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敢打搅,只得就进坐到软榻上,眼巴巴地瞅着老师的睡容。
    这四五年来,老师也曾去迷雾岛上看望一众人等,但呆的日子都不久,而且当时赵刃锋的铸剑术尚未练成,也没什么心思陪着老师多呆一会儿,成日呆在锻炉旁,活像个炭灰人。
    现在终于瞧见那个心中想念了许多年的人了,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老师的脸还是那样年轻,眉目如画,紧闭的眼划出两条完美的弧线,睫毛微垂。身子被何似用几盖毛毯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只是微露出半截颈项,洁白如玉。
    赵刃锋吞了吞口水,抑制着想上前咬一口的冲动。只得借帮他理被子,轻轻抚了抚他熟睡中的脸庞。
    何似在旁边见了他没出息的熊样儿,小声道:“平日见着你胆也不小,现在却这般小心。”
    赵刃锋见何似进来了,忙把手指缩回来,正襟危坐。
    何似往火盘里添了一会子炭,把赵刃锋一推,努了努常建那厢,道:“你也上去吧。”
    赵刃锋脸霎时就红如番茄,又羞又恼地道:“说什么呢……”
    什么上上上的?
    何似噗的一声,笑道:“叫你进被窝帮老师暖脚,你以为呢?”
    赵刃锋的脸更红了,因为刚刚真的想歪了。
    一旦有了邪念,就再也难回到从前。现在那帮家伙都明目张胆地胡来了,自己也难免会有这些念想。
    何似从小与他一同长大,就算是一个馒头也要掰成两半分吃,是同穿一条开裆裤的情谊,自然懂得他的心。于是又推了他一把,道:“你们那时候在北海,不也成日的帮老师暖手暖脚暖身子,怎么现在长大了。却还生分了。”
    赵刃锋不由想到当时在北海郡的时候,老师初去特别畏寒,于是整日往他们中间钻,说他们是人型暖水袋……也许是那个时候,那样的亲密接触,大家便都有了些绮思异想吧。
    那些暖水袋,现在都不在他身边,吉凶难料,生死未卜,只剩了他与何似两人,一想心中不觉凄然。见着常建冷的又打了个哆嗦,赵刃锋便再也不推辞,也躺到他身边去,要去捂他冰冷的手脚。
    这一伸到被子里不打紧,一摸下去,不由大惊,竟然是赤条条的。
    何似也毫不客气地爬上床,睡在了常建的另一个侧边,诡异地对上他惊异的目光,轻语道:“怎么样,很好摸吧。老师的皮肤,可是越来越好了,像缎子一样滑不溜手……”
    赵刃锋这一摸下去,再也难以平静,心扑扑地狂跳起来,只得老老实实地贴过去,用自己炽热的胸膛温暖他冰冷的脊背。
    他这热肚子一贴冷屁股,常建就猛然惊醒了。
    睁眼一看,被两个小崽子夹在中间,如三明治一样,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赵刃锋居然躺在他身后。
    他回首一看,不由惊叫了起来,冒冒失失地抬起身子,抚上他的肩,对上他的眼睛,惊喜的说:“啊,你终于回来了!”
    这会儿常建本不疑有他,因为赵刃锋还周整地穿着件中衣,偷腥的样子也并不明显。而赵刃锋却羞愧的垂下眼,再也不敢抬头望他。不敢去看老师绝美的脸和修长的鹅颈,彷佛对他有了邪念,便是对他最大的亵渎。
    这一低头,又看见不该看的,原来常建被何似剥光了正裸睡中,这一下挣了起来,上身赤裸的袒露在外面,胸前的两个小红豆儿因寒冷而挺立,任人采撷,真是春色无边,纤长的腰线柔美极了,连微凹的肚脐也这么性感,这下赵刃锋上也不敢看,下也不敢看,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放,只得答道:“是的,老师我才刚到。”
    “啊啊,你终于回来了,怎么这会子才到,你是不是路上遇着了什么,我不是和刀刀喀去了信,叫他在半道上别为难你,怎的还耽搁了这许久……”常建现在犹自沉浸在久别重逢的欣喜中,拉着赵刃锋的大手唧唧歪歪个没完没了。
    像打量自家萝卜地,发现长势喜人的眼光上上下下地看着越来越英武不凡的赵刃锋,一边握着他的手说你怎么年纪轻轻,茧子这么多,如此摩挲着他的手,好久也不放,念叨着你这些年一个人在迷雾岛吃苦受累了,老师真是对不起你之类。弄得赵刃锋抽手不得,尴尬极了。
