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儒的异状,立即被敏锐的小伙伴们察觉了。他们纷纷仔细观看,那引起王儒明显而巨大得离谱的震动的,又是如何的祸国殃民呢?更加早一瞬间,就已转移关注目标的,还是二十几位道貌岸然的高手们。
    入目是一位宜喜宜嗔、我见犹怜的,无比可爱,恨不得搂过来用心疼爱的,一个明眸皓齿的卡通娃娃似的小萝莉;貌似绝对不足二十岁。众人大失所望,却又感觉理所当然;人家王儒教官虽然智慧源深,可也确实是年岁幼小啊。
    王儒呆呆望着傲咏红,心中涌起无穷波澜。忽然醒觉,他们可能未必还全部记得往事。看样子,二哥还在还债呢?就在王儒欣喜地看着二位老友,盘算如何接近再度“结识”之际;人们的脑补也演绎得达到极高境地。
    通天门四象阵并未能够全胜,唯一一败恰恰就是,输在老朋友们手上。结束前三项时,已经晚间;于是众人都去晚餐,之后休息。次日,继续五行阵比赛,这轮比赛,王儒暂时未再发现熟人,通天门意外九连胜,积33分领先。
    此际,高手们都已冷静下来,发现通天门选手们确实有特点;实力都并不出色,但每一个都看似很有经验,意识、反应等都很出色;最难得的是,临危不乱,每每能够上演绝地反击,逆转取胜好戏。
    而他们的每一次败局,都绝对给予了对方绝大压力;对方的胜利均来之不易,实在是除了配合稍差以外,各方面都发挥很棒才取胜的。唯一可以勉强说是输在配合上的一局,就是有银宸、傲咏红参加的四人组比赛。
    那局,银宸总是舍死忘生地替冰山美女防守,傲咏红每每必须在身后防守他的破绽,而冰山美女总是极力救助傲妹妹;三人无意中形成完美三角阵,通天门的四象阵确实只是小成,反而没有能够占到上风。
    后面六合阵和七星阵成绩不好不坏,共同七胜二败,再取14分;积分达到47分。第三日上午,最后的八卦阵是通天门强项之一;不过仍只是八胜一负。最终阵法部分得分定格在55分之上,暂居第一。接着是个人赛。
    除了通天门这几十人,大家还真的对一场未参加的王儒非常好奇;都期待着他出场,也包括客队所有人。王儒此时已经毫不迟疑了,他必须弄清几位熟人的底细,再者还得“结交”。
    王儒脱去儒袍,露出已经重炼过得高达3级仙器高阶的紫金护甲,举步上台。通天门原排名第十的地仙级选手自觉留下,与师兄们为哥儿几个加油。王儒对手一见,还以为捡到了便宜呢,卖乖的问:“你们没有更厉害的人吗?”
    王儒无语,默默取出重达500吨的同为3级仙器高阶的双锤。场内外立即响起阵阵议论声,对手也有些受到惊吓。居然傻傻问:“兄弟,是实心的吗?”王儒笑道:“先接三锤,不就知道了?”“别,还是我先来吧。”
    说完,聚力举锤抢先砸来,王儒定睛看去,用小半力迎击。一声巨响,那人连人带锤被震飞。裁判急忙过去,轻柔单手扶住,仔细探看;之后判决王儒获胜。王儒若无其事地缓缓下台回归,同时引爆全场观众阵阵喝彩。
    这一锤,震惊了太多人。大家猜到王儒很可能厉害,却完全没料到如此厉害;竟然似乎超出同辈少说一个境界。第一轮,通天门全部获胜。继而休息10分钟后,继续第二轮。王儒对面是一个持棍地仙级巅峰选手。
    那人本想出言试探,最后还是闭口;发狠拼力冲上,率先出击。王儒微微摇头,待对方棍势无可改变之际,半力向外封架。于是几乎与前面第一位同样姿势被震飞,王儒又是一锤搞定。这一轮,通天门掉队一人。
    第三轮,王儒的对手用剑。站在王儒对面苦思一分钟,未出手。王儒觉得等得够久了,问:“我先来了?”那人又犹豫一下,废然答:“我认输了。”说罢无力地走下去了。这轮通天门再输一人。
    第四轮,王儒对手又是个剑客。对方希望利用身法周旋,被王儒只五合就逼得无路可走,2级高阶仙器宝剑被击碎,
    慌忙认输。这一轮,通天门同样又输一人;只剩七人进了前19名。已经落后真一门一人。
    第五轮,王儒遇到一位用凤翅镏金镋这种极偏门兵器的。二人对拼了五记,对方吐血败退。这轮,通天门输三局;真一门输四局。其实,不必细算,估计真一门总成绩已经不大可能追得上通天门了。
    众人终于等到最后一部分比赛,一看已经不早了;大家决定,索性明日再继续。于是早早散场,用餐后休息了。次日一早,人们全部精神抖擞地到场;准备观看比赛大结局。王儒也早早到达,意外地又发现两个疑似熟人。
    不是别人,应该是大哥与大嫂二人,看样子正在“进行时”。王儒心里奇异,到底要怎样才能做到如此高难地步啊?
