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二十分钟后。
    话筒中传来了说话声,正在思考问题的刘星一愣。
    接着连忙拿起了话筒:“喂,我是刘星。”
    电话那头,霍老嘶哑且无力的声音传来:“我知道是你,有什么话赶紧说吧!我这边实在有些顶不住了,等下必须还得去医院。”
    刘星:“您现在不是已经退休了吗?怎么还为外国人买卖土猪这点小事气成这样啊?”
    霍老:“你小子,这事情是小事吗?你知道我们国家为了养殖长白猪,前前后后花了多少的人力、物力、还有财力吗?”
    刘星:“那是你们没有看清国内当前的形势,还有市场的需求,现在变成了这个局面,这个能怪得了谁。”
    霍老:“好了,好了,你就不要在气我了,你有什么话赶紧说。”
    很显然,霍老已经相当的不耐烦了。
    毕竟之前受了外国人的气。
    这回不可能还要让刘星来教导。
    刘星:“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第一就是提前祝您中秋节快乐。”
    霍老闻言火爆脾气又上来了,但还是隐忍了下来:“那第二件事情呢?”
    刘星:“第二件事情,按照目前生猪市场的局势,我到不认为这些外国人将十万头大土猪运送到国内来能大赚一笔,相反……您要是稍微运作一下,能把他们坑的想死的心都有。”
    霍老激动了起来:“那你快说啊!”
    刘星:“您看您,一说到这事情就激动了,这让我哪里敢说啊!要不……您还是去医院先把病给养好,等好了我再给您细细道来。”
    霍老:“臭小子,你诚心的是吧!等到我病好了,只怕这些外国人将钱早就赚走了。”
    刘星:“您既然知道结果,那为什么还要生气,气的住院呢?我要是您这把年纪了,绝对心平气和的去看待每一件事情。”
    霍老的年纪。
    现在已经是六十多了。
    都说六十知天命,既然连生死都能看淡,那为什么要在乎其他事情?
    这话中的意思,或老自然是懂:“好!好!我不生气,算我求你了行不行,赶紧把你的办法给说出来,要是能行,我一定亲自出手去教训这些不要脸的外国人。”
    刘星:“好!那我先问您,目前国内土猪的价格您能说了算吗?”
    霍老:“国内的土猪,目前来说都已经淘汰的差不多了,正是物以稀为贵,才让外国人钻了空子啊!要不然一运到海关,怎么可能有那么多人提前预定,不管多高的价格都要预定啊!”
    言下之意。
    既然是稀奇物。
    那价格他肯定说了不算。
    就是国家,这回也是拿土猪价格没有办法。
    要不然这些外国人哪来的底气,将土猪卖出这样高的价格。
    刘星:“那我要是告诉您,我能有办法稳定这个土猪的价格,甚至掌控这个价格,您能打这些外国人一个措手不及吗?”
    霍老倒吸了一口冷气:“你这话什么意思?”
    只要能掌控这个价格。
    那自然是一切都好说了。
    刘星:“没什么意思,在你们这些领导大力发展养殖长白猪的时候,我在硝石村收购了好几千头土猪,目前来说,即将出栏的都有上千头,再这样的情况下,只要运作的好,咱们就能将土猪的价格定下来。”
    “而那些个外国人运来的土猪,一般情况下价格都会按照国内的土猪价格做参照的,就算是有所浮动,那价格也绝对不可能高出多少,这是规矩,我说对吗?”
    要是土猪全都被淘汰了,没有了参照的对象。
    那自然而然是外国人说了算了。
    反之,他们在怎么都嚣张不起来。
    霍老闻言瞪大了眼睛,呼吸都为之急促了起来:“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手里面真的有好几千头土猪?而且还有上千头即将出栏的?”
    这……这在国内目前来说。
    那是根本就不可能啊!
    要不然海关那边。
    怎么可能将十万头土猪放进来。
    刘星:“我什么时候骗过您了,不过先说好,利用我养的土猪控制价格走势,这其中的损失您必须补给我,要不然以后你们在遇到这样的事情,我可不想管了。”
    霍老大笑了起来:“哈哈哈……行!行!这个损失我赔,只是你怎么利用这几千头土猪来控制价格的走势呢?”
