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作为铁杆榛果的杨桃扛不住困意，在凌晨两点多的时候睡了；
而刚刚入坑的孟婷婷则一直熬到了晚上3点多，在看完了一期《声声入耳》后又连追了10集《风筝》，这才恋恋不舍地合上了眼睛。
这不是因为第10集刚好到了一个故事节点，而是因为她的手机没电了……
床头没有插座，孟婷婷在“蹲墙角边充电边看”和“睡觉”这两个选项之间徘徊了许久，终于还是忍痛选择了后者。
第二天一早，她挣扎着起床来到了公司。
对桌的大姐见她来了，笑着跟她打了个招呼，道：“早啊婷婷！”
“我这两天也追那个《林海雪原》呢，昨天那两集你看了吗？马上就要到‘百鸡宴’了，这一段还挺精彩！”
听到这话，原本昏昏欲睡的孟婷婷忽然就支棱了起来。
她探着脑袋，透过办公桌间的挡板，向对面的大姐道：“看啥《林海雪原》啊，姐，我给你安利一部谍战剧：《风筝》！”
刚才还半死不活的孟婷婷这会儿眼睛亮得发光，兴高采烈地道：“《风筝》是真的特别好看，柳永青和许真主演的，故事精彩，几位主演的演技也到位，我都好多年没看过这么精彩的电视剧了！”
对面桌的大姐被她说得一愣，道：“《风筝》？这不是杨桃前两天推荐的那部剧吗？”
“你之前不是说你没兴趣吗？”
孟婷婷道：“啊，我说了吗？有吗？”
“没有吧，姐你记错了！”
对面桌的大姐疑惑地道：“你不是说，比起许真，你更喜欢李明远这种型男吗？”
孟婷婷眨眨眼，道：“李明远是谁啊？我认识吗？”
大姐：“……”
我明明记得……
你昨天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还威胁杨桃，说，她再逼你看《风筝》，你就把她当风筝放了。
大姐神情复杂地望着对面的孟婷婷，忍不住啧啧了两声。
女人啊，尤其是年轻女人，真是善变！
……
这天白天，孟婷婷急三火四地完成了工作任务，然后一刻也不肯耽误地下了班。
刚一进家门，她就迫不及待地回到卧室，用电脑追起了《风筝》后续的剧情。
一点开第11集，铺天盖地的弹幕就如潮水般汹涌飘来。
“被《声声入耳》拐过来的！”
“慕名而来，冷面老师的作品果然名不虚传！”
“近三年看过的最好看的谍战剧，没有之一！熬夜看了10集，根本停不下来！”
“……”
孟婷婷看着弹幕，乐呵呵地给其中几条点了个赞，表示感同身受。
她昨天晚上刚看到，柳永青饰演的郑耀先假借报社记者的身份，前往延安进行采访。
许臻饰演的宫庶名义上是他的助手，实际上是戴雨农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用来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观察他是否有通共嫌疑。
郑耀先对此心知肚明，为方便行动，他便找了个合情合理的借口，命令宫庶离开了延安。
而在上一集的末尾，剧情讲到，宫庶在外界得知了有人要对“六哥”郑耀先不利，于是，又趁夜潜回了延安。
孟婷婷此时等了一天，早已是急不可耐。
宫庶此前出延安的时候就险些因闯雷区而丧命，此时再回去，更是艰险万分。
他能顺利回到六哥身边吗？会被逮捕吗？会受伤吗？
孟婷婷心中有无限猜测。
好在，剧情也没有让她久等，几分钟后，镜头前便出现了宫庶的身影。
深夜，树林，草深露重。
宫庶身后背着一个沉重的布包袱，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走在草丛中，神情警惕地留意着周围的环境。
然而前方，延安这边的人却早已算准他会走这条路，收着口袋在此恭候多时。
