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宫斗胜利者,杀出重围坐上太后宝座的女人身边都少不了一个忠心耿耿的太医。】
    【这剧情,我看过很多遍,曾鄙夷过哪有那么巧的事,不过今日再看,真香。】
    【走过的套路果然都是最成熟的套路。】
    【难道不该在意李湛为麻痹武王服药?难怪昏君登基后身体一直不好,自己吃毒药害自己,昏君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只有我好奇,德妃到底有没有做对不起隆承帝的事?她同武王真的发于情,止于礼?】
    【最后太后被昏君送去皇陵,昏君是不是知道太后私情,让太后向隆承帝赎罪?】
    【最后母子反目成仇,不仅仅是因为政见不合?】
    赵太医一脸尴尬,隐隐有几分惶恐,暗中加紧双腿。
    魏王不是威胁恐吓,自己对德妃有好感无所谓,帮德妃也成,就是不能为帮德妃而害隆承帝,或是同德妃私通。
    “下官同德妃娘娘只是同乡之情,下官初进太医院时,曾被同僚刁难,又被人陷害,差点害死先帝的一个嫔,当时德妃娘娘只是太子良娣,她帮了下官,这才同下官有了联系,下官早已娶妻生子,听命德妃娘娘只为报恩,并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爷就是给你提个醒儿,看把你吓的,爷相信你,否则也不会把交还母妃药丸的事情交给你了。”
    李湛桃花眼眨动,略显无辜,方才差点恐吓赵太医的人不是他一般。
    苏白在外咳嗽两声。
    ”小白喉咙不舒服,爷让赵太医给你开几副汤药,最近你太累了,是得多喝点汤药补一补,以后爷还有更重要事交给你做。”
    李湛灌了一肚子水,他同苏白可是兄弟,自然有难同享的,苏白起码得多去几次如厕。
    苏白稍稍勾起嘴角? 声音带着几分无奈,“王爷,温大姑娘到了? 她来给您送一些补药。”
    砰? 屋子里重物落地? 李湛捂嘴压住闷哼,慌忙从地上爬起来。
    赵太医看傻了,莫非魏王霉运又犯了? 好端端的? 怎么从摇椅上直接摔了下去?
    还是魏王恐惧,不,太过在意温大姑娘?
    魏王既忐忑又欣喜的样子? 同赵太医的儿子娶媳妇时? 太像了。
    温暖向苏白了然笑了笑? 显然魏王把苏白折腾得不清? 看看? 苏白都敢暗暗算计魏王了。
    不是苏白领着? 温暖刚翻墙进魏王府,魏王就该得到消息。
    魏王对苏白同吴枫很信任,所以苏白可以直接带温暖来到李湛身边,期间愣是没人给李湛送个消息。
    温暖迈步进门,将提着的药材放到桌上? 看了李湛一眼? 笑道:“方才我怎么想都觉得对不住魏王殿下? 寻思着魏王怕是难受了? 特意找了几种药材,当作给魏王赔礼。”
    赵太医悄咪咪退到一旁,作认真开方子状。
    “爷还好? 并不觉得难受啊,叫赵太医过来,是给……小白看病的。”
    魏王努力缩了缩凸起的肚子,“多喝几碗水的事儿,算不得什么,你不是说过,多喝水有好处嘛,爷……”
    温暖走到赵太医身边,“借过一下。”
    赵太医连忙闪开位置,温暖坐下来,拿起毛笔,在空白的纸张上写了几个方子,吹干墨迹之后,递给赵太医:“你仔细看看适不适合魏王服用。”
    “这……”
    赵太医得到李湛默许才颤抖着双手接过纸张。
    魏王曾经服药这事是机密,对德妃对魏王都很重要,万一温大姑娘告诉皇上,或是告诉武王殿下,后果不堪设想。
    赵太医把此事烂到肚子里,连枕边人都不敢透漏半句。
    “这药方,您是从何处得知?对王爷清除毒……不,不,对王爷身体大有好处,药材搭配得很精妙,完全可以益寿延年,比下官打算给王爷用的方子高明很多。”
    “我偶尔听来的,没想到竟真能用上。”
    温暖笑道:“还是王爷气运滔天,今儿让我听到了您身体不好,我恰好又听过这张方子,药材搭配的事,我不懂,赵太医自己斟酌就是了。”
    “温大姑娘谦虚了,能开出这张方子的人医术绝对很高。“
    “没错,他医术的确很厉害。”温暖点头,很真诚说道:“不过,写方子的人不是我,真是我听来的,赵太医若是能从这张方子中对用药有所收获,我觉得写下这张方子的人会很欣慰,并且原谅我盗取他十余年的试药成果。”
    赵太医沉迷于药方,一会皱眉,一会恍然大悟,“原来,原来可以这样配置,是我想错了,哎呀呀,我怎么这么蠢,光想着效果,却忘了用药保护心肺。”
    “看来,赵太医收获不小,你这张方子……”
    李湛见到温暖扬起眉梢,轻笑道:“爷相信你是听来的,你说的话语,爷都相信。”
    “骗人!”温暖眸子仿佛有光,“我不信王爷的话,您去哄别人去吧,别在我这浪费功夫,忘尘已经在我爹的安排下还俗了,同温蜇一般,我爹也给她安排了一个适合的身份,她下个月会进京投奔我爹。”
    温浪并没忘记山上的小尼姑,虽然依旧无法为义兄们洗脱罪名,温浪尽力保护他们。
    李湛深深吸了一口气,迟早被不做人的温暖气死。
    墙头突然冒出一个脑袋,魏王府侍卫高喊:“什么人?”
