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巴里有些不解地问道。
布鲁斯冷静地说道:“因为任何一点细微的误差,都会导致未来发生转变,因此,为了保证未来会向着预想中最好的方向前进,知晓未来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至于你为什么不能查看未来的信息……”
“因为你太善良了,巴里。”
“……”巴里微微愕然,旋即面露不解。
布鲁斯叹了口气问道:“巴里,如果你还不明白的话,那我再问你个问题:倘若牺牲一个人,能够救活一百万个,你会怎么选择?”
“……”
巴里不由得沉默了下来。
布鲁斯神色平静地说道:“这确实是是一个艰难的抉择,可如果我再告诉你,在你犹豫该如何抉择的这段时间内,那一百万零一个人已经全部死去了呢?”
“……”
巴里的神情中流露出一丝挣扎。
布鲁斯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掏出手机,转身走向蝙蝠洞深处,打算现在就联系戴安娜赶来哥谭集合。
看到沉默的巴里,西斯科不由得走上前来,拍了拍巴里的肩膀。
“不用为难,倘若你能在这两者之间做出抉择,我反倒是要对你失望了。”
“至于蝙蝠侠,我想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倘若关于未来的信息中真的有这类事情发生,他将会成为那个绝对理性,公平公正,没有丝毫感情掺杂其中的裁决机器,替上帝决定到底哪一边应当死去……”
说着,西斯科叹息一声,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同情与敬佩。
巴里则猛然转过头,目光愕然地望着布鲁斯那高大的背影。
……
……
第二天,布鲁斯和戴安娜悄悄潜入了中城。
巴里和西斯科则是直接回到了s.t.a.r.实验室,开始按照计划完成自己的任务。
计划是这样的,首先,由巴里趁威尔斯睡觉或者上厕所之际,将戴安娜的真言套索缠在轮椅的底部,然后让西斯科‘无意间’发现三楼的密室,进而被匆匆赶到的威尔斯博士堵在密室里面。
按照布鲁斯的猜测,威尔斯应该会选择灭口,然后将罪名全部推给逆闪电。
倘若威尔斯真的这么做了,那么西斯科就要趁着对方动手之前,利用真言套索让威尔斯承认自己杀害诺拉·艾伦的事实,还巴里的父亲亨利·艾伦一个清白。
当然,在这个计划中,处境最危险的无疑是需要亲自面对威尔斯的西斯科。
为了保证西斯科的生命安全,巴里、布鲁斯和戴安娜三人将会躲在三楼密室正下方的杂物间,随时准备破开天花板,出手救下西斯科。
不仅如此,布鲁斯还破例地将自己的出师礼物——由林易亲手锻造的高级防护法器蝙蝠护腕——交给了西斯科。
根据已知的情报,逆闪电最喜欢的杀人手段,便是极速者特有的高频率震动手刀,而布鲁斯早在巴里刚刚加入正义联盟的时候就已经测试过,极速者的高频率震动手刀只能穿过拥有固定频率的物质,并不能穿过防护法器的能量护罩。
有了这个东西,西斯科的安全便得到了保证。
至少坚持到巴里等人到来应该是没问题的……
而且倘若这个计划行不通,布鲁斯还有备用计划,那就是所有人一起出手,强行将威尔斯留下,然后用真言套索强行逼迫威尔斯认罪。
当然,逼问出来的证据肯定会显得有些说服力不足。
不过没关系,布鲁斯早就联系好了一支顶尖特效团队,就等录下威尔斯认罪的视频后正式开展视频包装工作了。
无论是a计划还是b计划,到了这里基本就结束了。
剩下的便完全由布鲁斯一人负责,巴里、西斯科和戴安娜都不会干预。
很快,巴里便完成了自己负责的任务,同时又飞快地来到自己在中城的家,将布鲁斯和戴安娜悄悄代入了s.t.a.r.实验室。
待一切准备就绪,计划便正式展开了。
西斯科在检查管道设施和表层建筑的时候,再次‘无意间’发现了三楼的密室,只不过这一次,他拿着放射粒子侦测器的身影,正好被弧形走廊的摄像头拍到。
看到这一幕,位于一楼控制室中的威尔斯脸色顿时一变。
三分钟后,西斯科成功被威尔斯堵在了密室里面。
望着轮椅上面露叹息的威尔斯,西斯科展现出了奥斯卡影帝般的演技。
只见他怔怔地望着威尔斯,神色异常复杂地说道:“威尔士博士,你就是他,逆闪电……”
“你很聪明,西斯科,我总是这么说。”
威尔斯叹息一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戴安娜通过西斯科胸前的微型摄像头看到了这一幕,于是手指一动,悄悄操控着真言套索缠住了威尔斯的脚踝。
这是她在看到林易隔空操控火神之剑的画面后,自行领悟的新能力。
可以利用自己的守护神力隔空操控真言套索,星光飞冕和神力护盾等各种神器。
言归正传,在站起来后,威尔斯望着西斯科平静道:“说起来,我还从没真正地向你介绍过自己,我的名字叫艾尔伯德·斯旺……”
“那威尔斯呢?”