    而且,飞升仙界后,还得有人记得往事(王峰),有人不记得。其实只是王峰貌似记得些。
    其实王儒根本不明白,造成这些怪异的,主要是因为他而不是别人。这几个是第一批飞升者,一则拥有大量用不尽的功德值,二则刚刚转世重修过,三则完全不明白飞升仙界会如何怎样。
    功德值无法注销,只得继续消耗;而且下界是仙界的“地基”,上界并不会不买账,只是价值相应变小了而已。所以几人稀里糊涂地“出生”在还可以的人家,而“宿慧未醒”。王峰只是觉醒了不多一部分,只够认识王儒。
    相关的修真界记忆,绝大多数是五里云中,完全看不清楚;他其实只是知道,自己大哥应该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而又惹不起的人物。王儒心里惴惴不安,无非是因为完全不了解状况,也是人之常情。
    王儒首轮,恰好对上银宸,看到傲妹妹惊慌不安的神情、冰山美女闪闪烁烁的关注以及面前略微惶恐的“二哥”;王儒差点儿“演穿帮”,忙努力压住笑意。正容拱手问道:“兄长,尊姓大名?”
    一时间,不仅仅银宸,而且连几乎所有观众,都看傻了。这是要干啥?银宸呆呆地,到好几秒才正式反应过来,人家还依旧端端正正地维持着架势呢;急忙回答:“我,我叫银宸,不一定比你大吧?”
    “那么敢问兄长多少岁?”周边一阵大哗,这是什么节奏?银宸愣了二秒,傻傻答道:“我刚20岁。”王儒丝毫不给他任何思考余地,“小弟与兄一见如故,愿下来后拜为兄长。”全场所有人被他雷得外焦里嫩,这什么情况?
    上去不像前面似的那么凶狠也就罢了,怎么能还认起兄长了?谁见过如此奇葩的人,如此奇葩的事?第一句问名字,
    第二句问年岁,第三句就要认哥哥?所有人心里一起怒吼:你在逗我们吗?他们完全不知道啊......
    银宸,可怜的他,足足摆着目瞪口呆、张嘴结舌的丢人样子有一分钟;才勉强出声:“兄弟,你这,我......”王儒再次极力强忍放声狂笑冲动,正色质问:“兄长看不起弟,还是不相信呢?”“不不不,没没没......”
    吓得银宸头摇的仿佛货郎鼓,“这不就结了,你先慢慢想着,一会再告诉我不迟。现在咱哥俩先比划比划,弟不会对哥哥你手下留情的。”所有场上场下的观众,完全被激发了讨论欲望,赛场内外人声沸沸扬扬。
    银宸再次傻掉了,原本非常自负的头脑,完全糊涂了,只会迷迷茫茫、晕晕乎乎,而做不出任何明晰的判断。王儒等了一分钟,肚里暗自狂笑一会儿,假惺惺地催:“我说哥啊,你倒是打不打?男子汉大丈夫只能如此墨迹?”
    不料,一下子银宸清醒了,“打就不必了。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王儒故作怒容:“我很像是闲得没事儿干?”
    银宸急忙见好就收:“那好,哥认输。咱回头再聊。”赶紧下台去了。
    王儒没有继续再装,下来时看看已经欢呼雀跃的傲妹妹,和一旁故意转身装作从未关注的冰山美女,以及仍然有些迷茫的银宸;施施然回归本队。第一轮,通天门四位选手二胜二负,只是人们显然不再关注那个了。
    小伙伴们都诧异地呆看王儒,王儒想到他们之前对自己的无端“非议”,微微有气。众人看他脸色不太对,全都没有勇气再开口询问究竟了。主席台上众高手也都迷糊了,自问怎么也不明白了,完全看不懂。
    巧的是,第二轮王儒对手是冰山美女。二人对面站定,美女已经摆好架势,执剑待战;王儒视而不见,完全不理会裁判已经发出的开始指令;一模一样端端正正拱手施礼,正色问:“敢问师姐尊姓大名?芳龄几何?”