    刘星:“当然是媒体了,可以经过电视台的报道,还有物价局的定价来决定,当然了,最主要的是您要亲自去海关把关,将价格给控制起来,要不然咱们国家那些崇洋媚外的人,最后会将事情给搅黄的。”
    “可能刚开始您会遇到百般阻拦,因为那些外国人一向都是趾高气扬的,但我在硝石村养的几千头土猪,就是您最大的后盾,所以您根本就不需要担心。”
    霍老:“我懂了,全都懂了,我这就去按照你说的去做,你能保证电话二十四小时畅通吗?咱们好联系。”
    刘星:“能,明天是中秋节,一般情况下我是不会出去的。”
    霍老:“那就好,先不聊了,我赶紧去召集相关人手开一个会议,然后开始行动。”
    刘星:“我这边会通知电视台来报道硝石村养殖土猪的情况,到时候让他们进行实时直播,您也可以让省电视台转播,总之一句话,咱们要利用媒体的优势,让外国人知道,咱们国内目前不缺少土猪,只有这样,那土猪的价格才会掌控在我们的手里,到时候外国人那十万头猪,就是送给我们过中秋节最好的礼物了。”
    “不过我得提醒您,咱们这样做实际上是在唱空城计,因为按照实际情况来说,几千头土猪那是根本就决定不了十万头土猪的定价权,所以我们必须在气势上下足功夫,让外国人看不出端倪来。”
    霍老眼睛亮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病在这一刻也好了大半:“我记住了,你放心好了,这次我不会让外国人看瘪的。”
    刘星:“好,那就先这样了,我去打电话给hy电视台的相关负责人……”
    这话还有说完,一旁玩耍的瓜子突然间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哥哥,哥哥……让窝跟霍爷爷说几句话。”
    “行!”刘星笑着将话筒递给了瓜子。
    “爷爷……”瓜子结果话筒后,连开心的喊道,甜糯的声音中带着关心。
    霍老听到了后,那是高兴的不行:“哎哟!我还以为谁呢!原来是我家的瓜子啊!你最近还好吗?”
    瓜子:“窝很好,就是您怎么了,我听哥哥说,您都病了,是吗?”
    霍老:“没有,那是你哥哥胡说的,你没有看到我现在说话中气十足吗?”
    瓜子:“嗯,听到哒,那爷爷中秋节快乐。”
    霍老:“嗯,你也是。”
    瓜子:“爷爷还要跟窝哥哥说吗?”
    霍老:“不啦,跟你哥哥的话已经说完了。”
    瓜子:“那爷爷再见,等窝放寒假了,去你家耍,找你下象棋。”
    霍老:“好,好!”
    实际上她一听到瓜子找他下象棋。
    整个人就有些不好了。
    不是不想跟瓜子下。
    而是瓜子的棋艺。
    现在能吊打他了。
    “爷爷再见。”瓜子见话筒那头没有了声音,连忙笑着将话筒放在了电话架上。
    刘星看了一下时间,拿起话筒就给hy电视台的牛连芳打起了电话。
    ……
    海关。
    几十艘货轮一字排开停在了港口。
    离的近的工作人员,甚至都能听到猪叫声。
    但他们现在可没有心思关注这些,因为上面的领导发话了。
    让这些货轮上的近十万头猪,不能第一时间过海关。
    至于原因,领导们没说,他们也不敢问。
    而在港口码头上等待了三个多个小时的十几个外国人。
    见事情有些不对劲,连忙派出了一个会说中文,叫杰克的高个年轻人找海关相关人员交涉。
    只可惜,没有一个人理杰克,也没有人接待。
    这可让十几个外国人生气了。
    在聚在一起商议了一下后。
    就给他们的领导打了一个电话。
    片刻后,终于有人来接待杰克了。
    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坐车火急火燎赶来的霍老。
    金发碧眼的杰克一看到霍老,整个人就呆住了。
    之所以这样,那是因为他认识霍老,而且以前还打过交道,并且吃过不少的亏。
    眼见霍老朝他伸出了右手,连忙回过神来伸手握住了:“真是巧啊!您这个时候还没有去休息吗?”