“我只是借用了他的身份而已。”
威尔斯神色坦然地说道,显然没有注意到真言套索的影响。
又或者,他已经觉得西斯科必定会死,因此并没有要说谎的打算。
西斯科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后目光复杂而又不解地说道:“在我们遇到逆闪电的那个晚上,你差点死在逆闪电手里,我很确定当时的你不是虚拟投影,倘若你真的是逆闪电本人,那为什么会有两个你?”
“……”
威尔斯微微一笑,语气悠悠地说道:“这就说来话长了,任何与时间有关的问题都是复杂且晦涩难懂的,我没有这么多时间向你解释其中的原理,所以你只需要知道,那只是一个因速度过快而产生的残像罢了。”
“或者专业一点,时间残余,如果你想知道的话……”
“时间残余……”西斯科口中喃喃了几句,旋即望着威尔斯复杂道,“所以,十五年前就是你在巴里的家中,杀死了巴里的母亲诺拉·艾伦?”
“那不是我的本意。”
威尔斯摇了摇头,神色叹息地说道:“我本来是去杀巴里的。”
通过监听器听到这句话,站在布鲁斯身边的巴里咬住了牙。
身为中城警局犯罪现场调查科的警察,巴里很清楚,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根本就算不上证据,倘若放到法庭上,辩方律师有无数种方法能够将上诉驳回。
没办法,巴里只能压低了声音说道:“西斯科,你要问得更精确一点!”
西斯科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再度问道:“为什么,你是巴里的朋友,我想不通你到底为什么要杀掉他,又为什么会错手误杀了诺拉·艾伦?”
“为什么?我告诉你为什么!”
威尔斯怒哼一声,咬着牙说道:“因为我被闪电侠困在了这里,在这个破地方了囚禁了长达十五年之久!他需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帮助巴里吗?因为我需要闪电侠,需要闪电侠的速度,这是我回到原本世界,原本时间的关键。”
“……你想要神速力?”
西斯科忽然打断道。
威尔斯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目光赞赏地望着西斯科说道:“你很聪明,但你还不够聪明,倘若你再聪明一点,就不该在粒子加速器爆炸几年后还坚持探寻当年的秘密,再次重申,我不会允许任何人阻拦在我的面前,哪怕是你!”
说着,威尔斯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并在高频的震动下瞬间模糊起来。
看到这一幕,即便有层层防护,西斯科心中还是不可自抑地升起了一丝恐惧,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靠在那充满未来科技感的密室墙壁上。
威尔斯举着高频率震动手刀,一边靠近西斯科,一边叹息道:“你知道对你们隐瞒这些事有多难吗?尤其是对你,因为说实话,我已经有点喜欢上你了,而从很多方面,你带给了我一种儿子的感觉……”
“原谅我,西斯科。”
“毕竟对我而言,你已经死了几个世纪了。”
话音落下,威尔斯猛然挥动了自己的手臂。
但就在他那高频率振动的手掌即将贯穿西斯科的心脏时,一道半透明的鳞片状护盾骤然浮现,以不断波动变化的能量频率将他的手刀拦在了西斯科的体表外侧。
威尔斯当即面露愕然,一时间竟呆立在原地没有动弹。
“轰!”
