老血,破玩意,没多少了?
    还零花?还废物利用?是我疯了,还是这仙界要崩溃了?哥俩心里齐齐怒吼。良久,见二人死活没反应,王儒不由得胆怯了,“二位高手,虽然我很帅、非常帅,也不至于惊得您老俩,办不了业务吧?”
    二人再对视一眼,略交流一下,老张赔笑回答:“公子,我们实在是,有难处;确实不能收这么大注。不然,您就只下一百万如何?”王儒心里暗骂吗,那才是胡说八道。“要不我换个地方吧,省得你们难办。”
    “万万不要啊,”二人真急了,慌忙七情上面地竭诚劝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王儒“回心转意”,答应只投注三百万极品仙石,才算了结。王儒拿着投注玉牌,认真仔细端详。老张知道他不放心,解释道:“你可以按我说的步骤,任意随时查询。”继而打开仪器,高悬半天空的硕大无朋的大银幕就显示出海量信息;指挥王儒以玉牌操作,调出相关信息进行核对。反复操作好久,王儒放心了。这时都又有百多人投注完毕了,而且排队已经近千人了;只是如今一则注小,基本都是万八千的,二则都是理智的选赔率低的选项。
    王儒毫无负担的走回来时的大酒楼,二人边办理业务,边嘀咕。老张问:“如何?”老吕隐晦而低低答道:“绝对像是有把握的,我肯定。”良久,过去好几人,老张又问:“咋弄?”老吕也隔过三人才答:“先跟买,”又隔熟人继续回答:“再造势。”老张缓缓颔首,二人再不言语。老张又帮忙很久,直到下注人渐渐变少才回去。
    王儒回去,一路对门口几个再度毫不吝啬打赏,喜得几人又一轮美美唱贵客到。王儒回去早已准备好的房间,先认真洗漱一番;之后拿出刚才临走时,老吕塞给他的大赛须知玉简,仔细研读,了解赛程等等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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