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了将近一个月,两个人做的有点狠,早上闹钟响起来的时候程渔挣扎半天才起来,要不是今天是开学第一堂课,很重要,她真的就逃了。
    反观程以呈,还睡得极香,学霸就是任性,逃课也不怕落下课,也不会被老师斥责。
    程渔蹑手蹑脚出门之后,程以呈才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花板,半晌不动。
    才第一堂课,程渔就领略了六中唯成绩说话的“优良传统”。偏偏算她“幸运”,班主任是初出茅庐的新人老师,更是大手一挥,势必要做出成绩出来。
    虽然他们八班,是整个高一年级实力最差的班,而程渔又是这个班吊车尾的存在。
    一整个上午,他们都在考试。下午成绩就会出来,决定着所有人的座位,与接下来是否是老师重点培养的对象。
    程渔身心俱疲,趁着中午时间,约了秦姝出去吃饭。
    “你的面相看起来很矛盾。”
    “怎么说?”
    “感觉既有被滋润的色彩,又有干枯的迹象,总之,很不妙……”
    “得了吧你,”程渔哭笑不得,“你这个老神棍~”
    “切,老神棍可不是谁都给看的!说吧,你和你意中人最近怎样啦?”
    “嗯,一朝回到解放前啦!他现在恨死我了,但是又不得不和我狼狈为奸,嘿嘿~”
    程渔笑比哭难看,秦姝也沉默下来,片刻后,她少有的迟疑,也是第一次没有再鼓励程渔,而是给了另外的建议——“小渔儿,实在痛苦的话,要不咱们放弃吧。喜欢一个人是快乐的,但是得不到的痛苦会盖过这个快乐,所以我们选择去努力争取,想要得到,可是如果一直得不到,还不如放弃。你也不是铁打的,不要再委屈自己。”
    程渔认真听了,转头看向窗外,十月初的天,炎热已经消退,树上的枯叶被风吹掉,在落地之前仍挣扎着打滚儿,有些摇摇晃晃最终还是坠地,有些被风吹散,被过路的车带走,消失不见。
    “你知道吗?自我初二重遇他之后,直到现在,心里一直坚定着一个念头,那就是,他那么优秀,如果喜欢一个女孩子,一定是因为那个女孩子也足够优秀,那么我问我自己,我有什么值得他喜欢的呢?是小时候他口中矮胖的我,还是……咳,我唯一让他停留过的就是我的身体,那么,我只能用自己的肉体去赢得他。”
    程渔说了太多话,像是有点口干舌燥,猛灌了一大杯柠檬水,又继续说:“我并不是一开始就那么有毅力,对他的喜欢并没有战胜我的懒惰和极差的自制力,可是喜欢和占有欲这东西是与日俱增的,当我意识到会有人抢走他,我开始慌了。很幸运的是,我遇见了你,在你的帮助下,我改变太多。但是我也一直进入了一个误区,那就是只想用身体留住他。就像我努力考六中,也不是为了让自己变优秀,只是因为考上六中才能离他更近。所以现在,我真的做到了用身体绑住他,却也没有其他任何的闪光点可以让他看到。他怎么可能会真正的喜欢上我。”
    程渔无声地流泪,秦姝心下不忍,也很自责,她说:“是我不好,最近只顾着自己的事,应该早和你聊聊……我……”
    “不不不,”程渔摇头,挤出笑容,“这种事情,得自己顿悟,才有用啊,我上午坐在教室,绞尽脑汁写卷子的时候,心乱如麻越来越没底的时候,想到他做爱时空洞冰冷的眼神时,我才明白过来。我错的太离谱。”
    “你在反思自己,你在找自己的原因,所以……你不打算放弃?”
    “放弃?”程渔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减掉的肥肉,拔起的身高,曾经流过的泪与汗,受过的委屈,都在提醒我,永不放弃!”
    少年人,总有一腔热血,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秦姝竟觉自己也泪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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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到文案了。
    哎呀,这章文艺了一把,把自己写哭了。
    我好喜欢程渔哦,她太有韧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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