威尔斯脚下的地板轰然爆裂,一柄银光闪闪的长剑贯穿了地面,从下到上将威尔斯整个人都劈成了两半。
威尔斯瞪大了眼睛,被分成两半的身躯缓缓倒下。
一时间,鲜血四处飞溅,在西斯科脚边汇聚成浓稠的血泊。
西斯科瞪大了眼睛,俨然一副已经被吓傻了的模样。
这倒也并不怪他,谁叫他离威尔斯的身体最近呢,此刻,西斯科浑身上下都沾满了鲜血和碎肉,甚至还有被剑风搅碎后抛飞而出的脏器残块。
“不!!”
巴里绝望的大叫声从下方传来。
紧接着,一道金色的闪电密室门外疾驰而来。
西斯科的余光捕捉到了门外的金色闪电,当即怔怔地望向门口,只见巴里脚步踉跄地走了进来,一脸绝望和痛苦地跌坐在威尔斯的残尸和血泊面前。
“不不不,你还没有认罪,你怎么能死呢?你死了,我父亲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一辈子蒙受冤屈待在监狱吗?”
巴里忍不住痛苦地低声呢喃着。
紧接着,布鲁斯撞破了地板,动作轻盈地落在密室当中。
戴安娜也紧随其后,将自己的火神之剑从天花板上拔了出来。
他们虽然选择的路径更短,但却比巴里要慢上不止一筹……
收起火神之剑,戴安娜转过身,神色歉意的望着地巴里说道:“抱歉,巴里,为了西斯科的生命安全,我只能这么做。”
她的神色中虽有歉意,但却毫无悔意。
因为在她眼中,人命总归是最重要的,绝不能为了拯救另一个人,就放任眼前的人无辜死去,这就是戴安娜一直以来的信念。
因此,就算是再来一万次,她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亚马逊战士就是这样,信念坚定,内心从不动摇……
不过,望着脚边瞪大双眼,好似死不瞑目的威尔斯尸体,戴安娜的心中还是升起了一丝疑惑:威尔斯不是堪比巴里的极速者吗,为什么连这样的一剑都没能躲开?
同样有此疑惑的还有布鲁斯。
他在进入密室之后,便仔细观察了一下威尔斯被斩成两半的尸体,但却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不过,出于侦探的直觉,布鲁斯还是淡淡地试探道:“别装了,威尔斯,我知道你没有死。”
话音落下,原本面露绝望的巴里顿时一怔。
戴安娜也忍不住转过头,神色疑惑地望向布鲁斯。
紧接着,密室中的氛围沉寂了足足三分钟之久。
在这三分钟内,没有任何人开口说话。
布鲁斯也不例外,不仅如此,他的表情也始终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那副淡然而又胸有成竹的模样,似乎笃定了威尔斯真的没有死一样。
又过了两分钟,就在巴里和戴安娜都忍不住要开口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密室四面八方的音响中幽幽地传来:“真不愧是蝙蝠侠,哪怕我自认为已经对你足够重视,却还是低估了你的威胁程度……”
“威尔斯?!你真的没有死?!”
听到这熟悉至极的声音,巴里顿时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这怎么可能?明明脚边就是威尔斯被斩成两半的尸体……
莫非,这具尸体不是真正的威尔斯?
