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姜卷问的是其它问题,许西延觉得自己都能糊弄过去,偏偏现在他的脑子都乱糟糟的,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更别提糊弄她了。
    只好握住她的手,语气严肃:“坐好,别闹。”
    要是姜卷继续闹也就罢了,她又是个乖巧懂事的。
    他一说,她就不闹了,贴着他坐着,漆黑的瞳孔中,最里面深蓝色的一圈,因为她的目光澄亮,这会儿跟在发光一样,幽深又漂亮。
    雪白的肌肤上丝毫看不出瑕疵来,她认真地看着他,很是信任的模样。
    “坐好了,为什么呀?”
    还在问。
    许西延鬼使神差地问她:“你真的想知道?”
    姜卷点了点头。
    许西延忽然靠近,跟电视剧上的男主角一般,绯红的唇瓣轻轻地贴在了姜卷的唇瓣上。
    姜卷表情没有变化,许西延就这样看着她的眼睛,她还时不时地眨眨眼睛,长而卷翘的睫毛刮过他的肌肤,她并没有心动。
    心动的,是他。
    胸腔里面,一下又一下的。
    不需要刻意去感觉,如同震动鼓膜一般。
    许西延所有的理智和镇定一下子就消失了,不再满足于这般贴着。
    姜卷也觉得很奇怪,下意识地抱住了许西延的腰。
    她的动作,哪怕只是小小的轻微的,都如同草原上的小火星一般,一下子就点燃了周围。
    许西延扣着她的手,手指穿插进她的指缝中。
    一吻结束,许西延总算是回过神来了。
    心跳还是很快,他迷茫地看着早就被他带倒在沙发上的姜卷。
    姜卷眼眸湿润,眼中带着薄薄的雾气,看着可怜极了。
    原本就很漂亮的唇瓣,这会儿红红的,好像在无声地控诉着他刚才做了什么事情一般。
    许西延心乱糟糟的,一面在骂自己无耻,一面又想要继续这样沉沦。
    最终他抛下了一直以来的平静面孔,恶狠狠地对姜卷说:“你现在知道了吗?因为想要这么做,想要亲近,再亲近一点。”
    姜卷愣愣地点头,甚至还舔了舔唇角,一副她完全明白了的样子对许西延说:“我知道了,不是咬。”
    她的话很纯洁,许西延的脸却悄然红了一片。
    姜卷又接着说:“原来你们人类这么做,会这么舒服啊。”
    许西延:“......”
    算了,她也什么都不懂,估计就是觉得好玩而已。
    刚要撤退,去理一理自己的思绪,小人鱼神秘兮兮地对他招了招手:“你过来一下。”
    许西延疑惑地靠近,小人鱼软软地过来,软软地在他唇瓣上碰了碰。
    又笨拙地学着他刚才的样子,想要去做同样的事情。
    许西延身体僵硬,想要推开,却发现自己完全办不到。
    还理什么思绪。
    什么理思绪。
    这就是他养的人鱼,属于他的。
    从里到外,都是属于他的。
    别人染指不得。
    许西延就纵容着对方去领悟试探。
    到了最后,小人鱼不动了,对许西延说:“但是我现在想要泡水了。”
    许西延把她带到了卫生间里,给她放好水,最终还是失神地看着她。
    简直就是无忧无虑,没心没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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