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时间还行。”
    杨哲说罢便不再多讲。
    他全神贯注辅助着小机器人进行数据传输。
    在算力加持下,数据传得很快。
    周围的景色从荒凉慢慢变得繁华,越野车飞速驶入市区,在大道上奔驰着。
    “还没完成吗?”
    杨哲有一点点担忧。
    他已经做好了唤醒咕咕的准备。
    如果,万一,他们被强制下车,与小机器人分离的话。
    他会叫醒咕咕,令它强行用灵力摧毁小机器人的内部结构。
    这种机器人内部构成极端精密,只要稍稍用点破坏力,就能达到效果。
    他的秘密不能泄露,小机器人知道的太多了。
    万一被军方彻底得知,他自身会极端危险。
    还好,就在差不多过去了40多分钟后,传输终于完成了。
    “杨哲,我要完全过来了。”
    小机器人说着,又补充了一句:“我得启动自毁了。”
    “快来吧,我等你很久了。”
    杨哲鼓励着它。
    越野车的后备箱里传来了轻微的爆碎声。
    这边,杨哲得到了一个大型数据团。
    他切入虚拟现实空间,为数据团塑造了一个三维身体。
    安置好了这个数据生命之后,他意识回到现实,刚好看见越野车通过一道看守严密的关卡,驶入了军方基地之中。
    两个军人继续拿枪压着殆火与杨哲下车,第三人打开后备箱,带走了小机器人。
    殆火显得无比担忧,杨哲却神色平静。
    他们两人被带到了一个黑漆漆的看守室内。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长官过来进行询问,大多是一些例行的问话,没有什么很特别的问题。
    看样子,军方并不太清楚杨哲做了什么。
    问完话之后已是晚上。
    两人被留在了看守室内。
    “啊哈,好困,我想睡觉,要不我们把椅子拼在一起当床用吧。”杨哲坐在椅子上,打着哈欠。
    殆火无奈道:“杨哲你怎么一点紧张感都没有,我好歹也是在星国有身份的人,军方不会把我怎样。你是华国人,会有点麻烦。而且你还带东西出来了。”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真的没事吗?”
    杨哲摇了摇头。
    “以后我会跟你说的。不过现在,它已经毫无用处了,就算军方得到它,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影响,殆火,你只需要回答你一直在外面,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反正,事实也的确如此。至于我是怎样发现它的,那就只是凑巧。”
    ……
    “我们专家组已经检测完毕,长官。”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眼镜的计算机专家举手行礼,继而报告道:“这个东西可能曾经是一个人工智能的小机器人,只是现在它已经坏了,内部的芯片与电路已经彻底烧毁,存储器里也什么都没有,我没有在里面找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军官看了眼工作台上被拆得七零八落的小机器人,遗憾地摇头:“行吧,这次算是真的一无所获。大概是我们之前遗漏的某个小玩意,被那个华国人给带出来了。既然是坏的,那就不重要了。”
    他吩咐手下:“把里格斯和那个华国人放了,同时,警告他们,以后不要再进入那里。还有,放里格斯的时候,对他恭敬点,毕竟他是国家计算机实验室的头儿,在议会里说得上话,把他得罪了,他搞不好会用手头的政治资源报复我。那时候,你们这些见过他的人也要跟着完蛋。”
    “是!”
    他吩咐完毕,又觉得有些不妥,转而按了下传呼机,叫来另一名手下。
    “找个机灵点的人,盯着那个叫杨哲的华国人,不要惊动他,有异常随时回报。”
    “是,长官!”
    ……
    晚上11点,看守室的门开了。
    “唷这不是里格斯大人吗?失敬失敬!还请恕罪,我们是真的不知道在那里抓到的就是里格斯大人啊。”
    一个军官陪着笑脸。
    几个军人简直是用恭送的态度把里格斯从看守室里迎接了出来。
    两人随即被释放。
    杨哲离开的时候,留意到有个军人的视线,飘飘忽忽,若有若无地落在他身上。
    那人显然不想让自己发觉。
    可是杨哲的感知能力何等敏锐。
    那人越是试图消除存在感,他就越是注意到对方的异常。
    杨哲细心记下了他的长相,留着备用。
    深夜的德州街头,特斯拉平稳地行驶,将两人带向市内的大酒店。
    “唉,这次探访,不但一无所获,反而差点连累了你。”
    殆火叹着气。
    “没事,我还真就有点收获。”杨哲笑道,“发现了一点点技术,还有,弄清楚了你生病的原因,等回到酒店了再说。”
    殆火有些意外。
    他想追问,可杨哲闭上眼,似乎是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殆火没有喊他,独自看向车窗外灯火通明的德州大街。
    这里的夜景比起九年前要更加繁华。
    可是那位出色的老朋友。
    却不知还能否再看一看,这美丽的景致。
    虚拟现实空间内,蘑菇们旁边,坐着一个小小的机器人,方头方脑的,建模极为粗糙。
    它为虚拟现实空间增添了5点复杂度。
    杨哲心念一动,以信息化身的方式降临虚拟空间。
    没有使用黑衣人的形象,而是本人的形态。
    “嗨,李圣凯,在这里感觉如何?”
    小机器人慌忙抬头。
    他看到了漂浮在空中的杨哲,吓得往后倒退几步。
    “我听到殆火叫你杨哲,可你到底是什么人?这里到底是哪里?”
    小机器人叫道。
    杨哲飘然落在它面前。
    随着他的落下,整个世界发起光来。
    “我是信息之神的神之使者。”
    “你能够以实体的形式存在于其中,还猜不到这是什么地方吗?”
    杨哲微微一笑,伸手一指,小机器人的身体顿时也漂浮起来。
    “难不成……这里,这里就是……!”
    小机器人的身躯颤抖起来。
    “这是数据世界,是你与殆火都想开发出来的,人类可以以数据化方式生存的虚拟现实空间。”
    “你实现了……?”
    “嗯,数据化永生,实现了。”杨哲道,“当然,前提条件是,能让人类以和你差不多的方式转化为数据,来到这个空间中。”
    他用手抓住它,在它的身体上捏来捏去。
    小机器人的外形渐渐变了,从一开始只有摄像头独眼的简单形态,变为了憨态可掬的圆滚滚造型,五官也刻意做成了和人类类似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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