类似的想法在巴里脑海中闪过,但紧接着便被他摇头否决。
这也不可能,因为脚下的这个威尔斯刚刚展露了高频率振动手刀的能力,除非威尔斯能在短时间内找到另一位极速者,否则绝对不可能是冒充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戴安娜忍不住望向布鲁斯。
“很简单。”布鲁斯神色平静地说道,“时间残余。”
布鲁斯冷静地说道:“因为任何一点细微的误差,都会导致未来发生转变,因此,为了保证未来会向着预想中最好的方向前进,知晓未来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至于你为什么不能查看未来的信息……”
“因为你太善良了,巴里。”
“……”巴里微微愕然,旋即面露不解。
布鲁斯叹了口气问道:“巴里,如果你还不明白的话,那我再问你个问题:倘若牺牲一个人,能够救活一百万个,你会怎么选择?”
“……”
巴里不由得沉默了下来。
布鲁斯神色平静地说道:“这确实是是一个艰难的抉择,可如果我再告诉你,在你犹豫该如何抉择的这段时间内,那一百万零一个人已经全部死去了呢?”
“……”
巴里的神情中流露出一丝挣扎。
布鲁斯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掏出手机,转身走向蝙蝠洞深处,打算现在就联系戴安娜赶来哥谭集合。
看到沉默的巴里,西斯科不由得走上前来,拍了拍巴里的肩膀。
“不用为难,倘若你能在这两者之间做出抉择,我反倒是要对你失望了。”
“至于蝙蝠侠,我想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倘若关于未来的信息中真的有这类事情发生,他将会成为那个绝对理性,公平公正,没有丝毫感情掺杂其中的裁决机器,替上帝决定到底哪一边应当死去……”
说着,西斯科叹息一声,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同情与敬佩。
巴里则猛然转过头,目光愕然地望着布鲁斯那高大的背影。
……
……
第二天,布鲁斯和戴安娜悄悄潜入了中城。
巴里和西斯科则是直接回到了s.t.a.r.实验室,开始按照计划完成自己的任务。
计划是这样的,首先,由巴里趁威尔斯睡觉或者上厕所之际,将戴安娜的真言套索缠在轮椅的底部,然后让西斯科‘无意间’发现三楼的密室,进而被匆匆赶到的威尔斯博士堵在密室里面。
按照布鲁斯的猜测,威尔斯应该会选择灭口,然后将罪名全部推给逆闪电。
倘若威尔斯真的这么做了,那么西斯科就要趁着对方动手之前,利用真言套索让威尔斯承认自己杀害诺拉·艾伦的事实,还巴里的父亲亨利·艾伦一个清白。
当然,在这个计划中,处境最危险的无疑是需要亲自面对威尔斯的西斯科。
为了保证西斯科的生命安全,巴里、布鲁斯和戴安娜三人将会躲在三楼密室正下方的杂物间,随时准备破开天花板,出手救下西斯科。
不仅如此,布鲁斯还破例地将自己的出师礼物——由林易亲手锻造的高级防护法器蝙蝠护腕——交给了西斯科。
根据已知的情报,逆闪电最喜欢的杀人手段,便是极速者特有的高频率震动手刀,而布鲁斯早在巴里刚刚加入正义联盟的时候就已经测试过,极速者的高频率震动手刀只能穿过拥有固定频率的物质,并不能穿过防护法器的能量护罩。
有了这个东西,西斯科的安全便得到了保证。
至少坚持到巴里等人到来应该是没问题的……
而且倘若这个计划行不通,布鲁斯还有备用计划,那就是所有人一起出手,强行将威尔斯留下,然后用真言套索强行逼迫威尔斯认罪。
当然,逼问出来的证据肯定会显得有些说服力不足。
不过没关系,布鲁斯早就联系好了一支顶尖特效团队,就等录下威尔斯认罪的视频后正式开展视频包装工作了。
无论是a计划还是b计划,到了这里基本就结束了。
剩下的便完全由布鲁斯一人负责,巴里、西斯科和戴安娜都不会干预。
很快,巴里便完成了自己负责的任务,同时又飞快地来到自己在中城的家,将布鲁斯和戴安娜悄悄代入了s.t.a.r.实验室。
待一切准备就绪,计划便正式展开了。
西斯科在检查管道设施和表层建筑的时候,再次‘无意间’发现了三楼的密室,只不过这一次,他拿着放射粒子侦测器的身影,正好被弧形走廊的摄像头拍到。
看到这一幕,位于一楼控制室中的威尔斯脸色顿时一变。
三分钟后,西斯科成功被威尔斯堵在了密室里面。
望着轮椅上面露叹息的威尔斯,西斯科展现出了奥斯卡影帝般的演技。
只见他怔怔地望着威尔斯,神色异常复杂地说道:“威尔士博士,你就是他,逆闪电……”
“你很聪明,西斯科,我总是这么说。”
威尔斯叹息一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戴安娜通过西斯科胸前的微型摄像头看到了这一幕,于是手指一动,悄悄操控着真言套索缠住了威尔斯的脚踝。
这是她在看到林易隔空操控火神之剑的画面后,自行领悟的新能力。
可以利用自己的守护神力隔空操控真言套索,星光飞冕和神力护盾等各种神器。
言归正传,在站起来后,威尔斯望着西斯科平静道:“说起来,我还从没真正地向你介绍过自己,我的名字叫艾尔伯德·斯旺……”
“那威尔斯呢?”
