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单元写得太磨叽了,连我自己都觉得水文嫌疑严重,今天必须絮叨完,就酱!
    认识了快两年,炮打了若干次,可关于张征的婚姻状况,我了解的并不充足,甚至根本没想过要多了解他一些。
    就算我想了又有何用,连“张征”这个名字都是假的,哪怕他已婚却告诉我未婚,我也没处去验证真假。
    他算是有家的人,是他主动坦诚的。怎么起的话头我忘了,只记得他说,他有个同居女友,没结婚,没领证,就同一屋檐下生活,跟其他已婚家庭的日子没两样。
    刚刚得知这事时我还真难受来着,觉得自己被叁,真心错付,晚上躲被窝里插着耳机,一边哭一边拨通久未光顾的语音信箱,把我自己的留言全部删除,跟编号00936的小姑娘说永别。
    自从把性爱这事从理论发展到实际,语音信箱几乎被我遗忘,那晚犯矫情又打开它,删掉自己的语音后没挂断,鬼使神差继续听其他用户留言。
    这个矫情行为让我有了意外收获。
    一条留言引起我注意,那声音我熟悉得很,百分百是张征没错,可他留下的姓名和职业却与我认识的张征完全不同。
    所以,哪个才是他的真实信息呢?还是都是假的?
    我没找他对峙,没必要,那时候我已经哄好了自己。我一不能跟他结婚,二不能当男女朋友,只是借他鸡巴一用,给自己破个处,其它种种是真是假,与我无关。
    何况我再问,他依然有可能告诉我假的。
    张征用假名字跟我接触,我猜原因多半是为自保。别忘了我第一次去找他那晚,我妈找我找得多疯狂,她若再狠点,逼问出来我跟谁在一起,谁睡了我,她想找人算账,而他留给我的都是真实信息,那不一下就出事了。
    理解万岁吧,反正我自己没觉得吃亏,心里憋屈是有点,然而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十JQKA,我习惯了。
    最后一次见张征,是在高考之后,我被封印在父母身边,再没有夜不归宿的机会,他过来看我。
    倒是我挺想过去找张征的,跟他告别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想好好逛逛那座小县城。在两汉时期它曾是一国都城,我去过那么多次,却只见过它的黑夜与黎明。
    去逛它的愿望直到去年我才实现。老屁买了摩托车,因为那县城考摩托车驾照更容易,我俩便驾车过去考,完事后让他带我去中心广场逛,该城标志性建筑就在那儿,是座辽金时期契丹人建的古塔。
    我第一次看见这座塔,是在破处次日回家的客车上,靛蓝天光中它是那么肃穆庄重,而今走进一瞧,也就那么回事。
    扯远了,再说回最后一次见张征吧。
    我记得那天距离与他初见刚好过一年,距他给我破处过去七个月多点,时间并不算久,但我男人已睡到第七个。
    还是第一次见面的时间,还是第一次见面的地点,这回我俩都没带墨镜。
    明明更熟悉了,我却莫名感觉尴尬,说不出来由的尴尬,不想跟他东拉西扯的聊天,只想快点切入主题,痛痛快快操一顿,爽完拉倒,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今生有缘再联系。
    我突然不会主动了,不知如何开这个口,张征也不往这方向唠,我俩只是手牵着手沿河边溜达,有一句没一搭地干聊。
    东北七月天,通常上午晴空万里,一到下午老天爷就翻脸不认人,瓢泼大雨说下就下,都不带跟你打招呼的。我俩刚发现头顶黑云滚滚,雨点就大张旗鼓地落下来,又快又密几乎没有缓冲,在我四下撒么找避雨处的工夫,全身就被浇了个透。
    张征拉我跑进河边一颗大柳树下,柳枝繁密,把我们包在中间,风吹绿丝绦摇曳,轻触我臂膀两侧,似撩拨一般。
    突然受凉,我忍不住抱着膀子发抖,张征把湿透的上衣前襟全解开,揽我进怀里,紧贴着他胸腹。
    挺暖和。
    感谢这场突袭的大雨,给我俩创造肉体接触的契机,上半身紧贴着互传心跳,下半生起反应只是时间问题。
    一波更凶狠硕大的雨点落下时,情欲也如河面骤密起伏的水波,再刹不住闸,一路冲刺到我们头顶。
    宽边吊带说拨弄开就拨弄开,牛仔短裙说掀就掀,内裤毫无防御力,往旁一扯便春色无边。
    他想让我把着树干撅挨操,我怕有虫子不敢伸手,无奈他只能在我身后站稳,紧抓着我手腕向后拉着做支撑,下半身发力朝我顶撞。
    我脸冲河面,看小河水转瞬变浑浊,一波一波飞快流动,破败树叶和饮料瓶子在水中浮浮沉沉。
    天上大雨,树下小雨,下体淋漓细雨。
    此生第一次野合竟是这般情境,我想象着,这不是光天化日之下,这不是公园河边一隅,这就是张征的值班室,细密的柳枝就是他床上的幔帐,阻隔外界纷扰,圈出一片专供我放肆淫叫的天地。
    急雨易晴,没等到张征发射,阳光先从云隙直射下来,暖洋洋的。怕晴天路人现,他只得抓紧时间玩命狠顶,给这场交合画上湿漉漉的句号。
    先前那点尴尬一炮打没,我心里猛地涌上一阵不舍,死死缠着他,久久不愿松开。
    “出太阳了,咱俩晒晒。”
    我跟个树袋熊一样挂他身上,他甩不开,只能慢慢挪动,转移阵地去一块晒到半干的大石头旁,抱着我坐下。
    谁也没再说话,就那么坐着,搂着,不时相视,再缠吻一阵。
    有只蝴蝶一直在我俩身边转悠,这朵花上落一脚,那棵草上停一瞬,我就盯着它看,想看它最终会在何处停留。
    它晃晃悠悠地转啊转啊,离我越来越近,忽然扇动几下翅膀,落在我的粉格子帆布鞋面上。
    我又惊又喜又不敢动,生怕惊走这只蝴蝶,小心扭头兴奋地叫张征。
    “快看!”
    他瞄了一眼,一直扣在我股间的大手揉了揉那两片软肉,笑着说声:“小蝴蝶。”
    那蝴蝶停了许久,等它飞走,我俩也到了诀别的时候。
    我再也没有见过他,甚至电话短信都极少,因为在这之后没多久,我就跟一个臭流氓处对象了。他把我QQ和手机通讯录删得差不多,只留下我的亲人和零星几个同学,强行掰了我手机卡,让我和他用情侣号。
    这居然是我第一个正式男朋友,可悲又可笑。那时候没有PUA的概念,近几年这玩意被大众熟知,我才明白我也算受害者,不光这臭流氓PUA了老子,前男友170严格来说也属于这范畴。
    这俩人,一个小学文化的臭流氓,一个差4分进985的文艺男青年,由此可见,PUA真的不分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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