孟婷婷瞧见宫庶停下脚步、放下包裹，心里正紧张着，却忽然见到了一大波五颜六色的弹幕从屏幕上汹涌飘过：
“前方高能预警！”
“非战斗人员准备退散！！”
密集的弹幕几乎将屏幕整个覆盖。
几秒钟之后，令人哑口无言的一幕出现了：
宫庶面对七八个人的围攻，拒不接受逮捕，竟然赤手空拳地将这一群人统统撂倒在地。
干脆利落、拳拳到肉的武打动作晃瞎了人眼，弹幕也在这一刻变作了整齐划一的“啊啊啊啊啊”。
孟婷婷：“……”
头一次这么讨厌弹幕！
正紧张着呢，全都给我剧透完了，你让我还看啥！
气愤万分的孟同学随手就把弹幕给关了，继续看起了后续的剧情。
镜头紧接着一转，负责这次围捕行动的科长韩冰接到电话，说自己手下一群人虽然堵到了宫庶，却被人家单枪匹马打了个人仰马翻。
原本打算押送宫庶回来的吉普车变成了这群人的救护车。
韩冰气不打一处来，扭头就带着一大帮人上门去找郑耀先的麻烦，谁料一进门，这哥俩正吃饭吃得热热闹闹。
准确点说，是宫庶正吃得热热闹闹。
木桌上摆了一大堆罐头，宫庶一边吃，一边献宝似的跟六哥介绍：“这个是红烧猪肉的，这个是鸡肉的，这个鱼罐头，不知道啥口味……”
他的眼睛亮晶晶，满脸憨笑，道：“不知六哥爱吃哪个口味，我就一样拿了一点。”
郑耀先瞧见寒冰来了，呵呵笑道：“韩科长？一大早这么生气啊？”
“我就让我弟弟去给我搞点罐头吃，这不犯法吧？”
屏幕外，孟婷婷看见这一幕，笑得整个人都快抽过去了。
……
在许臻他们这期的《声声入耳》之后，像孟婷婷这样新入坑的观众数不胜数。
这期综艺节目对于《风筝》的宣传效果，远比预想中的还要好得多。
15号，《风筝》第二轮重播，首日竟取得了0.6%的绝佳收视成绩。
要知道，这可是重播，而且还是夜间档。
至于网络播放平台，效果就更显著了。
数据显示，有接近40%的用户在网上看完《声声入耳》之后，直接点击了《风筝》的播放链接。
一天之内，这部剧的单日新增播放数量超过了6000万，比前一日提高了20%。
以至于，现在一点开《风筝》的前几集，满屏飘过的都是“从声声入耳那边过来的”、“慕名来看冷面老师”、“冷面军团到此一游”等等字样。
——是的，“冷面军团”。
在这期节目之后，网上忽然出现了一群“冷面老师”的拥趸，他们给自己起了个绰号，叫做“冷面军团”。
这些人表示对许臻本人无感，但是喜欢他在《声声入耳》这期节目里凹的人设，并强烈希望许臻能以“冷面老师”的身份继续营业。
许臻在刷手机的时候看到了这个神奇的现象，心情十分复杂。
作为一个演员，他当然经常遇到一些观众，并不喜欢他本人，而是只喜欢他出演的某个角色。
许臻表示很能理解，并且非常开心。
能把一个角色塑造得深入人心，和演员本人割裂开来，他觉得这是成功的表现，是一个演员的荣耀。
但是，那些人并不会要求自己以周瑜或者梅长苏的身份继续活下去……
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许臻这边为“冷面军团”的日益壮大而发愁，而李明远那边，若是知道了他这个心态，非得被活活气死不可。
因为这几天，这群该死的“冷面军团”已经快要把他的阵地全面攻陷了。
最近李明远一打开《林海雪原》的视频资源，就发现，弹幕确实是比以前多了不少，但多出来的这些弹幕内容却极其不友好。
比方说，“从《声声入耳》那边过来的，《风筝》追上进度了，看看这边吧”；
“听说冷面老师在拍《智取威虎山》，我先看看这个了解一下剧情”；
“因为老杨去看的《声声入耳》，结果被另一个‘老杨’攻陷了哈哈哈”；
“新一期《声声入耳》是真不错，许真尤其不错哈哈哈”；
“老李实惨，紧紧在‘冷面老师’身后，全程被阴影笼罩得死死的”；