    “唉!我知道你们有十万头土猪送过来,我这就睡不着啊!”霍老笑着回道。
    “不是,我们货轮上的土猪可不是送给你们的,而是卖给你们。”杰克连解释。
    他就怕这话里面有什么坑,到时候被坑了可就麻烦了。
    “我知道啊!你们肯定是将土猪卖给我们了,要不然这大老远的过来,我都会不好意思了。”霍老伸手做出了邀请:“走吧!杰克,有什么话咱们到办公室里面去说。”
    “ok!”杰克连与霍老同行,走进了斜对面的办公室。
    其实他本来不想去的,但是一看到周围那么多工作人员看着。
    在没有办法之下,只得客随主便。
    办公室内,几个工作人员正在看电视中播放的新闻。
    这看到霍老带着杰克进来了,一个个起身打了声招呼又继续看了起来。
    这一反常现象,让杰克那是疑惑的很。
    因为海关这边,在工作时间那是不能看电视的。
    而今天,居然当着霍老的面看,这些人是嫌命长了吗?
    为了解除心中的疑惑,他连忙也看向了电视中的新闻。
    在看到是在报道土猪买卖的新闻,他连忙屏住了呼吸。
    新闻上说,在湘南省hy市一个叫樟木乡硝石村的地方,居然有一个土猪养殖基地,看画面中的那一排排新建好的猪圈,还有那数不清即将出栏的土猪,他几乎可以肯定,这新闻绝对是真的。
    因为这画面很真实,根本就造假不了。
    当然了,这不是他想关注的地方。
    他关注的是,这些土猪的价格,居然比他预想的要低好多,跟长白猪的价格差不多。
    “这……这新闻是假的吧?”看到这的杰克,那是错愕的问一旁给他倒茶的霍老。
    “假新闻?这可是直播新闻呢!能假吗?”霍老好笑的反问了一句,然后将手中的茶杯推到了杰克面前的茶几上。
    “噢,不是……你们国家的土猪不是都被淘汰了吗?怎么还会这么多,而且还搞了一个养殖基地?”杰克再坐下来后,顿时心情很不好了。
    霍老笑着坐在了杰克的对面:“谁说我们国家的土猪淘汰了,我告诉你,我们国家现在除了大力养殖长白猪,土猪的养殖也没有落下,因为老百姓需要土猪身上的肥肉改善生活呢!”
    “你看到电视中的画面没有,像这样的养殖基地,我们国家有三百七十多个,在建的也有八百多国,要是不出意外,在未来的两三年内,土猪的养殖业,将会成为我们国家的支柱产业。”霍老面不改色的开始吹起了牛。
    反正一句话。
    就像刘星说的那样。
    在气势上,他绝对不能输。
    杰克本来很怀疑霍老的话,毕竟据他的调查,国内根本就没有养殖土猪的专业户,至于原因,那肯定是有专人调查出来了。
    然而现在看霍老气定神闲的样子。
    他这种怀疑开始动摇了。
    甚至心虚了起来。
    在端起茶杯后,小心翼翼的连问道:“你说你们国家在大力发展土猪的养殖业,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你有必要听说过吗?”霍老一语双关的问道。
    “这个……”杰克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带你去这个樟木乡硝石村去看看。”霍老自信的说道。
    这种自信,是刘星还有硝石村那几千头土猪给的,在之前那可是装不出来。
    杰克看在了眼里,那是记在了心上:“硝石村这样远,我还是不去了,我也相信你的话,咱们现在不聊这个话题了,来谈谈我跟其他合伙人运来的土猪,之前不是说的好好的,在检查好了就放心进入你们的市场吗?可是为什么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也不想想,你们来的是不是时候,这明天就是中秋节呢!好多人员都不上班,有些事情自然是要拖延一下了,我告诉你,要不是因为你们是外宾的身份,那你们运来的土猪,只怕要三天后才能放行了。”霍老笑着回道。
    “好吧!”觉得很有道理的杰克只得妥协:“那现在您来了,是不是可以放行了?”