“我只是借用了他的身份而已。”
威尔斯神色坦然地说道,显然没有注意到真言套索的影响。
又或者,他已经觉得西斯科必定会死,因此并没有要说谎的打算。
西斯科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后目光复杂而又不解地说道:“在我们遇到逆闪电的那个晚上,你差点死在逆闪电手里,我很确定当时的你不是虚拟投影,倘若你真的是逆闪电本人,那为什么会有两个你?”
“……”
威尔斯微微一笑,语气悠悠地说道:“这就说来话长了,任何与时间有关的问题都是复杂且晦涩难懂的,我没有这么多时间向你解释其中的原理,所以你只需要知道,那只是一个因速度过快而产生的残像罢了。”
“或者专业一点,时间残余,如果你想知道的话……”
“时间残余……”西斯科口中喃喃了几句,旋即望着威尔斯复杂道,“所以,十五年前就是你在巴里的家中,杀死了巴里的母亲诺拉·艾伦?”
“那不是我的本意。”
威尔斯摇了摇头,神色叹息地说道:“我本来是去杀巴里的。”
通过监听器听到这句话,站在布鲁斯身边的巴里咬住了牙。
身为中城警局犯罪现场调查科的警察,巴里很清楚,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根本就算不上证据,倘若放到法庭上,辩方律师有无数种方法能够将上诉驳回。
没办法,巴里只能压低了声音说道:“西斯科,你要问得更精确一点!”
西斯科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再度问道:“为什么,你是巴里的朋友,我想不通你到底为什么要杀掉他,又为什么会错手误杀了诺拉·艾伦?”
“为什么?我告诉你为什么!”
威尔斯怒哼一声,咬着牙说道:“因为我被闪电侠困在了这里,在这个破地方了囚禁了长达十五年之久!他需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帮助巴里吗?因为我需要闪电侠,需要闪电侠的速度,这是我回到原本世界,原本时间的关键。”
“……你想要神速力?”
西斯科忽然打断道。
威尔斯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目光赞赏地望着西斯科说道:“你很聪明,但你还不够聪明,倘若你再聪明一点,就不该在粒子加速器爆炸几年后还坚持探寻当年的秘密,再次重申,我不会允许任何人阻拦在我的面前,哪怕是你!”
说着,威尔斯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并在高频的震动下瞬间模糊起来。
看到这一幕,即便有层层防护,西斯科心中还是不可自抑地升起了一丝恐惧,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靠在那充满未来科技感的密室墙壁上。
威尔斯举着高频率震动手刀,一边靠近西斯科,一边叹息道:“你知道对你们隐瞒这些事有多难吗?尤其是对你,因为说实话,我已经有点喜欢上你了,而从很多方面,你带给了我一种儿子的感觉……”
“原谅我,西斯科。”
“毕竟对我而言,你已经死了几个世纪了。”
话音落下,威尔斯猛然挥动了自己的手臂。
但就在他那高频率振动的手掌即将贯穿西斯科的心脏时,一道半透明的鳞片状护盾骤然浮现,以不断波动变化的能量频率将他的手刀拦在了西斯科的体表外侧。
威尔斯当即面露愕然,一时间竟呆立在原地没有动弹。
“轰!”