    一言既出,赛场瞬间寂静,连其余处的比斗都不约而同放缓,甚至是应付了,只差没有停手。冰山美女一双极为秀美的峨眉紧蹙,盈盈美目奇异地盯着王儒。王儒纹丝不动,一瞬不瞬平和地与之对视,毫无退让。
    足有半分钟,人们却都感觉比实际更久,长好多。“吾名穆冰瑶。”声音冰冰爽爽,带有天然的凛然,充满不容接近的意味。王儒毫不客气地接口:“师姐既然认识我那刚刚认得哥,今后王儒就不与你见外了。”
    穆冰瑶出人意料地展颜一笑,人们仿佛感觉天地为之一亮,“既然你口口声声叫师姐,那我就认了师弟你。”王儒毫不含糊,郑重其事地微一躬身:“小弟王儒,拜见穆师姐。”穆冰瑶道:“以后就叫姐或穆姐。”
    王儒从善如流:“穆姐好。”穆冰瑶微笑:“小弟你也好。姐姐我还是认输算了,不再妄图侥幸了。”说罢转身下台去了。王儒又对背影一拱手,“不好意思,谢谢穆姐相让。”然后,等她完全走远才大模大样下台去。
    这演的是哪一出啊?场内外数以亿计的人们心里齐刷刷冒起打问号,裁判迟了接近一分钟才如梦方醒,慌忙后知后觉地宣布结果。人们都仿佛百爪挠心,百思不得其解,互相之间面面相觑,齐齐摇头,继而苦叹。
    唯一确定的就是,他肯定不是为了让穆冰瑶自动认输,之前也不是为了让银宸认输;到底为什么要如此大张旗鼓地结识二人呢?人们都痛恨起自己,为什么没有那么聪明?为什么连个像样的猜测也没有?
    此时,所有重要和不重要的比赛,才继续开始正式拼杀。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所有人,无论实力强弱高低,一概失去理智般狠狠地、激烈地对抗起来;以至于大多数场次,都迅速决出胜负,选手们都迅速退场了。
    失利的固然默默离开,胜利者却也完全都没有任何高兴的表现;第一次,场边的加油助威声、锣鼓乐器声,一概销声匿迹了,仿佛就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陈门主痛苦地揉着太阳穴:“他在搞什么呀?”不料一下捅了蚂蜂窝。
    “大姐,你说呢?”“你问我们这些客人吗?”“大姐,你哪儿找来的大魔王啊?是不是要欺负死我们啊?”客队所有高手们纷纷向无意吐槽一句的她开火。“各位,这不能怨我们。”沃尔夫连忙帮助吸引火力。
    “那难道还怨我们不成?”“是啊是啊,我们多惨啊。”“你看我们连一句抱怨都不敢有?”众人纷纷集火沃尔夫。
    “咳咳,各位。”何门主胸有成竹地开口:“各位听我解释一番,别急着打断,如何?”
    众人齐送眼白给他,何门主也知他们确实郁闷难解,索性继续:“我们所有人都不明白人家想到什么,原因就暂时不提了。”他迅速扫视一周,继续:“我们确实是刚刚招收人家入门,只得三年。入门时他只是二阶。”
    仅仅短短一句的解释就戛然而止,包含了太多说不出的信息;高手们同时陷入深思。最多18、9,入门只三年;三年什么也不可能来得及做,最多就是一手训练了三十名参赛选手;就是说刚入门就开始当教官了?
    高手们完全都被自己的推论吓傻了,如果不是自己亲身经历,如果不是绝对的无可置疑,如果......这也太玄幻了吧?他们瞪大眼睛对着五位门主,而无人齐齐对他们耸肩摊手,意思实实在在是爱莫能助。
    何门主悠悠的问:“各位,我还,要不要继续解释?”众人无力摊坐,久久无语。还解释个什么?这五块料,一开始那哭丧样,足以对上述解释提供了极其有力的旁证;但分有一丁丁底气,何至于不准备转播,还等代劳?
    真心无法怨人家通天门一点点啊,那就是应了一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自己这群人是,巴巴地上杆子找虐而完全不自知;虽则死状凄惨,可真的与人无尤。但,可是,话说回来,人家到底在做什么呢?
    千万别告诉我们,只是结识些哥们儿朋友呀?咦?众人都想到了一起,齐齐恍然大悟,人家可不就是,在广交朋友。
    为什么不能?人家再厉害,现在也只是少年人,干嘛不能与少年英杰们结交啊?
    大家欢欣鼓舞,如同打了一场大胜仗一般;强忍着互相庆贺的年少轻狂一样的冲动,纷纷互相眼神再度交流确定,会心笑笑;不禁想起自己年少之时,呼朋唤友、追逐爱慕之人的青葱岁月;阵阵酸涩、怀念萦绕,仙识动荡。
    明明知道,如此沉溺很可能不利,人们依旧难以、也根本不愿早早抽身而退。久久之后,仿佛经历了几个轮回,高手们惊慌失措地醒觉,心慌意乱地互相躲避着视线;这才恍悟别人也都这般奇怪了一把。
    此际,第三轮又开始了。王儒看到的对手,是位用双手巨斧的精瘦汉子;那人面上最醒目的是巨大的,形如鸟喙的不只是不是口的器官;戒慎戒惧地盯视着王儒。王儒仔细看去,总觉得哪里不对,很奇怪。
    裁判随口发令后,自觉退后不理。王儒皱眉思索,那汉子就傻子一样举着巨斧不敢稍动。良久,王儒犹疑地拱手:”
    敢问尊姓大名?年岁几何?”那人愣了,赶紧答:“苏钵剌尼。嗯,20岁。”一下王儒明白了。
    怪不得有些熟悉,原来是他还不能到完全人形程度。王儒笑眯眯道:“咱们过几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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