    温浪露出大半个身体,“听说我女儿在王府?我来叫小暖回家,你们打不过我,我并没恶意,只想叫回女儿。”
    魏王府侍卫:“……”
    温大爷府邸,自从温浪搬走后,曾经温浪住过的院落清冷下来,温大太太仔细派人检查过,温浪连一个木盆都没留下来。
    温老夫人整日喊着胸口疼,催促温大老爷尽快得到爵位,没有确实可靠的消息,温老夫人绝不会点头出继温浪。
    她着急,温大老爷也很着急,尤其是见温浪越发得意,他怕靖南侯失言,他频繁去见靖难侯,还让温大太太领着温雅去靖南侯府去求尹夫人。
    尹氏忙着联络白掌柜,忙着扩大印染生意,对温大太太很冷淡,嫌弃温大太太犹如赖皮糖一般难缠,开始,她还能好生招待温大太太,答应给予补偿。
    可温大太太野心太大,竟然威胁尹氏说,只有爵位才能让温大老爷满意。
    尹氏被他们的贪婪无耻气笑了,温大太太再登门时,尹氏让她去见靖南侯太夫人,毕竟当初靖南侯太夫人借着首饰算计温暖的。
    尹氏答应摆平此事,可温暖并非温柔,尹氏明白温暖足够聪明,她不想平白再伤害本就不多的母女之情,何况温浪在意温暖,尹氏改变主意,不再插手此事。
    温雅时常去靖南侯府,她同靖南侯世子时常碰面,偶尔还能见到成熟稳重,贵气逼人的靖侯爷。
    靖南侯对温柔很是疼爱,总少不了送温柔物什,珠宝首饰,布匹布料等等,温雅嫉妒得眼都红了。
    可她不敢得罪温柔,真是将嫉妒深埋心底。
    温柔对温雅的讨好还是很享受的,不介意多温雅一个跟屁虫,在温雅曲意逢迎之下,她们两人仿佛成了要好的朋友。
    过了几日,温暖接到温大爷开宗祠的消息。
    老太太高兴得一整夜都没睡觉,虽然口中说不在意是否出继,可落到族谱上,温浪才真真是自己的儿子。
    一大早,温浪温暖陪着老太太一起去了温府,进了祠堂。
    此时,温氏祖老大多聚齐,温浪进门后,族老面容有些尴尬。
    其中叔祖辈分的族老开口:“浪哥儿可曾有难言之隐?是否有人逼你出继?”
    他虽老,但并不糊涂。
    温浪摇头道:“并没有人逼我,婶娘养了我多年,也该我回报婶娘了,您应该还记得,当年叔叔没失踪前,就曾给族中说,过继我承嗣。”
    “你叔叔一去没了踪影,怕是早就死了,哎,也好,你去二房名下,少了同你大哥的牵扯,许是对温氏一族更好。”
    族老默默摇头,转头对温老太太说道:“你可别后悔!一旦记录在族谱上,断没更改的可能。”
    温老太太发髻梳理一丝不乱,带着向前祖母绿翡翠的抹额,显得精神又贵气,还真有当年侯夫人的风范。
    “出继浪哥儿,我也是舍不得,可宗族传嗣为大,我不敢坏了规矩。”
    她得到确实的消息,看过为温大爷请封爵位的折子。
    祖上有爵位,只要温大爷能立一些功劳,让勋贵们多说几句好话,隆承帝大多会赏个爵位。
    温老太太相信当初之所以隆承帝没有开恩再承袭一代侯爵,都是温浪惹出来的,温大爷有靖南侯支持,得恩封并不难。
    温浪已同她离心了,本就不如长子孝顺,爵位还是落在长子身上为好。
    过继很顺利,并没发生任何意外。
    温浪向温老太太磕头时,温老太太哽咽几声,落了几颗泪珠子,“以后你好好孝顺弟妹,鼎力门户,不可再胡闹,惹弟妹伤心,你虽不是我儿子,可你是我生的,我还管得了你!”
    “您多保重。”
    温浪扶着母亲出宗祠,并不想再同族中兄弟多说,温暖看了一眼显得很着急的温大爷,按照打脸套路,他不会再等封他爵位的诏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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