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法术运用的是纯粹的负能量,所以亡灵法术和黑暗法术还是有区别的。
    当然,灯笼鱼头也不是不能制作成死亡头颅,只是成品率远低于其他头颅。
    苍须消耗了所有的灯笼鱼头之后,才拥有了20多个死亡灯笼鱼头。
    他对鱼头刻印亡灵法术,又发现亡灵法术模型的刻印难度也被抬高了很多,并且空间还小,一个鱼头上刻印不了几個法术。
    等到苍须拥有5个能施法的灯笼鱼头之后,他得到了一个好消息。
    准确地来说,是幽灵船的侦查终于有了成功。
    他们发现了鳍灵的下落!
    准确地来讲,是鳍灵的麾下的一只水鬼的残骸。
    鳍灵拥有一支水鬼的军队,在松风海战中有过亮眼的表现。而当幽灵船外派侦查的幽魂发现的时候,这只水鬼只剩下腿部了。
    侦查幽魂将水鬼腿部带回了幽灵船,舰鬼当即施法,确认这就是鳍灵的法术气息!
    “总算是找到她了!”小王子开心不已。
    哭风道:“亡灵法师操控鬼魂是有一定距离的,既然水鬼在这里,那就说明鳍灵也在附近了。”
    舰鬼也松了口气。
    他们来到白头发海沟的目的,就是为了援救鳍灵这个“叛徒”。
    但其实,舰鬼也不确认鳍灵是否就在白头发海沟中。
    鳍灵在这里是最好的,不在,亡灵法师们也能拯救鳍灵的鱼人族群,帮助他们脱离海蛇女的控制。
    鳍灵最关心她生前的族群,这帮鱼人一脱困,鳍灵就轻松了,没有了最大的顾忌。
    水鬼腿部的残余,在不久后徐徐消散,化为乌有。
    幽灵船来到发现水鬼腿部的最初地点,以此为圆点,不断探索周围。
    很快,他们就发现了新的线索。
    从残留的战场痕迹中,他们判断出来,是一小群沙丁鱼围杀了那只水鬼。
    沙丁鱼的类法术对鬼魂有伤害。
    而鳍灵的这只水鬼明显是外派出来的侦查者,被沙丁鱼群包围,寡不敌众,惨死当场。
    它的腿部就顺着海流漂到不远处。
    有了新的线索,舰鬼便广发幽魂,四下探索。
    接下来,众人便陆陆续续地收获了很多有价值的线索。
    终于,在一处海底山坳里,他们发现了鳍灵的鱼人部族。
    “鳍灵一定就在附近,她最担心她的族人们了。哪怕她的族人多次伤害过她!”小王子嘀咕道。
    接下来,一个有力的证据证明了小王子的猜测。
    众人发现了鳍灵的侦查水鬼。
    还不只一个。
    这些水鬼分散在鱼人部族的周围,隐藏在山石中。
    要不是泄露出来的亡灵气息,亡灵法师们还不能轻易发现它们。
    亡灵法师们开始小心翼翼起来。
    他们担心打草惊蛇,最好是悄然发现鳍灵的具体位置。
    舰鬼为了隐藏自身,连幽灵船都安排在了远处,而他带着小王子等人亲自行动。
    但众人暗中苦搜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发现鳍灵的位置。
    “她究竟藏身在哪里?附近几乎每一块石头都被我们翻了。”小王子的耐心是最有限的。
    “白头发海沟环境复杂,或许山壁中藏有通道,甚至是内部空间呢?”哭风猜测道。
    苍须沉吟道:“有点奇怪,既然鳍灵就在附近,那么海蛇女应该也不远了。除非鳍灵自己逃脱了掌控,或者海蛇女很自信她掌控鳍灵的手段……但如果我只是一位海盗兼水系法师,并没有自信控制一位亡灵法师。”
    “要知道亡灵派系是新生派系啊。”
    苍须提出自己的观点,他认为海蛇女大概率也在这里。
    “如果海蛇女在这里,那么她的船呢?”舰鬼皱起眉头。
    松风海战中,海蛇女的座舰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小王子耸肩:“海面上我们早就侦查过了,不是吗?那里空空如野,除了海水和风,一无所有。”
    众人遭遇到了巨大的阻碍。
    他们就是发现不了鳍灵,还有可能就在这里的海蛇女。
    “其实这个问题,只好花费一些时间就能解决。”苍须的话顿时吸引力众人的目光。
    他并没有卖关子,直接道:“我们找不到鳍灵,可以追踪那些水鬼。”
    哭风摇头:“就连我都知道,幽魂侦查并不需要回去汇报。亡灵法师们可以动用法术,就能看到幽魂的视野,了解到幽魂的记忆。”
    苍须微笑:“我所说的追踪就是这个。我们可以暗中活捉一头水鬼,在鳍灵施展法术,挖掘水鬼记忆的时候,动用法术进行追踪,从而确定她的具体位置。我记得中阶魂脉传承中,是有这个法术的。”
    舰鬼点头:“的确,它叫做魂踪觅迹术。主要作用是通过一些蛛丝马迹,判断出亡灵生命的位置。掌握它的亡灵法师,常常用来在冥界中发现、捕捉一些强大或者独特的亡灵生命。”
    “现在用来搜寻鳍灵的位置也是可以的。因为亡灵法师当然也是亡灵生命。而当她施展亡灵法师,沟通水鬼的视野或者记忆时,那就是亡灵踪迹了。但我不确保最终的成败,因为我很少使用这门法术。”
    听完舰鬼的介绍,小王子、哭风顿时都懂了。
    什么地方能有很多的强大、独特的亡灵生命?