    “当然可以,我专程赶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霍老端起茶杯浅浅的喝了一口茶水:“不过在之前,有几个问题必须问清楚,要不然我没法向上面的领导交代。”
    “请说。”杰克伸了伸手。
    “第一个问题,介于你们这次出口到我们国家的土猪数量有些多,上面领导的意思,让我出面全部收购,在转卖给市场上的猪肉贩子,这点你同意吗?”霍老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同意,只要钱到位,那没有任何问题。”杰克笑着回道。
    “那好,第二个问题跟价格有关,我在来之前看了你们土猪的报价,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反应吗?”霍老看向了杰克。
    “这我哪里知道。”杰克摊了摊手。
    “那我告诉你,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是谁给你们的勇气报这么高的价格,是当我们好欺负吗?”霍老回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杰克皱起了眉头。
    “按照我们国家的土猪市场价格,一斤在四毛五左右,而你们的报价呢!高达一块三,这难道不是欺负我们吗?”霍老说着说着,脸色就阴沉了起来。
    杰克闻言心虚的很,但表面上却是强装镇定:“你们市场上的土猪价格有这样低吗?我前几天还听你们落玫市的王老板说,土猪现在就是有钱都买不到了呢!”
    这话一出,他就有些后悔了。
    因为他不该拿落玫市的王老板打比方。
    这要是霍老记在了心里,这王老板只怕在劫难逃了。
    “他简直是一派胡言。”
    “就凭他一个小小的老板,就能左右国内的土猪价格了吗?”
    “咱们得以事实说话,得以证据说话!”
    霍老在听清楚后,当下一巴掌拍在了茶几上:“杰克,我当你是朋友所以才亲自过来接待你,你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请便,我们国家不需要你们送来的高价土猪。”
    这话说的很有气势。
    也霸气十足。
    让杰克顿时慌了。
    一时间彷徨的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办公室内的其他几个工作人员见状,连忙走过来安慰霍老。
    至于杰克,他们连正眼都没有瞧一下。
    这种待遇,可是以前从来没有的。
    杰克见交涉谈崩了,没有办法之下,只得讪笑说道:“你别生气,至于价格方面咱们好商量,要不……先让我跟其他合伙人商量一下行不行?”
    “可以,我给你二十分钟的时间,二十分钟一过,那就过时不候。”霍老说完这话,就看起了手表掐准了时间。
    “您不能这样啊!”杰克见霍老来真的了,当下那是急的不行,在一咬牙后,连忙跑出了办公室。
    霍老目送杰克离开,那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其他工作人员见状,也是放松了下来。
    因为他们不傻,刚才的一番‘表演’,明显很到位。
    但具体是不是这样,那就不得而知了,只能等。
    杰克要是回来,那证明有戏。
    要是让停泊在海关的二十几艘货轮掉头回去。
    那这次,只怕事情就无法收拾了。
    但货轮会掉头回去吗?
    很明显那是不可能的。
    因为往返的费用。
    就不是这些外国人所能承受得了的。
    ……
    杰克离开办公室后。
    就跟合伙人简短的商量了一下。
    然后给安插在国内的‘联络人’打了电话,让他务必在第一时间调查清楚樟木乡硝石村养殖土猪的真实性。
    毕竟货轮上十万头土猪的定价,搞不好就会以硝石村的土猪价格为标准。
    令杰克等外国人感到吃惊的是。
    这个联络人居然不用调查,就告诉他们硝石村养殖土猪都是真的。
    至于原因,那是因为联络人就住在樟木乡集市的附近。
    这硝石村有没有养殖土猪,这自然是清楚的很。
    而且联络人还告诉了杰克他们,这养殖土猪的幕后老板是刘星,一个很年轻的少年。
    当然了,至于其他地方有没有养殖土猪,联络人可不敢保证,因为他没有这样的能耐。
    这个内幕一出来,杰克跟其他外国人顿时傻眼了,一个个你望我,我望你,那是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因为硝石村真的有大量养殖土猪的话,那土猪的定价权就不可能在他们的手上,而是在霍老的手上,他们就是在蛮不讲理,只怕也不能改变这一规则。
    要不然传出去,那他们就会成为国际上的一个笑话了。
    但现在问题是,他们辛苦运来的土猪。
    真要是按照四毛五一斤卖出去。
    那岂不是亏大了。
    因为他们国内的收购价,都不止有这一点点呢!
    然而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他们又能怎么办。
    要是利用货轮将土猪给运回去,只怕损失会很大。
    想到这,杰克哭丧着脸看向了身边的十几个合伙人:“咱们该怎么办?这十万头土猪是卖还是不卖?”