威尔斯脚下的地板轰然爆裂,一柄银光闪闪的长剑贯穿了地面,从下到上将威尔斯整个人都劈成了两半。
威尔斯瞪大了眼睛,被分成两半的身躯缓缓倒下。
一时间,鲜血四处飞溅,在西斯科脚边汇聚成浓稠的血泊。
西斯科瞪大了眼睛,俨然一副已经被吓傻了的模样。
这倒也并不怪他,谁叫他离威尔斯的身体最近呢,此刻,西斯科浑身上下都沾满了鲜血和碎肉,甚至还有被剑风搅碎后抛飞而出的脏器残块。
“不!!”
巴里绝望的大叫声从下方传来。
紧接着,一道金色的闪电密室门外疾驰而来。
西斯科的余光捕捉到了门外的金色闪电,当即怔怔地望向门口,只见巴里脚步踉跄地走了进来,一脸绝望和痛苦地跌坐在威尔斯的残尸和血泊面前。
“不不不,你还没有认罪,你怎么能死呢?你死了,我父亲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一辈子蒙受冤屈待在监狱吗?”
巴里忍不住痛苦地低声呢喃着。
紧接着,布鲁斯撞破了地板,动作轻盈地落在密室当中。
戴安娜也紧随其后,将自己的火神之剑从天花板上拔了出来。
他们虽然选择的路径更短,但却比巴里要慢上不止一筹……
收起火神之剑,戴安娜转过身,神色歉意的望着地巴里说道:“抱歉,巴里,为了西斯科的生命安全,我只能这么做。”
她的神色中虽有歉意,但却毫无悔意。
因为在她眼中,人命总归是最重要的,绝不能为了拯救另一个人,就放任眼前的人无辜死去,这就是戴安娜一直以来的信念。
因此,就算是再来一万次,她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亚马逊战士就是这样,信念坚定,内心从不动摇……
不过,望着脚边瞪大双眼,好似死不瞑目的威尔斯尸体,戴安娜的心中还是升起了一丝疑惑:威尔斯不是堪比巴里的极速者吗,为什么连这样的一剑都没能躲开?
同样有此疑惑的还有布鲁斯。
他在进入密室之后,便仔细观察了一下威尔斯被斩成两半的尸体,但却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不过,出于侦探的直觉,布鲁斯还是淡淡地试探道:“别装了,威尔斯,我知道你没有死。”
话音落下,原本面露绝望的巴里顿时一怔。
戴安娜也忍不住转过头,神色疑惑地望向布鲁斯。
紧接着,密室中的氛围沉寂了足足三分钟之久。
在这三分钟内,没有任何人开口说话。
布鲁斯也不例外,不仅如此,他的表情也始终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那副淡然而又胸有成竹的模样,似乎笃定了威尔斯真的没有死一样。
又过了两分钟,就在巴里和戴安娜都忍不住要开口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密室四面八方的音响中幽幽地传来:“真不愧是蝙蝠侠,哪怕我自认为已经对你足够重视,却还是低估了你的威胁程度……”
“威尔斯?!你真的没有死?!”
听到这熟悉至极的声音,巴里顿时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这怎么可能?明明脚边就是威尔斯被斩成两半的尸体……
莫非,这具尸体不是真正的威尔斯?
类似的想法在巴里脑海中闪过,但紧接着便被他摇头否决。
这也不可能,因为脚下的这个威尔斯刚刚展露了高频率振动手刀的能力,除非威尔斯能在短时间内找到另一位极速者,否则绝对不可能是冒充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戴安娜忍不住望向布鲁斯。
“很简单。”布鲁斯神色平静地说道,“时间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