    当然是冥界。
    而在冥界这样的位面探索,亡灵法师的等级得达到圣域级,黄金级并不保险。
    当初的碎尸良医就是在冥界中探索,得到舰鬼的求援信息的。
    依照苍须的提议,众人活捉了一只青铜级水鬼。
    这个动作其实是有风险的。
    因为也可能被鳍灵发现。
    舰鬼将水鬼压到幽灵船中,检查了一番后,就有了新发现。
    等他重新现身,来到甲板上,他告诉众人:“好消息。”
    小王子欢喜:“所以,魂踪觅迹术成功了?快告诉我,鳍灵究竟藏在哪里了。”
    “天上。”舰鬼道。
    “什么?!”小王子努力瞪大眼眶,嗯,他只剩下眼眶了。
    “原来如此。”哭风恍然。
    舰鬼继续道:“海面上始终有一朵白云,软绵绵号就藏身在云朵中。”
    “软绵绵号?”苍须疑惑。
    舰鬼对此有所了解:“是无力海盗团。他们同样是火胡子海盗团中的一份子,似乎是受到海蛇女的邀请来到这里。这是鳍灵提供的情报。”
    这话让其他人诧异。
    小王子不确定地问道:“舰鬼大人,您和鳍灵联络上了?”
    “没错。鳍灵早料到我们会来,在水鬼身上动了手脚。通过水鬼,我们现在能和她联络上,交流一些简单的情报了。这就是我说的好消息!”舰鬼道。
    的确是很棒的好消息!
    鳍灵的“背叛”是被拿捏了痛处,情非得已的。松风海战中,她明显放水了。
    而她也料到了,舰鬼等人会来援救她,所以提前在侦查的水鬼中做了手脚。
    苍须猜测:或许她这样信任舰鬼,也是因为她是被舰鬼召魂出来的,还担任舰鬼的炼金助手很多年,彼此熟知。
    现在,鳍灵已经和舰鬼暗中联络上了。在敌人的内部,亡灵法师们有了“眼睛”,局势立即变得有利起来。
    “软绵绵号躲藏在云朵里头,我们怎么出手呢?”小王子苦恼起来。
    “很难。”舰鬼摇头,“我的幽灵船还不能飞。”
    苍须心头一动,敏锐地从舰鬼的这番话中听出了一个秘密——似乎幽灵船还能飞?
    “空战的话,我是没办法的。”哭风道,“只有幽魂军队能保持战斗力。”
    “是啊,我的骷髅射手根本没办法威胁到软绵绵号。我的骷髅法师数量也很少,最关键的是,我的撞角骷髅龟群根本派不上用场啊!”小王子抱着大脑袋叫道。
    他的骷髅军队中,最强大的就是那支撞角骷髅龟群。目前的规模,已经比最初扩张了一倍多。
    苍须道:“要把他们引到海上来才行。”
    “嗯嗯嗯,说得对!”小王子连连点头,“引到海底最好了,这样我的重骑兵说不定就能派上大用场了。”
    哭风道:“我们在暗,他们在明,我们大可以慢慢来筹划。”
    舰鬼却摇头:“软绵绵号上的海盗,还不是莪们的全部敌人。根据鳍灵的情报,最近几天还会有一支海盗团来这里增援。”
    “是豪气海盗团。”
    “不过,按照计划,他们得先停靠在花裙岛几天。”
    “所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最好在最近这段时间,就将他们引下来!”
    但怎么做呢?
    小王子低头思索了一番,忽然抬头:“我想到了!”
    他抬头的动作过猛,咔吧一声,脑袋和脖颈脱离了。
    圆滚滚的骷髅大脑袋直接摔到了甲板上。
    小王子的身体连忙跑过来,蹲地上,将自己的脑袋重新安装上去:“我们可以袭击鳍灵的族群啊。”
    “这样一来,就能把那帮海盗引下来了!”
    看到众人沉默,小王子继续道:“你们说,这帮人为什么躲在云朵里?”
    “我不认为他们是在蹲守我们。”
    “他们应该是在威胁和利用鳍灵的族群,狩猎大量的海兽。”
    “我们现在对鳍灵的族群下手,他们会吓一大跳,然后来打我们。会认为我们是来报仇的,谁让鳍灵背叛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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