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课?!”园子的声音有点破音,“那小鬼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是啊,他逃课的次数很多。有时候在上课都会直接跑出去。”
    “你们小林老师没有通知家长的么?”
    灰原摊手,“不清楚,可能是被他糊弄过去了吧。”
    “柯南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小兰倒没生气,毕竟一个高中生去上小学真的跟玩似的,不过逃课这种事她居然完全不知道,柯南那家伙蛮的可真紧。
    “是咯,小兰你可得好好教育教育他,柯南那小鬼胆子越来越大了......”
    晚风缓缓吹过树梢,柯南和上川瞬从林中走来。
    柯南的眼刀扔向园子,“我好想听到有人在说我坏话。”
    园子毫不客气地与他对视,“哪有,这不是坏话。”
    柯南嘴角抽搐,不想跟她计较。
    “在聊什么?”上川瞬走到园子旁边坐下,伸手环过她的肩膀。园子动了动,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在聊柯南。”
    “阿瞬,跟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呗。”园子对上川瞬以前的事十分好奇,毕竟那十几年的人生她都没有参与,自然而然地想要知道。
    柯南和灰原悄悄竖起了耳朵。
    “我的过去呀,也没有什么可以讲的。中国的教育不比日本这边轻松,上了高中之后就很少会有周末了。而且每天的作业都很多,所以除了学习之外课余生活很乏味......”上川瞬说的是他记忆中上川瞬的记忆,上川瞬的记忆很简单,平平凡凡,也安安稳稳。
    “那岂不是很累?”
    “还好吧,我学得快。”他不用住校,晚上上完晚自习之后还能回家。在高三之前,老妈还一直给他安排吉他课,可以说生活真的是很充实并忙碌的了。
    上川瞬往火堆中加了根柴,扒拉两下让火燃得更旺些。
    冬天白天晚上气温温差特别大,白天出了太阳所以不冷,但晚上气温降下来之后难免会有凉意。
    “我妈特别喜欢让我学各种乐器,她曾经想把我培养成一位明星,后来觉得当明星也就那样,不仅辛苦还一点都不自由,后来就打消了这个想法......”上川瞬从怀里掏出一个口琴,“不过托老妈的福,我会的乐器倒蛮多的。”
    他的视线盯住了柯南,“柯南,要不要唱歌,我给你伴奏啊。”
    园子小兰灰原:“......”
    让柯南唱歌,为什么要这么想不开呢?
    柯南同样无语,这家伙是有什么毛病吗?就喜欢让他唱歌!
    “不唱!”
    要唱就唱,他这么没面子的吗?
    “那真是可惜了......”上川瞬摇头叹息,越是魔性的歌声越是洗脑啊。
    “我唱我唱!”园子跃跃欲试,唱歌她喜欢啊!
    “一起唱吧,就twomix的break,如何?”柯南曾经在twomix的演唱会上唱过这首歌,那时候小兰和园子都在,倒不用担心她们不会唱,上川瞬看向灰原,“这首歌小哀你会唱吗?”
    “会。”灰原点头,这首歌是twomix的成名作之一,她听过的。
    “那就一起唱吧。”
    上川瞬松开环住园子的手,几个人围绕着火堆,悠扬的口琴声缓缓传出。
    浓密的繁星布满夜空,线条利落的弯月在深蓝色的夜空中璀璨,柴火堆燃烧着发出噼啪的响声,虫鸣在树梢间应和着,悠扬的歌声顺着风飘向远方......
    灰原微微闭上眼睛,有点醉了。
    月亮缓缓移到正中央,夜色逐渐浓厚下来。
    柯南躺在睡袋里有些睡不着。
    小兰看他的眼神历历在目,包容、平静、又饱含情意。他也想像上川瞬抱园子那样想光明正大地抱着小兰,而不是牵手都只能以一个大人牵着小孩子的方式......
    “上川,你睡着了没。”
    “干嘛。”上川瞬睁开眼睛来,在漆黑的帐篷里看他。
    初始还能听到旁边的帐篷传来几个女生的声音,现在已经没有声音了,想来是睡着了。
    柯南压低声音,确保只有在帐篷里的上川瞬能听到:“我有点想跟小兰坦白......”
    “我觉得你只是荷尔蒙发作,半夜网抑云了。”
    “额......网抑云是什么?”
    “没什么,就是说你矫情。”上川瞬没劝,只是提醒了一下,“不要在深夜做决定,因为这往往会让你后悔。”
    “我也只是有一点点想而已.....”柯南睁着眼睛望着漆黑的帐篷顶,“有时候总是会想,是不是说出来了,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很不客气地跟你说,是的。在我的认知里,感情最重要是坦诚。”
    “那园子知道你的事吗?”
    “当然知道。”
    柯南沉默。每个人的选择都不一样,他也不知道他选择的路对不对。
    小兰睁着眼睛望着帐篷顶,她其实也没有睡着。
    旁边的园子已经睡得香甜,小哀闭着眼睛,唇角带着点笑意,似乎正在做一个美梦。
    旁边的帐篷隐隐约约传来声音,但声音太小了,她听不清。
    她不清楚上川瞬和柯南在聊什么,但想来柯南的情绪跟她应该是一样的。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能主动承认自己的身份......
    ......
    上午的阳光的乌云遮盖,隐隐地要下雨的趋势。
    一行人收拾东西返回东京,园子颇有些念念不舍,“好快啊,我还没玩够呢......”
    “天看上去要下雨了,下次再出来玩也是一样的。”
    “可惜没有带相机......”灰原叹了口气,要是把昨晚的景象拍下来就好了。美好的回忆的就是应该珍藏。
    “记在脑子里也很不错呀。”上川瞬揉了一把她的脑袋,“只需要在你聪明的小脑瓜里腾出一点空间,就能记住很多很多美好的回忆了。”
    “你不担心我把聪明的小脑瓜揉坏吗?”
    “怎么会?”上川瞬五指并拢,朝上方轻轻一扯,手里多出两根头发来。
    上川瞬看了看手里的头发,又看了看展露出原色的发根,眉头微微皱起,“是不是脱发了?”
    他不太清楚染发剂对小孩子有什么伤害,要是对身体不好的话还不如把这黑色洗回原色。
    灰原垂着死鱼眼拍掉他的手,“只是很自然掉落的头发。每天掉发一百根以内都算是正常情况,毛囊的正常生长代谢,才不是脱发。”
    她以为在组织里天天研究药物都没脱发,出来以后天天跟一群小学生混迹在一起怎么可能会脱发!
    “一百根?正常人大概有八万到十万根头发,那这样岂不是很快就会掉完?而且熬夜过度的话很容易脱发......”
    “......我没熬夜,而且,头发会长的......”
    看灰原这无语的模样,上川瞬笑了,没熬夜就好。就怕她天天熬夜研究药物,把自己身体弄坏了。
    上川瞬拍拍她的头顶,“好了,不逗你了,上车吧,回东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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