“老李用生命诠释了什么叫自取其辱”
“对不起李老师，我叛变啦，今天已经正式加入了‘冷面军团’哈哈哈哈哈”
“……”
李明远看着这一条条扎心扎到心坎里的评论，简直心痛到无法呼吸。
啊，你们这群人！
叛变了可以走，不拦着，但是不用刻意到这里来告知我，这也太礼貌了！
“礼貌”大劲了！！
助理在一旁看着他铁青的脸色，怜悯地道：“老大，遇到许臻这种神仙咱也没办法，谁来都得跪。”
“你应该这么想，就是因为许臻，你参加的那期节目被更多人看到了，咱也跟着沾光不是？”
“你说是播放量重要还是出风头重要？”
李明远沉默了半晌，想想感觉这话说得有些道理，于是稍微放宽了心。
他刚松了半口气，忽然感觉手机震了一下。
拿起来一看，却见，在名为“相亲相爱一家人”的亲戚群里，自己的小表妹刚刚艾特了他，发了个两眼放光的表情，道：“哥，求你个事儿！”
“我这个月月底过生日，你之前不是问我要什么礼物吗？我想要冷面老师的签名照行吗？”
“照片我给你邮过去！”
在这条信息之后，他的外甥女立马跟上，叫道：“二舅，我也要我也要！”
“我想要冷面老师的签名海报！你在京城吗？我下午就把海报给你送过去！”
一时间，聊天群里像是炸开了锅，有要签名的，有问能不能合影的。
甚至他舅妈和小姨还在群里以一副旁观者的姿态，矜持地聊了起来，说最近身边同事都在讨论许真。
李明远看着群里一条条迅速刷过去的信息，只觉血压越飚越高，渐呈井喷之势。
末了，李妈妈又在群里艾特了一下李明远，写道：“人呢？孩子们难得跟你张一回口，赶紧给办了！”
李明远：“……”
摔手机！
这破群，没法呆了！！
……
几天下来，“冷面军团”不断壮大、《风筝》的收视率和网播量一路走高。
终于，在2月18号这天，《风筝》双台收视率破二，成功登顶了寒假档热播剧榜首。
剧中的主演们也受到电视剧热度的加持，连柳永青这个从来不搞个人宣传的演员都被刷上了热搜。
这天刚好是《林海雪原》完结的日子，剧组本想在大结局的时候冲一下收视第一，该上的综艺都上了，该砸的宣传全砸了，结果一顿操作猛如虎、到头战绩零杠五。
要说这时候谁最开心，那当然是榛果们了。
一些老粉的聊天群里这会儿都已经乐开了花。
哼，让你们不让我们看！
偏要看！还要安利给别人看！
榛果们这段时间天天都像是在过年，四处忽悠新人上车。
而《风筝》这部电视剧的质量也确实过硬，对得起他们的忽悠。
在“谍偶剧”大行其道的环境下，《风筝》硬是凭立意、视角、剧情和人物，杀出了一条硬核血路，许多对近几年谍战剧失望的老剧迷都因这部剧而重新回归。
同期播出的几部“谍偶剧”惨遭公开处刑，评分跌得找不着北，被骂得裤衩都要保不住了。
最可气的是，尽管柳永青和许臻都不走偶像路线，但那些“谍偶剧”如果想跟《风筝》比颜值，同样是一败涂地。
柳永青是公认的美男子，当年京影艺考形象分满分，这可不是说说而已；许臻更不必说，圈内屈指可数的颜值天花板之一。
人家哥儿俩可以说是从字面意义上诠释了，什么叫“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偏偏要靠才华”。
到二月中下旬，《风筝》已经播出了大半个月，剧情也进入到了后半段。
而许臻饰演的宫庶也由于一次又一次的精彩表现，赢得了大量观众的喜爱。
作为配角，他在剧中的作用主要是辅佐、衬托柳永青饰演的军统六哥，但，《风筝》的独特之处就在于，每一位配角都有其灵魂，让人印象极其深刻。
尤其是宫庶，几次力挽狂澜的惊艳表现，让人大生好感。
很多刚刚入坑的观众们天天四处夸宫庶，夸《风筝》，看得不亦乐乎。
但那些每天追剧的观众们却渐渐陷入了沉默。