    又问起他这些年的铸剑手艺有没进展,赵刃锋这才来了兴致,飞身去取了那个硕大的木盒过来,木盒里装了好几把武器,内还有一个小些的木盒,取了过来榻上,双手呈给常建,恭敬的道:“此剑是送给老师的。”又指了那些零散的武器说:“那些事送给常三他们的,顺手帮他们每人打了把称手的武器,应该也不差的。”
    何似一边用狐裘裹着老师的肩背,一边道:“你人未到中原,中原却已经有关于你的传说。现在你的那些弃剑都是千金难求,更何况是你拿得出手的正货。”他眼睛一斜,便看见了老师手里那把剑必是绝世珍品,剑柄处那个“常”字都雕刻的精细无比,其它更不必说。
    常建随手取了一缕乌发,往剑上一割,吹了口气,发现那乌发瞬间断了,不由啧啧称奇,笑道:“这便是传说的吹毛断发,真厉害!”他又挥了挥剑,感觉这剑一点也不重,但却能随手舞出犀利的剑花来,而且剑身通体发着寒光,只有一点光线,便能让剑身莹白如月,不由欣慰极了,把剑好好收起来,又赞道:“我们家赵刃锋这苦练了许多年,也终于名满江湖了,真替你高兴,那把剑真好,为师就收下啦!想必你给他们带的武器,他们也喜欢的紧。待他们冬游回来,必要高兴地跳脚……”
    就这样两人又聊了许多话,直聊到晚上,何似又拿了些酒菜过来,三人吃了个宵夜。
    常建今日心情格外好,多吃了几杯酒,脸被炭火烤的红扑扑的,唇色艳如玫瑰,披着那件白色的狐裘,头发也不束,像只迷路的狐仙,又妖艳,又迷离,又纯洁。只把赵何两个小崽子看得脑中热躁极了,只得闷头喝酒。
    可能是喝多了几杯,赵刃锋也活跃起来,又取了个小盒,里面放了整齐的一套小剪小挫,说是给老师专门做的一个小玩意,修甲用的,又巴巴的现场取了来,给常建挫指甲。挫了指甲,又去挫脚趾,不免揉捏着脚板心,常建便托着红红的脸,吃吃地笑,更把二个小崽子弄得狼心沸腾,准备伺机而动。
    何似也不是吃素的,这会儿便弄来热水,叫老师入浴,三人在这超大的桶里并排泡着,两人伺候着常建全身上下地洗了个遍,也摸了个遍,无所不至。
    待把他抱回床上,常建半醉着笑道:“何似,你坏了……”
    何似一边手脚不停地揩油,一边楞道:“怎么坏了……”
    常建道:“你在汤里下了东西,难怪……味道和……和平常不同。”
    何似依然嘴硬地道:“是吗?”
    常建像个小孩子一样点点头道:“嗯,我现在终于想起来了,你放了那个多情草对不对?所以连你也坏了……”
    赵刃锋是个实诚的孩子,点头道:“岛主的确是叫我捎带了许多岛上的特产过来,我也和何似说过这个草,他怎么往汤里放?”
    何似笑道:“刀子歌,我这不是帮你吗?咳,做个好人真难啊……”
    常建眼睛红红的,像个兔子般可怜兮兮地道:“当年在迷雾岛,那个月云丫头也对我下了这个药,还把我扑倒在床上,压得我……”
    两个狼崽全停下来,吃惊地望着老师……
    常建又笑道:“可惜没有得逞,虽然当时我的确有了反应,可刚好倭寇来袭,我就闪开去通风报信了……”
    何似这才擦了下冷汗,道:“我还以为药对你不起作用呢……”只要药起作用,其它的都是浮云。
    赵刃锋却道:“没想到月云姐居然对你做过这样的事儿,亏得我对她如此敬重……咳,不过她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娘了,她又改嫁了一个丈夫……”
    常建的脸现在如快滴出鲜血一般,把被子掀了掀道:“他怎么强得了我?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为师喜欢男人……”
    听了这句,简直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两个小狼崽简直觉得老师在邀请他们了。
    赵刃锋还是和先前一样,去贴他的脊背,对他的腰背爱不释手。
    何似终于不再迟疑,往被里一钻,便开始对常建口水洗脸,只把常建胡乱亲的气都透不了,又去咬他的颈子,又去啃他的小红果儿,最后直接把常建两腿间的物什含到嘴里套弄。
    常建半醉着,又被多情的药性迷着,不由奔放地抓住他的头发,身体往上拱,以求得到的更多。
    何似却突然停了停,抬起脸道:“老师,舒服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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