    “咱们就不能绕过这个姓霍的卖给其他人吗?”一个光头外国人在这时忍不住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毕竟再来海关之前,好多生猪大老板就已经按照一块三的预定了不少。
    这突然间降价到四毛五,换做谁,谁都接受不了的。
    “要是可以,我能回来找你们商量吗?”杰克无奈摊了摊手:“不要忘记了,咱们脚下站的土地不是咱们能说了算的,这个霍建忠可是老狐狸一个,要是我们敢私底下交易土猪,那只怕谁都走不了。”
    “那你的意思?”光头外国人皱起了眉头。
    “我的意思,现在霍建忠出面了,咱们的土猪只能卖给他,因为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代表着他们的国家,你敢跟一个国家做对吗?”杰克苦笑着反问道。
    “噢……那我们这次岂不是亏大了?”光头外国人捂着头,一副想死的样子。
    布局了将近两年,最后却是这样的结果。
    早知道这样,他瞎折腾个屁啊!
    “你可以不卖你的那一份土猪,但我是顶不住了,这其实也是一次教训,因为我们小看了这个国家领导的智慧。”杰克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不跟你们说了,这个霍建忠只给了我二十分钟的商量时间,要是我去晚了见他,只怕咱们的土猪又要晚卖几天了。”
    “这个不行。”
    “你赶紧去见他吧!”
    “哪怕价格是四毛五一斤,我们也认了。”
    十几个外国人,一个个纷纷表态。
    毕竟他们是来赚钱的,而不是来找罪受的。
    一旦发现苗头不对,自然是要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当然了,更加重要的一点,货轮上的土猪每多呆一分钟。
    实际上也会多增加一份潜在的危险。
    这话可不是在危言耸听,而是说的事实。
    因为货轮上的土猪,几乎每一个小时,都会闷死几十头。
    这些可都是钱啊!与其白白的扔进海里面,自然是不如便宜一点卖掉的好。
    杰克见合伙人们都没有异议了,当下自然也不会在废话。
    转身就朝霍老所在的办公室跑去。
    ……
    办公室中。
    霍老听到了杰克脚步声后。
    那是连忙深吸一口气是自己镇定下来,然后装模作样的喝起了茶水。
    一旁的精瘦工作人员见霍老的右手在抖动,连忙走过去坐下来抓住了。
    霍老感激的看了一眼精瘦工作人员,然后闭上眼睛不再去想土猪的事情。
    很快,他的右手的抖动就消失了,而杰克也跑进了办公室。
    霍老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你迟到了三十七秒。”
    “我知道,不过我也跟合伙人商量好了。”气喘吁吁的杰克讪笑开口:“他们答应将货轮上的土猪,以四毛五的价格卖给你。”
    “我好像没有说要吧?”霍老笑着端起了茶杯。
    “你什么意思,之前不说……”杰克这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霍老给打断了:“我说是四毛五的价格贵了,就在你走后的这二十分钟里面,我们国内的土猪价格又一次下跌了,现在跌到了三毛五。”
    “怎么会这样?”杰克皱起了眉头。
    “这个得问你自己了,要不是你们国家拒收长白猪,导致价格崩盘,我们国内的生猪市场,能接二连三的遭受重创吗?”霍老眼眸中有着认真,话语中有着严肃:“不信的话,你再去调查一下,看看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说完,霍老起身就往办公室外走。
    “你等等。”杰克追了上去:“我相信你的话还不行吗?”
    这可不是被逼的,而是他早就了解的事实。
    当然了,也是他需要的。
    可谁知道,长白猪的价格在z国国内崩盘。
    连带着土猪的价格,也跟着崩盘了啊!
    这都是那些养殖户养了太多土猪的缘故。
    要不然事情哪里会变成这样不可掌控。
    “相信的话,那你愿意将土猪三毛五一斤卖给我吗?”霍老背着双手转头看向了杰克,眼眸中没有一点激动的神情。
    很显然,这是装的。
    要是激动了。
    那杰克肯定能看出端倪的。
    “我愿意。”杰克苦笑回道。
    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他要是还不愿因。
    只怕货轮上的土猪,真的要运回去了。
    这个,可不是他,还有其他合伙人想看到的。
    ……
    第二章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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