因为，《风筝》的剧情走向，忽然开始变了。
而刚刚入坑的孟婷婷则一直熬到了晚上3点多，在看完了一期《声声入耳》后又连追了10集《风筝》，这才恋恋不舍地合上了眼睛。
这不是因为第10集刚好到了一个故事节点，而是因为她的手机没电了……
床头没有插座，孟婷婷在“蹲墙角边充电边看”和“睡觉”这两个选项之间徘徊了许久，终于还是忍痛选择了后者。
第二天一早，她挣扎着起床来到了公司。
对桌的大姐见她来了，笑着跟她打了个招呼，道：“早啊婷婷！”
“我这两天也追那个《林海雪原》呢，昨天那两集你看了吗？马上就要到‘百鸡宴’了，这一段还挺精彩！”
听到这话，原本昏昏欲睡的孟婷婷忽然就支棱了起来。
她探着脑袋，透过办公桌间的挡板，向对面的大姐道：“看啥《林海雪原》啊，姐，我给你安利一部谍战剧：《风筝》！”
刚才还半死不活的孟婷婷这会儿眼睛亮得发光，兴高采烈地道：“《风筝》是真的特别好看，柳永青和许真主演的，故事精彩，几位主演的演技也到位，我都好多年没看过这么精彩的电视剧了！”
对面桌的大姐被她说得一愣，道：“《风筝》？这不是杨桃前两天推荐的那部剧吗？”
“你之前不是说你没兴趣吗？”
孟婷婷道：“啊，我说了吗？有吗？”
“没有吧，姐你记错了！”
对面桌的大姐疑惑地道：“你不是说，比起许真，你更喜欢李明远这种型男吗？”
孟婷婷眨眨眼，道：“李明远是谁啊？我认识吗？”
大姐：“……”
我明明记得……
你昨天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还威胁杨桃，说，她再逼你看《风筝》，你就把她当风筝放了。
大姐神情复杂地望着对面的孟婷婷，忍不住啧啧了两声。
女人啊，尤其是年轻女人，真是善变！
……
这天白天，孟婷婷急三火四地完成了工作任务，然后一刻也不肯耽误地下了班。
刚一进家门，她就迫不及待地回到卧室，用电脑追起了《风筝》后续的剧情。
一点开第11集，铺天盖地的弹幕就如潮水般汹涌飘来。
“被《声声入耳》拐过来的！”
“慕名而来，冷面老师的作品果然名不虚传！”
“近三年看过的最好看的谍战剧，没有之一！熬夜看了10集，根本停不下来！”
“……”
孟婷婷看着弹幕，乐呵呵地给其中几条点了个赞，表示感同身受。
她昨天晚上刚看到，柳永青饰演的郑耀先假借报社记者的身份，前往延安进行采访。
许臻饰演的宫庶名义上是他的助手，实际上是戴雨农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用来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观察他是否有通共嫌疑。
郑耀先对此心知肚明，为方便行动，他便找了个合情合理的借口，命令宫庶离开了延安。
而在上一集的末尾，剧情讲到，宫庶在外界得知了有人要对“六哥”郑耀先不利，于是，又趁夜潜回了延安。
孟婷婷此时等了一天，早已是急不可耐。
宫庶此前出延安的时候就险些因闯雷区而丧命，此时再回去，更是艰险万分。
他能顺利回到六哥身边吗？会被逮捕吗？会受伤吗？
孟婷婷心中有无限猜测。
好在，剧情也没有让她久等，几分钟后，镜头前便出现了宫庶的身影。
深夜，树林，草深露重。
宫庶身后背着一个沉重的布包袱，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走在草丛中，神情警惕地留意着周围的环境。
然而前方，延安这边的人却早已算准他会走这条路，收着口袋在此恭候多时。
孟婷婷瞧见宫庶停下脚步、放下包裹，心里正紧张着，却忽然见到了一大波五颜六色的弹幕从屏幕上汹涌飘过：
“前方高能预警！”
