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们明明已经跳进去了才对。”
    古玄举目望向四周,周围的景象,和原本小炼狱的景象,一模一样。
    一样的白雾茫茫,一样的崇山峻岭,一样的炙热温度。
    但是,丝毫不用怀疑,这里绝对不是原本的世界。
    再怎么说,古玄也是堂堂六星大帝,在小炼狱之中,堪比半圣的强者,刚才经历的一切,若是假的,古玄又怎么会不自知。
    而且,他身上的那一把时空钥匙已经消失。
    唯一合理的解释,呼之欲出。
    “真是奇妙呀,这里便是那处时间流速极快的时空吧。”
    古玄看向精灵帝君。
    精灵帝君淡淡一笑。
    “你比我最初进来之时,镇定太多了。我当初看到这副场面,还以为是中了幻术,进入了幻境之中。万万没想到,这里竟然会是火山口内的空间。”
    古玄嘴角微微一勾,脸上露出自信之色。
    “以我的灵魂之强,除非圣境之中的绝强之人亲至,否则,无人可以让我彻底陷入幻术之中。”
    精灵帝君眼中闪过一道精芒。
    “这也是我邀请你来这处空间的原因,灵魂力量越强,在这里才能走得越远。我肯为你坐镇三年,而且没收到炼狱果实,你总得为我做些什么?帮我寻找成圣的契机,就当是报酬了!”
    古玄脸上的笑容变得生硬,嘴角颤了颤。
    “你就不怕我死在这里吗?”
    精灵帝君狡黠一笑。
    “当然不怕,我们几大帝君都没死在这里,你怎么可能会死在这里?你可知道,这处空间的名字?”
    古玄皱了皱眉头:“莫非这名字还有什么古怪不成?”
    古玄忽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九死空间,便是这处空间的名字。”
    精灵帝君看着古玄。
    “九死空间?取九死一生之义吗?看来,这里的确是很危险的地方。”
    古玄脸上的表情很轻松,心里已经开始怒骂石祖和精灵帝君坑自己了。
    虽然在这里,时间不值钱,但是,如果真的只有一成生机,那简直就是在针尖上跳舞。
    即便古玄对自身的实力,有着极大的自信。
    但是,这些事情在之前石祖和精灵帝君可没有说清楚,否则,古玄肯定不会选择进来。
    “看你如此自信,我就放心了。不过,刚才的话,你只说对了一半。九死的意思,不是九死一生,确切的说,是九死一疯。
    来过这里的人,除了石祖以外,都疯了。不,应该说,都疯过才对。所以,你不会死,最多发疯而已。”
    精灵帝君嘿嘿一笑,笑声竟然带着一点阴森的意味在内。
    古玄:“……”
    好好说话不行吗!
    为什么要笑得这么阴森呀!
    就算真的有鬼,也挡不住自己一拳呀!
    虽然精灵帝君所说的每一个字,古玄都明白,但组织在一起,古玄就有些不明白了。
    “九死一疯是什么意思?我可不认为,我会疯。”
    古玄着实是好奇。
    精灵帝君心念一动,她的灵魂,居然变得具现化。
    一个透明的虚影,浮现在精灵帝君身体之上。
    看着这透明的虚影,古玄的瞳孔,猛地一缩。
    在那虚影的心脏部位,一条漆黑的锁链,正狠狠锁在锁链上。
    锁链的最前端,竟然是一个尖刺,正对着心脏,仿佛随时都会狠狠刺下去,取人性命。
    “道心种魔!”
    古玄震惊不已。
    以精灵帝君的实力,怎么可能被人在灵魂之上施展“道心种魔”之法,令她心志蒙尘?
    这,恐怕才是她迟迟无法进入圣境的根本原因。
    “道心种魔?你居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精灵帝君身上的虚影消失,急切地盯着古玄。
    “那你一定知道,如何才能将这东西去掉吧?”
    古玄苦笑一声,虽然他知道如何去掉这东西,但是,需要的代价,却是太过高昂了,根本难以达成。
    “很难?”
    精灵帝君脸上出现一丝不安之色。
    “极难,近乎不可能!但是,或许还有其他方法,只是我们暂时不知道罢了。以你的实力,什么人能够在你身上种下这东西?”
    古玄安慰了一句,赶紧转移话题。
    精灵帝君叹息了一声,仿佛认命了一般,脸上又重新恢复淡然的表情。
    她并没有直接回答。
    “凡是来过这里的帝君,出去之后,都有一种疯狂的执念,就是成圣。想尽一切办法成圣。
    甚至,杀戮帝君进来这里又出去之后,从他口中传出了吞噬外界种族,就能拥有成圣机会的传言。”
    古玄嘴角扯了扯。
    “难怪我们最初进来之时,那群煞兽老是想抓我和邪云,还必须要留活口,原来源头在这里。”
    其他各族的战士,也时不时冒出要将古玄两人抓回去,让帝君大人能够拥有一次冲击圣境机会的话。
    “虽然这简直是无稽之谈,但小炼狱之中许多人,却是信了。”
    精灵帝君继续回忆起来。
    “我们当时派了各族最精锐的战士来了这里,但活着出去的,只有我们几位帝君。说是九死一生,也不为过。
    而且,我们全部被施展了‘道心种魔’之术,变得对成圣一事,近乎疯狂。
    那时候,唯一例外的,是石祖。”
    古玄托腮沉思起来。
    “石祖为何会例外?”
    “这就不知道了,原本我们以为,石祖已经陨落在这里。因为我们统统都只待了几个月。石祖却待了一百年。
    天知道我们在外面等了一百天,看到石祖之时的心情。他当时就发现了我们的异常,为我们施展了一门从这里得到的灵魂净化之术。
    我们几人,这才从那种疯狂的执念之中走出来,变得清醒了一些。那时候的小炼狱,被我们几名帝君为了争夺修炼资源,搞得处处尸横遍野,光是想想,都令人恐惧。”
    古玄皱起眉头来,这件事情,确实处处透着诡异。
    “清醒之后,我们当然想要知道,石祖为何没有遭遇和我们一样的情形,反而得到了灵魂净化之术。
    但石祖并不愿意回答。后来,我们发现,我们被人施展‘道心种魔’后对天赋带来的影响,并不相同。
    灵魂越强之人,影响越小。后来,我单独找过石祖,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测。石祖因为种种机缘,他的灵魂力量,早就达到了仅仅略微逊色于圣境的地步。”
    古玄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所以,石祖才没有遭到‘道心种魔’的厄难。但是,他却是被种下了诅咒,甚至,那诅咒还传染了整个一族。
    逼得他不得不开始收集气运珠,镇压一族气运,同时让自己拥有进入真正圣境的机会。”
    古玄猜测着,到了这一刻,他总算是知道,石祖那么倒霉的原因了。
    就在这时,天空之中,竟然出现了密密麻麻,手持武器,由各种奇怪长相之人组成的大军。
    “犯我族者,死!”大军挥舞着武器,朝着古玄两人斩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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