“非战斗人员准备退散！！”
密集的弹幕几乎将屏幕整个覆盖。
几秒钟之后，令人哑口无言的一幕出现了：
宫庶面对七八个人的围攻，拒不接受逮捕，竟然赤手空拳地将这一群人统统撂倒在地。
干脆利落、拳拳到肉的武打动作晃瞎了人眼，弹幕也在这一刻变作了整齐划一的“啊啊啊啊啊”。
孟婷婷：“……”
头一次这么讨厌弹幕！
正紧张着呢，全都给我剧透完了，你让我还看啥！
气愤万分的孟同学随手就把弹幕给关了，继续看起了后续的剧情。
镜头紧接着一转，负责这次围捕行动的科长韩冰接到电话，说自己手下一群人虽然堵到了宫庶，却被人家单枪匹马打了个人仰马翻。
原本打算押送宫庶回来的吉普车变成了这群人的救护车。
韩冰气不打一处来，扭头就带着一大帮人上门去找郑耀先的麻烦，谁料一进门，这哥俩正吃饭吃得热热闹闹。
准确点说，是宫庶正吃得热热闹闹。
木桌上摆了一大堆罐头，宫庶一边吃，一边献宝似的跟六哥介绍：“这个是红烧猪肉的，这个是鸡肉的，这个鱼罐头，不知道啥口味……”
他的眼睛亮晶晶，满脸憨笑，道：“不知六哥爱吃哪个口味，我就一样拿了一点。”
郑耀先瞧见寒冰来了，呵呵笑道：“韩科长？一大早这么生气啊？”
“我就让我弟弟去给我搞点罐头吃，这不犯法吧？”
屏幕外，孟婷婷看见这一幕，笑得整个人都快抽过去了。
……
在许臻他们这期的《声声入耳》之后，像孟婷婷这样新入坑的观众数不胜数。
这期综艺节目对于《风筝》的宣传效果，远比预想中的还要好得多。
15号，《风筝》第二轮重播，首日竟取得了0.6%的绝佳收视成绩。
要知道，这可是重播，而且还是夜间档。
至于网络播放平台，效果就更显著了。
数据显示，有接近40%的用户在网上看完《声声入耳》之后，直接点击了《风筝》的播放链接。
一天之内，这部剧的单日新增播放数量超过了6000万，比前一日提高了20%。
以至于，现在一点开《风筝》的前几集，满屏飘过的都是“从声声入耳那边过来的”、“慕名来看冷面老师”、“冷面军团到此一游”等等字样。
——是的，“冷面军团”。
在这期节目之后，网上忽然出现了一群“冷面老师”的拥趸，他们给自己起了个绰号，叫做“冷面军团”。
这些人表示对许臻本人无感，但是喜欢他在《声声入耳》这期节目里凹的人设，并强烈希望许臻能以“冷面老师”的身份继续营业。
许臻在刷手机的时候看到了这个神奇的现象，心情十分复杂。
作为一个演员，他当然经常遇到一些观众，并不喜欢他本人，而是只喜欢他出演的某个角色。
许臻表示很能理解，并且非常开心。
能把一个角色塑造得深入人心，和演员本人割裂开来，他觉得这是成功的表现，是一个演员的荣耀。
但是，那些人并不会要求自己以周瑜或者梅长苏的身份继续活下去……
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许臻这边为“冷面军团”的日益壮大而发愁，而李明远那边，若是知道了他这个心态，非得被活活气死不可。
因为这几天，这群该死的“冷面军团”已经快要把他的阵地全面攻陷了。
最近李明远一打开《林海雪原》的视频资源，就发现，弹幕确实是比以前多了不少，但多出来的这些弹幕内容却极其不友好。
比方说，“从《声声入耳》那边过来的，《风筝》追上进度了，看看这边吧”；
“听说冷面老师在拍《智取威虎山》，我先看看这个了解一下剧情”；
“因为老杨去看的《声声入耳》，结果被另一个‘老杨’攻陷了哈哈哈”；
“新一期《声声入耳》是真不错，许真尤其不错哈哈哈”；
“老李实惨，紧紧在‘冷面老师’身后，全程被阴影笼罩得死死的”；
“老李用生命诠释了什么叫自取其辱”
“对不起李老师，我叛变啦，今天已经正式加入了‘冷面军团’哈哈哈哈哈”
“……”
李明远看着这一条条扎心扎到心坎里的评论，简直心痛到无法呼吸。
啊，你们这群人！
叛变了可以走，不拦着，但是不用刻意到这里来告知我，这也太礼貌了！
“礼貌”大劲了！！
助理在一旁看着他铁青的脸色，怜悯地道：“老大，遇到许臻这种神仙咱也没办法，谁来都得跪。”
“你应该这么想，就是因为许臻，你参加的那期节目被更多人看到了，咱也跟着沾光不是？”
“你说是播放量重要还是出风头重要？”
李明远沉默了半晌，想想感觉这话说得有些道理，于是稍微放宽了心。
他刚松了半口气，忽然感觉手机震了一下。
拿起来一看，却见，在名为“相亲相爱一家人”的亲戚群里，自己的小表妹刚刚艾特了他，发了个两眼放光的表情，道：“哥，求你个事儿！”
“我这个月月底过生日，你之前不是问我要什么礼物吗？我想要冷面老师的签名照行吗？”
“照片我给你邮过去！”
在这条信息之后，他的外甥女立马跟上，叫道：“二舅，我也要我也要！”
“我想要冷面老师的签名海报！你在京城吗？我下午就把海报给你送过去！”
一时间，聊天群里像是炸开了锅，有要签名的，有问能不能合影的。
甚至他舅妈和小姨还在群里以一副旁观者的姿态，矜持地聊了起来，说最近身边同事都在讨论许真。
李明远看着群里一条条迅速刷过去的信息，只觉血压越飚越高，渐呈井喷之势。
末了，李妈妈又在群里艾特了一下李明远，写道：“人呢？孩子们难得跟你张一回口，赶紧给办了！”
李明远：“……”
摔手机！
这破群，没法呆了！！
……
几天下来，“冷面军团”不断壮大、《风筝》的收视率和网播量一路走高。
终于，在2月18号这天，《风筝》双台收视率破二，成功登顶了寒假档热播剧榜首。
剧中的主演们也受到电视剧热度的加持，连柳永青这个从来不搞个人宣传的演员都被刷上了热搜。
这天刚好是《林海雪原》完结的日子，剧组本想在大结局的时候冲一下收视第一，该上的综艺都上了，该砸的宣传全砸了，结果一顿操作猛如虎、到头战绩零杠五。
要说这时候谁最开心，那当然是榛果们了。
一些老粉的聊天群里这会儿都已经乐开了花。
哼，让你们不让我们看！
偏要看！还要安利给别人看！
榛果们这段时间天天都像是在过年，四处忽悠新人上车。
而《风筝》这部电视剧的质量也确实过硬，对得起他们的忽悠。
在“谍偶剧”大行其道的环境下，《风筝》硬是凭立意、视角、剧情和人物，杀出了一条硬核血路，许多对近几年谍战剧失望的老剧迷都因这部剧而重新回归。
同期播出的几部“谍偶剧”惨遭公开处刑，评分跌得找不着北，被骂得裤衩都要保不住了。
最可气的是，尽管柳永青和许臻都不走偶像路线，但那些“谍偶剧”如果想跟《风筝》比颜值，同样是一败涂地。
柳永青是公认的美男子，当年京影艺考形象分满分，这可不是说说而已；许臻更不必说，圈内屈指可数的颜值天花板之一。
人家哥儿俩可以说是从字面意义上诠释了，什么叫“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偏偏要靠才华”。
到二月中下旬，《风筝》已经播出了大半个月，剧情也进入到了后半段。
而许臻饰演的宫庶也由于一次又一次的精彩表现，赢得了大量观众的喜爱。
作为配角，他在剧中的作用主要是辅佐、衬托柳永青饰演的军统六哥，但，《风筝》的独特之处就在于，每一位配角都有其灵魂，让人印象极其深刻。
尤其是宫庶，几次力挽狂澜的惊艳表现，让人大生好感。
很多刚刚入坑的观众们天天四处夸宫庶，夸《风筝》，看得不亦乐乎。
但那些每天追剧的观众们却渐渐陷入了沉默。
因为，《风筝》的剧情走向，忽然开始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